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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书后每天都在被迫撒娇

    到底怕送来的迟,就连屋子里都放着各色吃食。
    楚汐刚啃了一块肉干,就有下人送来了小份的阳春面。
    看着清爽可口,色泽诱人。
    楚汐小口小口的吃着,身上一重,裴书珩给她盖了一条毯子。
    半夜醒来,兴师动众的,楚汐怪不好意思:“你先去休息罢,莫管我。”
    裴书珩在一侧坐下:“无碍。”
    楚汐的胃口也一向很少,这碗面是照着她的分量来的。
    刚吃到一半,却就泛起了恶心。
    耳中嗡嗡嗡的,一阵阵的噪音刺耳。
    裴书珩见她停下筷子,只以为她饱了,当下执起帕子,就要给女子擦嘴。
    他嘴角笑意浅浅,动作轻缓。
    可刚触到女子的唇角时,只见楚汐面色倏然煞白。还不待他反应,一口血喷了出来。
    白帕浸湿,手心传来热感。
    裴书珩视线缓缓下移,是耀眼的刺红。如玉的手指紧紧钻在一起,骨节泛白。
    男人面色倏然骤白。
    一口血吐了出来,身子轻飘飘,胸口里的郁气也散了大半。
    楚汐竟不敢去看裴书珩充血的眸子,她吃力的抬起手腕,上头还挂着章烨送的珊瑚手串。轻轻搭在对方略颤的手上。
    说的话,连她自个儿都不相信:“我没事。”
    裴书珩眸色转深,喉结滚动。四肢百骸都泛着森森的凉意。
    指腹轻轻抹去女子嘴角的血渍,他嗓音哑的楚汐不好分辨说的是什么。
    “吐了几次血了?”
    楚汐嘴巴一撇,本就慌乱,被男人这么一问,泪珠哒哒哒的往下滚。
    她哽咽道:“两次了。”
    下一瞬,天地一转,她被人抱住。
    裴书珩浑身都事寒意,鬓角冷硬,面上看不出喜怒。
    她让楚汐做在腿上,以大人抱小孩的姿势,双腿垮着而坐。这种姿势最是亲密,可裴书珩却是觉得还不够。
    他把头埋在楚汐颈间:“你该与我说的。”
    话音刚落,面上一凉,女子的泪顺着略显苍白的脸颊滚落,滴在他的脸上。
    裴书珩心口钝钝发痛。
    楚汐紧紧的攥着男子的衣角:“裴书珩,我可能真的……”
    “不准说。”裴书珩唯恐听到他不敢听的,当下急急打断。
    哪儿还有以往的胜卷在握,气定神闲。
    “楚汐,你再等等,鬼清子的行踪我有了些许眉目,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鬼清子,楚汐知道。
    行踪不定,这样的人如何去找。
    就算真的能找到,可她的身子等的起吗?
    就算等得起,他真的能救她吗?
    女子的唇张张合合,最后化为一声:“好。”
    ——
    禹帝这些日子身体愈发的差,就连上朝,都能打起盹来。
    众臣嘴里不说,却震惊万千,知情的面上佯装惶惶,不知情的一下子没了主心骨。
    毕竟,若禹帝真出了事,那便是新一任新皇上位。
    彻底的变天。
    御书房
    太医刚退下,内室就传来‘噼里啪啦’瓷器碎一地的声响。奴才们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禹帝发了好一通的大火。
    这些日子,他频频困倦,却偏生太医什么都诊断不出。
    如何不让他动怒。
    要么,太医院的太医全部让人买通了,要么便是有人要害他。手段高明,太医都查不出。
    那会是谁呢?
    贵公公垂下眼,里面都是惶惶不安,药他下了好几日,眼瞧着三皇子那边的人催了又催,他一心狠剂量也比往日多了一倍。
    他自小追随禹帝,禹帝无论无何也不会往他身上去猜。
    贵公公也难受,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禹帝这些年来,脾气越来越差,每每说话,他开口前都要斟酌一二。
    如今皇子大了,他如何不为自己找下家?
    这怨不得他。
    “皇上息怒。”贵公公连忙把一地的奏折捡起,小心翼翼的搁到紫檀木案桌上。
    禹帝狠狠的喘息着。
    “贵公公,你说是谁胆大包天,敢对朕下手?”
    贵公公抖了抖,连忙跪倒地上。
    他讪笑道:“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太医诊断你这是操劳过度,歇歇修养一二便好了。”
    禹帝阴鸷的视线盯在他身上:“这种话,你也信?”
    她一脚踢开椅子,砰的一声,撞在所有人的心里。
    拉响警钟。
    禹帝视线一个个扫过去,帝王之气浑然天成。
    “这天底下,想让朕死的,那可多了去了。”
    众人纷纷面露死灰,她们不像贵公公那般得脸,这种话如何听得?
    禹帝猜忌本就重,此刻只觉得谁都有可能,他手执龙印,碍了多少人的事,首当其冲是他两个儿子。
    他面上皆是寒霜,叫出手下的人彻查,又仿若看死物般看着一地颤颤发抖的奴才。
    “拖下去,处置了。”
    贵公公擦了擦额间的汗,听令把吓得求饶的下人给轰出了出来,又冒着风险把这里的消息传到钰旭尧手上。
    钰旭尧知道药起了作用,又慌又兴奋难耐。
    胥御同镇国公两人纷纷达成共识,一拍即合,既然皇上要查,何不找一个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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