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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错把病娇当美人[穿书]

    小姑娘怕疼,如今在火里烧,疼都要疼死了。分明从来都是爱哭,可是现在这样疼,她却没有哭,而是笑着同心上人撒娇。
    “我喜欢你呢。”
    他们之间横亘着正邪,先前梼杌总担心有令她为难的时刻,不忍心也不敢告诉小姑娘自己的真实身份。今日来抢亲,再胸有成竹,心里也怀着忐忑。乔乔到底会不会嫌弃他的凶兽身份,没想到,她从来都不介意。
    “我的凤凰真身很漂亮的,你一定会喜欢,不能讨厌。”小姑娘苍白的脸色被胭脂遮住,她想要伸出手去抚摸青年的脸庞。
    涅槃之火只有心意相通的爱人才可以触碰。
    梼杌的眼角猩红,挂着水珠,青年握住了乔乔的手,温柔的对她说。“我的小姑娘,一直都是最漂亮的。”一直都没认真的告诉过她,他好喜欢她,林卯真的好喜欢乔乔。
    漂亮哥哥流着眼泪,将小姑娘揽在怀里,丝毫不惧怕涅槃真火,他慌乱的想要扑灭燃烧在小姑娘身上的火,狼狈又脆弱。
    乔乔狡黠一笑,附耳在青年的耳边。“凤凰涅槃,从不是结束,待繁星开满断木山,我会再次来到你身边。”
    梼杌的发丝凌乱,他流着泪亲吻怀中的小姑娘。“我会将断木山种满繁星,等你归来。”
    小姑娘的身形渐渐透明,化为一只小巧可爱的凤凰。她的瞳孔漆黑点豆,顶为黑羽,覆密齐整。身形似瘦梨,长而线条流畅,周身为红羽,红羽染烫金色,尾羽狭长,以身形等比。
    果真是一只,漂亮的小凤凰。
    只是漂亮的小凤凰身形僵硬,再也不能动弹了。
    青年拼着最后的力量迅速化为梼杌,带着小姑娘还未燃尽的涅槃之火,冲出了神兽的包围圈,跌落在断木山。
    他们回家了。
    凤族最受宠爱的小公主,没有活过四百岁的生日。她死在嫁人的那一天,小公主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万年岁月时光,将断木山的繁星变为无人踏足的禁地,这个世界上的神族灵气都化为尘埃。就连曾经的梼杌也变成了一尊残破的雕像。
    沧海桑田,纵使繁星没有开遍断木山,故人依旧如约而至。
    第一眼,以为是初见惊鸿,其实他们只不过是隔着万年的岁月,再度相逢。楚迎臣留下了那把伞,他用万年的时间学会变成一个温柔的人,可是教他的人已经离开了太久。
    久到都快要忘了,和她在一起,苦也是甜。
    第55章 万年
    虚空之中,那枚被护佑在梼杌之力下的凤凰蛋里飞出一只透明的小凤凰真身,钻入了乔乔的眉心之中。丹田处的金丹化为眉间的小凤凰真身,她破阶了。
    乔乔依旧不受控制的沉浸在破阶的玄妙境界之中,她不能历经梼杌后头孤独的岁月。不过纵使她看不见,也能想到万载春秋,梼杌是如何度过。
    梼杌受伤还算重,但也不至于丢命,是他自己不想活。拼着最后的时光种下满山的繁星,耗尽血脉之力庇佑着凤凰蛋,将自己变为梼杌的雕像。
    一年又一年,终于小小的凤凰破壳而出,他的神魂早就灭了。不知道从哪里谋得的机缘,让他成为了楚迎臣,纵使两位有情人前尘尽忘,也再一次彼此相爱。
    乔乔的眼睫轻颤,从眉心里飞出一只小凤凰,就和她从镜天水幕里看到的一样漂亮,从前世到今生,他等了她那样久。
    等到神族湮灭,沧海变桑田,断木山在梼杌之力的守护下,始终未变。只是再灿烂的花,也耐不住岁月侵蚀,断木山满山遍野的繁星同梼杌的血肉融在了一处。
    繁星是神草,在贫瘠的土地上无法生长,乔乔也只从上回的洞天福地里采得了一株。
    万年够不够长。
    原来她和他的相遇,从来不是萍水相逢,不是缘分使然,是历经失去和等待之后的注定。
    她从洞天福地里出去之后,定然是前尘皆忘,只做乔乔。来这一遭儿也只是当时解惑,可是那样珍贵的记忆,她不敢忘,也不能忘。
    “林卯,林卯。”乔乔拔下头上发钗,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地刻下这两个字,鲜血沿着白皙的皮肤留下,唯有字迹。洞天福地传送的白光已然大盛,记忆会消除,身体不能被重塑。
    她怎能忘记那个等了自己万年的梼杌。
    ……
    人间三月芳菲尽。
    乔乔在洞天福地里顺利破阶,度过金丹,只是怅然若失,像是丢了什么东西。她抚摸着光滑细腻的手臂,总觉得上头应该是鲜血淋漓,有两个字的。
    迫切的想要见到楚迎臣,想亲亲他,想将上回入洞天福地采的,没来及给他的繁星送给他。纵使那个深陷泥潭的明月少年已然不再风光霁月,纵使他们离开时是两相难堪的一个局面。
    柔软的光晕落下的时候,乔乔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洞天福地的入口处有形色匆匆的路人撞过她的肩膀,小心翼翼的说抱歉。乔乔刚刚破阶,身体有些脆弱,路人亦修仙,撞的有些疼。她本不打算计较,但那人心虚便理亏的多话,还说什么“如今修仙人本是一家啦,这点儿小事不要介意,大魔头都被诛了。”
    乔乔身形有些晃,她素白的手握住了那人的脖颈,眼风尽是凌厉。“你说什么?”
    那人诧异又了然,诧异她连如此风风雨雨的事情都不知道,了然估摸是刚从洞天福地里头出来,近一个月的事情都不明晰。路人是个毛头小子,最是好面子的年纪,他不自在的挣了下,满不在意的说,语气自豪得像是在夸赞自己。“就是那剑阁魔头啊,自不量力想要攻上荼鸣山,却被一锅端了,如今剑阁老巢都被剿了,沉到鬼狱里头去了,还能落得什么好,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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