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两人各怀心思地对视了好半晌，凌峰才终于开口试探道：“那你是……从古代穿越来的，还是从未来穿越来的？”
    鱼悠悠松了口气，果然，她选择对大哥说实话是正确的。
    虽然看起来有点僵硬，但至少没有马上认为她是疯了。
    鱼悠悠便把自己的过往经历说给他听。
    从在仙界生活了几百年，到如何成了炮灰，再到进入快穿系统，完成任务之后投生到这凡间……
    凌峰听完，满眼的惊疑，最后问：“那么那张黑金卡？”
    “泰优美说，我快穿期来过这世界一次，辅助这个国家建立了金融体系，创办了万京银行。”
    凌峰眯了眯眼，“所以，万京的创始人叶瑶就是你，你就是叶瑶？”
    看到凌峰上道了，鱼悠悠点了点头，“所以大哥，你是相信我了吗？”
    凌峰不敢说信，可是根据鱼悠悠之前的各种表现，相信她似乎更合理。
    怪不得她需要粉丝。
    神仙可不就是信奉的人越多，力量就越强大么？
    也只有神仙才能用那么短的时间证明出雷曼假设吧！
    想到这里，凌峰坐不住了。
    他嚯地站起身来，直直瞪着鱼悠悠。
    鱼悠悠以为他要说点什么，可凌峰突然开始来回踱步。
    走两步停下，扭头看看她。
    重复了几个来回，凌峰终于停下脚步，问鱼悠悠：“那你现在，是神仙？能使用灵力？”
    鱼悠悠点点头，“小圣，出来吧。”
    小圣噌的一声变出实体，一双晶亮的大眼睛充满无辜地看着凌峰。
    凌峰表情还算镇定，但瞳孔明显放大了一圈。
    接着，鱼悠悠轻轻挥了下手，门窗紧闭，连空调都没开的书房内起了一阵旋风，将地上的碎纸卷起来，进了垃圾桶……
    事实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人不信。
    凌峰消化了半晌说道：“那，融野跟你是同类？”
    鱼悠悠点点头，“差不多。所以，我跟他是一条船上的，命运交织，很难分清他的事还是我的事。”
    凌峰沉默良久，终于叹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你和他的交往，的确不是我能干涉的范畴。好吧，以后，我就不再多言了……”
    鱼悠悠道：“但我还是感谢大哥这样关心我。”
    凌峰重新看向她，刚才略显紧张的神色微微放松道：“这是应该的。不管你是神是人，你都是我凌峰的亲妹妹。我也感谢你能跟我说实话，没拿我当外人。”
    最后，凌峰拍了拍鱼悠悠的肩，“祝福你们。”
    -
    柳丝丝悠闲地躺在公寓的沙发上敷面膜，想着如何给自己洗白，再重新开始。
    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有人走了进来。
    柳丝丝睁开眼，不意外地看到自己的经纪人站在门口，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自从那天被她打了一耳光后，经纪人就对她不咸不淡起来。
    “什么事啊？”柳丝丝有些不耐烦。
    “呵，”经纪人开口，“你还有心情敷面膜？没看到网上关于鱼悠悠的消息吗？”
    柳丝丝轻蔑地笑出了声，懒洋洋道：“还用看？自从把她被捕的消息放出去，网上不都是对她和她粉丝的群嘲吗？虽然一开始看着挺爽的，不过看多了，我都有点腻了……”
    “嗤……”经纪人冷笑，“鱼悠悠已经被放出来了。而且，槐城警局局长亲自出面帮她澄清，说她是为了配合警方办案才牺牲一时的名誉，本人是遵纪守法好公民，还给她颁发了什么突出贡献奖呢！”
    柳丝丝一惊，撤掉面膜，从沙发上弹坐起来，“什么？配合调查？”
    经纪人继续说道：“现在网上的风评完全逆转了，鱼悠悠的粉丝纷纷在线下开party，连锦旗都给她做好了。
    “还有gd总局的严局长，听到消息，人立马就精神了，立刻出院接受媒体采访，说自己没看错人，鱼悠悠不但是所有艺人学习的榜样，还是所有国人学习的榜样。
    “哈！真是讽刺啊，柳丝丝，我看你是斗不过你这个表妹了，你和她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柳丝丝有些不敢相信。
    经纪人的话，更是让她愤怒无比，连声叫着让经纪人闭嘴。
    可经纪人淡淡一笑，“你也不用冲我喊，我今天来就是提醒你，你跟我的合约还剩三个月，到期我也不打算再续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帮你接了不少通告，足够你这段时间过得充实无比。”
    说完，经纪人怪异地一笑，扔下一沓合同，“好好看看吧，哪个也别落下，不然可是要付违约金的。而且……这也许是你这辈子能接的最后一批通告了呢。”
    柳丝丝眉目一瞪，“你说什么最后？没有你，公司也会给我另行安排经纪人，你有什么资格判我生死？”
    经纪人挑了挑眉，“啊，我忘记告诉你了，公司已经决定放弃你，永不续约。”
    说罢，她转身就走。
    柳丝丝愣了愣，拿起桌上的合同一看，眼睛越瞪越大。
    小成本惊悚片里演遗像？
    三流古装肥皂剧里演一集就死的反派？
    新开的商店街献唱？
    上面不但有经纪人签字，还有公司盖章。
    柳丝丝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娱乐圈的路，到头了……
    -
    周末，鱼悠悠按约定去见萧丹。
    两人约在一家僻静的咖啡馆。
    鱼悠悠一进去，就看到窗边一个戴金丝边眼镜，穿针织外套，十分温柔而学术气的女人。
    鱼悠悠走过去，“你好，你是萧丹吧。”
    萧丹似乎惊了一下，接着抬眼，在对上鱼悠悠眼眸的时候，目露艳羡之色，“你好，我是萧丹，请坐。”
    鱼悠悠在对面坐下。
    萧丹不自觉盯着她看。
    这女孩儿真比电视上好看多了……
    鱼悠悠问：“你喝什么？我请你。”
    萧丹没拒绝，“意式特浓，谢谢。”
    鱼悠悠叫来服务员，要了两杯意式特浓。
    等咖啡的时候，萧丹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显得有些紧张。
    鱼悠悠察觉到了。
    萧丹气质稳重，并不像那种神经质的人，这样的表现有点奇怪。
    小圣也说：‘悠悠，我怎么觉得……她有点可疑？’
    鱼悠悠道：‘你先去周围看看，有异常情况回来告诉我。’
    小圣飘忽忽去了。
    片刻回来。
    ‘悠悠，你身后角落有个可疑的男人，一直盯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