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风很大，柏子成只穿白衬衫，手指微微发凉，但是他触过的地方，秦芜却觉得一片温暖。
    对视一会儿，柏子成突然发力，双手将秦芜肩膀一握，赚了个身，把她摁在车门上。
    柏子成的手跟上午一样，从她衬衫下摆无声......。
    秦芜整个人被他圈住，有点呼吸不畅，有点心律失常。
    今天的柏子成是温柔多情的，但也是冲动危险的。
    以前亲秦芜，他总是跟她隔开几公分的距离。
    但是今天没有，他紧紧挨着她，似乎刻意让秦芜感受他的...。
    风从头顶呼啸而过，感觉他越来越热情，秦芜终于在自己如雷般的心跳里找回些理智，轻轻推了推他。
    “柏老师……”
    柏子成慢下来，最后在她嘴上碰了一下，低头看她。
    秦芜的眼睛在黑夜里像两颗星星，明亮可爱的让他于心不忍。
    柏子成在她脑门上揉了一下，拍拍她。
    “走吧，回去。”
    看他停下，转身欲走，秦芜拉住他。
    总觉得自己败坏了什么好气氛似的，有点不好意思。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刚刚……”
    后背在车上硌的有点疼而已。
    柏子成看她解释，看她愧疚，似乎根本不明白自己刚刚在干嘛，气的暗骂一声。
    “秦芜，你真傻假傻？”
    秦芜不明所以看着他。
    “啊？”
    “你……”他又把她推回去，自己用强烈的反应在她身上顶了下。“你别惹我。”
    秦芜这下才明白，整个人又尴尬又紧张，脸颊滚烫，害羞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柏子成拉住她。
    “别急着不好意思。你先给我记住，以后事情办妥，我要你一一还回来。”
    秦芜庆幸自己今天白天睡了一觉，要不然这一天事情太多，她会不知所措的晕掉的。
    柏子成在开车，一只手攥着她手。她把脸贴在车窗上，努力想让滚烫快点降下来。
    自己这么傻，今天的表现肯定傻死了。
    可是，她还是觉得开心，觉得甜，觉得非常满足。
    又是一个小时，两人回到家。
    柏子成有些累了，先去洗澡换衣服。
    秦芜却没有，傍晚那个超常发挥的觉让她此刻很精神，尤其去柏子成书房看了一会儿书，觉得自己更加不想睡了。
    柏子成忙活一圈，发现她一动不动待在书房沙发里。
    倒了杯牛奶，走过去关了灯。
    “几点了还看，不想要你的眼睛了？喝掉，去睡觉！”
    他穿着睡衣，头发微微有些湿，站在面前，真是惹眼。
    秦芜把牛奶揭过去，边看边瞄他。
    柏子成仿佛能洞穿她的心思，瞄两眼，伸手捏住她耳朵。
    “怎么？不想睡啊？”
    秦芜撅撅嘴。
    “我有点睡不着。”
    柏子成此刻像极了个家长，沉着脸严肃看她。
    “明天面试，这么晚不睡觉，不用早起吗？”
    秦芜无话可说，只得往房间走。
    客房已经被柏子成铺好了，跟他的一样，都是浅灰色三件套。
    柏子成进去关了门口的灯，打开台灯。
    “上去。我看着你睡。”
    秦芜，“……我还没洗澡。”
    柏子成愣了一下，瞪她一眼。
    “那还不快去？”
    秦芜赶紧去行李箱那边扒出睡衣，匆匆朝卫生间跑去。
    洗漱一番出来，柏子成正在沙发上喝红酒，看到她，又开始唠叨。
    “忙完了吗？”
    秦芜点头。
    “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吗？”
    秦芜又点头。
    柏子成放下杯子。
    “好。晚安。好好睡，明天我叫你起床。”
    说完站起来要走，秦芜不自觉拦了他一下。
    “柏老师。”
    “嗯？”
    “明天几点起来？”
    “六点半吧，毕竟你第一次面试，为了稳妥起见。”
    “哦。”
    柏子成总感觉她还有话要说。
    “不用担心，明天我送你。”
    “你送我？不用麻烦了……”
    “这么客气干嘛？你个路痴。我不送你，你能从北城迷路到隔壁霖市。”
    秦芜窘了一下。
    “你发现我路痴了？”
    柏子成损的毫不客气。
    “上次让你去打印东西，居然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拿着一叠资料在那傻愣愣的查手机地图，我真是……你这么傻，真不知道研究生是怎么保上的。”
    最后那个弯拐的秦芜有些得意，冲他眨巴眨巴眼睛。
    “我才不傻呢。我高考的时候是我们县城探花，我们镇五年难得一遇的好成绩。你看见的我傻，那叫大智若愚。”
    扯着扯着，有些停不下来的态势。
    柏子成虽然舍不得，但时间实在不早了，再不睡，秦芜明天非长熊猫眼不可。
    所以待秦芜说完，他果断打住。
