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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十二画

    “哟,这就是我们C.J的新女友?”徐婉清突然就不想走了。
    连枝顺着那道视线望回去,霎时一愣。
    她的记性很好,很快认出对方是那天在祝氏一楼洗手间给她递纸巾的女人。
    祝丞结脸色不太好,从他握着她手的力道上,连枝能感觉出来。
    “等我一下?”祝丞结在她耳边低语。
    连枝乖巧点头,目送他离开包间。
    徐婉清识相地跟了出去。
    “姐,等等我!”钟政推开包间的门,紧跟而上。
    “谁把钟政叫来的?我们今天自己人的局,他怎么来了?”人一离开,友人中便有人提问。
    “我在洗手间碰到他,正好有个生意要来往,他说要谈事,我就让他跟着来了。”另一名男士说。
    “糊涂!C.J的局让徐家人进来,这不是乱搞么!”
    “他们不是早分了……那我哪知道人还耿耿……”
    “咳咳——”坐在角落的施运臻轻咳,眼神示意连枝还在包间,别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祝丞结一走,整个包间的氛围就显得有些奇怪。
    “咳——C.J说,你叫连枝?”距离她最近的男士跟她搭话。
    连枝轻嗯了一声,“对。”
    “还在上学?”对方问。
    “嗯,快研二了。”连枝补充。
    “哦,读研了啊,我还以为是大学生呢。”友人笑,又跟她介绍起来,“我们都是C.J的朋友,认识挺多年了,你别觉得拘束,我们都不是坏人……或者怪大叔。刚才那个叫钟政的,跟我们不是一路的。”
    “没有,不会拘束……呵呵”连枝尴尬地回着。
    “你读什么专业的?”另外的友人搭话,聊起来,大伙都聊起来就不尴尬了。
    祝丞结回来的时候,发现连枝竟然在跟人打麻将。
    她其实不太会打,刚才他朋友提议玩这个,连枝还有点怵来着,结果误打误撞,第一轮就赢了钱。
    “哇——”收到面前三方递过来的毛爷爷,连枝乐得不行,“我居然赢了!”
    “嗨呀,你还说你不会打,不是故意讹我们呢嘛!”他朋友打趣。
    “运气好吧。”连枝摸了个牌,再看了圈自己的牌,把圆饼打了出去,要是来个七条就好了。
    轮到施运臻,看了眼桌面上打出的牌,又瞥眼连枝,将多余的两万收回,打了七条出去。
    “诶——杠!这是杠吧?我有三个!”连枝把那三张牌推出。
    “是是是,来来来,都是你的。”左边的友人手长,把七条递给她。
    连枝乐呵呵地接过牌,打了九筒出去。
    不出一会,连枝又胡了,点炮的牌还是施运臻出的。
    “哇偶,小姑娘有点厉害啊——”友人一边拿钱一边赞叹。
    连枝都忍不住想,自己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施运臻递了几张毛爷爷过去。
    “C.J,你女朋友不得了啊,当代雀神。”友人发现他进来,出言调侃。
    祝丞结走到她身后,“你还会麻将?”
    “一丢丢。”连枝回头瞥了他一眼,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
    害,谁赢钱心情会不好呢。
    祝丞结抬眼,望向面前的另外三个人,眼神流转,是感谢的意思。
    “再来,我就不信我今天不能赢了!”对面的朋友说。
    尽管中途发生了不太美好的小插曲,但连枝那天玩得很开心。
    一晚上就赢了小三千,能不开心吗?
    回家路上,连枝数着手里的钱钱,乐不开支。
    “去买点什么呢?”连枝苦恼,这个时间,大多数商店已经打烊了,街道上一片冷清。
    除了几家水果店,几乎没什么店开着。
    “你想吃榴莲吗?”连枝从车窗边转过头来,问他。
    “你想吃?”
    “我没吃过。”
    “那就去买。”祝丞结招呼王叔停车。
    “但是好臭。”连枝捏了捏鼻子,摇摇头,“还是不吃了。”
    于是祝丞结又让王叔继续开。
    她的手撑在座位上,祝丞结伸手去够她的手。
    连枝却收回手,趴在窗口看外面的路灯和飘扬的旗子。
    碰壁,祝丞结摸了摸鼻尖。
    完了,生气了。
    *
    回到家,连枝轻车熟路地跑去次卧,准备洗澡睡觉,刚要关门,门沿被祝丞结握住,差点压到他的手。
    连枝吓了一跳,打开门,却也不说话。
    她转身,走到衣柜前拿睡衣。
    祝丞结跟着她走过去。
    连枝取下睡衣,关上衣柜的门,转过身便撞进祝丞结的胸膛。
    连枝往左,他往左;
    连枝往右,他往右。
    连枝无奈,却不抬头看他。
    祝丞结却步步紧逼,连枝连连退后,背撞上衣柜。他的手臂挡在两侧,连枝出不去。
    “是我没处理好。”他低声哄她,“给你道歉,好不好?”
    “……”连枝鼻尖微酸。
    “枝枝,”祝丞结凑到她面前,却撞见她清澈带有雾气的眼眸。
    “我想去洗漱。”连枝推他,推不动。
    祝丞结紧逼,腿压着她,让人无法动弹。
    “我……”
    话音未落,祝丞结低头吻她。连枝想推,推不开,他反而吻得更深。连枝腿软,站不住,祝丞结抱着她的腰,把人放到旁边的梳妆桌上,又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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