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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报告!我已婚

    大约一分钟后,奥西多停下了狂吼。他突然变得温顺起来,整个人倚靠着铁栅栏,说出的话变成了柔声细语的温柔腔。
    “炎。好久不见。”奥西多翘起小指,妩媚地扬起头颅,像个女人一样。
    听到这样的语气,闫默抬起了头,刚才戒备的姿势慢慢放缓,他对奥西多说:“好久不见,杰西。”
    “你见他了吗?”奥西多眼中不再有杀气,反而柔和许多。
    “见了。”
    “对不起,炎。我控制不住他……”奥西多满是愧疚,“他伤害你了吗?”
    闫默此刻有问必答,“没有,他只是很生气。”
    “他对我说过,他觉得你背叛了他。”
    “我们不是朋友,没有背叛一说。”
    奥西多笑了笑,“也是啊,你接近他只是为了你的任务,是他误会了而已。”
    奥西多水汪汪的眼睛看向闫默,微微蹙眉,“你找到那些孩子了吗?”
    闫默回:“有一个孩子和一起绑架案有关,我需要知道他的位置。”
    徐墨之发现,闫默开始问奥西多问题了。
    “哪个孩子?”
    “和……你们女儿最像的那个。”
    奥西多摸了摸心脏的位置,“你是说茉莉?”
    “她还活着吗?”
    “你别担心,奥西多对她很好,将她送往了汀兹堡的一户农场主家。”奥西多说自己名字时,像是在说另外一个人。
    闫默继续问他:“能将位置给我吗?”
    “好。”奥西多伸出一只手,是向他要纸笔的意思。
    闫默起身,准备给他纸笔时,徐墨之拦下了他,“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若是将笔这样危险的东西给了奥西多,他可能做伤害自己或别人的事情。
    奥西多看向徐墨之,笑了笑,“炎,他很像我刚认识你的时候。”
    闫默不顾徐墨之的阻拦,将一根笔递给了奥西多。
    “给我手。”奥西多妩媚地看了闫默一眼,闫默将自己的手掌伸向了他。
    奥西多在闫默手掌上写下了一行字,将笔还给了他,又顺便对刚才不放心自己的徐墨之说:“看看,没那么危险对吗?”
    闫默看了眼手掌上的字,对奥西多淡淡说:“你别为难他,他不了解情况。”
    奥西多挑挑眉,“好。”他说话的声音每一句都很温柔,完全没了刚才疾言厉色的样子。
    “炎,我们以后是不是不会再见面了?”奥西多突然悲伤起来。
    “对。”闫默诚实说。
    “我感觉我快死了。这段时间,我的生命在他体内慢慢消失,我能感觉到。”
    “你消失或许是好事。他一直借你在逃避惩罚,你如果真的想帮他,就离开他。”
    “从他打我的第一次我就想离开他了。可是我没勇气。他当着我的面杀了我女儿时,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闫默看向他,“现在你可以了,因为我比他强大,我抓了他。”
    “真的可以吗?我能离开他了?”
    “你相信我。”
    奥西多点点头,“我一直相信你。”他眼中闪出一丝欣喜,“再见了,炎。”
    奥西多突然后退一步,对闫默笑了笑,扭头朝着冰冷的墙面撞去。
    血液顺着他的头顶流了下来,他绝望地倒在地上抽搐。他再次盯着闫默时,眼中涌出喜悦。他努力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身体抖了几下便咽了气。
    守卫冲进房间时,他已经瞪大眼睛没了呼吸。
    “闫默!”徐墨之惊恐,“奥西多自杀了?”
    “不是他。”闫默冷冷说。
    其中一名守卫摸了摸奥西多的脉搏,又验了验他的鼻息,对其他人摇摇头。
    另一名守卫踢了他一脚说:“早想要他这么死了,想想他因为精神问题可以逃避审批就觉得来气,现在刚好。”
    离开jun区,徐墨之消化着今天的事情。他扭头问开车的人,“奥西多是不是有双重人格?”他察觉到了奥西多的不正常。
    “嗯。”闫默知道徐墨之会发现。
    “另外一个人格和他是有关系的?”
    这种情况很少见,从徐墨之的认知来说,他对多重人格的了解是他们相互无关的个体。
    而今天见到的奥西多和他的另一个人格,明显有一层亲密关系。
    闫默瞥他一眼,淡淡回:“他的另一个人格是他的妻子,杰西。奥西多曾经因为赌波输了全部家当,走投无路时,他听到女儿在劝杰西离开他,他一气之下杀了他们的女儿。
    杰西想要报警,他便杀了杰西,从那天起,他体内便出现了一个属于杰西的人格,而那个人格认为自己就是杰西。”
    徐墨之微微蹙眉,“所以,你劝杰西自杀,这样也就杀了奥西多。”
    “是。”
    “来这里之前你就打算好了吗?”
    闫默握紧方向盘,“我听说他被确诊为精神病患者,他想以此逃避法律制裁,我必须让他用另一种方式付出代价。”
    徐墨之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低下头,慢吞吞地说:“我以为,你是因为他说要说出你的秘密,所以你……”
    闫默斜他一眼,问:“你觉得我有什么秘密?”
    “一个你不肯说,却影响着你的秘密。”徐墨之看着开车的人,见他开始沉默,像极了他每次不愿意回答问题时的做法,让人看不透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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