    “行，你的光辉事迹留着明天再讲，先睡吧探花女士。”
    秦芜被他推着进房间，被他看着钻进被子里。
    柏子成扭灭台灯的大灯，留一个昏黄的小灯。
    “不能玩手机，不柏胡思乱想，快睡。”
    秦芜：“……”
    “十分钟后我过来检查，没睡着要你好看。”
    秦芜今天穿的是一套职业装，白衬衫，小西服外套，未及膝短裙和黑色高跟鞋。
    柏子成坐在车里看她过马路，又细又直的两条腿白的晃眼，忍不住伸手拿烟来抽。
    这裙子是秦芜在宿舍的时候跟舍友一起订的，一套才80块钱。
    从店里拿回来，大家都嫌款式太中规中矩。说穿这种衣服显得老成难看又廉价，但毕业面试在即，虽然嘴上这么说，个个还都是肯往身上套的。
    高跟鞋和短裙她平时不常穿，今天天气冷，又有柏子成全程盯着看，秦芜浑身不自在，只觉走路都有些不知道怎么走。
    终于到了车边，她笑笑，把包放到腿上，自己坐进去。
    “柏老师。”
    早上起来涂了点粉底，中午吃完饭又补了点口红，柏子成悠闲地看着她。
    “面的怎么样？”
    她只觉柏子成面对她的妆容随时都会笑出来，赶紧抽了张纸来擦嘴。
    “还行。跟部门主管聊了聊，他挺满意我。”
    柏子成眼也不眨的看着她手。
    “那挺好。具体做什么工作？”
    “我投的新媒体运营，但是后面还有副总面试呢，不知道能不能过。”
    “待遇能达到你的要求吗？”
    其实不能，不管薪资还是福利待遇，都没有她想象的应有的水平。
    但北城这种一线大城市，一个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研究生，简直遍地都是。
    她已经面试失败了三次，这次不敢再挑剔了。
    “还好吧。”
    顿了这么久才说，柏子成瞎了才会看不出来她不满意。
    “我还是那句话，择业目光要放长远，毕竟是以后每天朝夕相处生活的地方，不要逼自己太急，随便选一个将就，过段时间冷静下来后悔的还是自己。”
    道理秦芜都懂，所以点头。
    柏子成不再说话，开车到路口，忽然方向一打，往公寓的方向开。
    秦芜看着他。
    “咱们这是要回去吗？下午不去见个人了？”
    “去。先回去换身衣服。”柏子成往她腿上看了一眼。“吃超凡而已，你这身衣服不太适合。”
    柏子成一身名牌西装，从衬衫扣子到每一个细节，都透着尊贵优雅。
    他不说还好，一说衣服，秦芜更觉得自己穿的像个移动公司客服。
    不是上下班高峰，车子很快到达公寓。
    柏子成在客厅等，秦芜回房间换自己衣服。
    这次出来她计划一共待三天，所以只带了三套衣服。
    一套是昨天的白衬衫铅笔裤，一套是一条黑色及膝长袖连衣裙，一套有些显冷，但潮很多的，白色优衣库体恤，嫩绿色短款a字裙。
    秦芜纠结了一会儿，觉得穿一套黑色似乎不太礼貌，于是咬牙穿了体恤和短裤。
    柏子成等了好一阵，客房门终于打开。
    他一抬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两条细长腿。
    柏子成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刚刚穿的成熟有女性魅力，现在又热情活泼青春洋溢，这傻丫头，是想逼死他吗？
    秦芜看柏子成目光在她身上停留柏久，以为自己打扮的有些过头了，不好意思看着他。
    “我带的衣服不多，这样穿，成吗？”
    成吗？
    其实不太成。
    这么细的腰，这么好看的腿，他挺不愿意让别人看见的。
    但是，只要秦芜觉得自信，他什么都不会阻止。
    “成。”
    柏久以后，柏子成别开目光，吐了一个字。
    秦芜觉得他这个字说的很勉强，心里有些懊恼看着他。
    “柏老师，今天见的人很重要吗？要不我不去了。”
    说完她转身准备回去换掉衣服，柏子成赶紧起来伸手拉住她。
    “秦芜！”
    秦芜光着脚，脚底一滑，倒进他怀里。
    两人触电了般，浑身都酥了一下。
    柏子成抱着她，“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秦芜太白了，脸太干净了，像个刚烧出来的白瓷瓶那般光滑白净，漂亮的让人看一眼就想上手摸。
    柏子成盯着她脸看了好一阵，抱她去沙发上坐。
    他有点不想吃饭了。
    如果不是自己主动约的饭局，如果不是怕吓到秦芜，他真恨不得现在就……
    柏子成坐在沙发上，秦芜坐在他腿上，她一动不敢动，柏子成也不敢动。
    因为这个傻丫头，正好坐在他的好伙计上面。
    柏子成连连悄悄运气，觉得秦芜就是来惩罚他的。
    敢想不敢动，这种痛苦的滋味谁能懂？
    秦芜乖乖在他身上坐了一会儿，看柏子成不说话，轻轻摸了摸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