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赫清最近有很多烦心事，年底大大小小的盗窃案接踵而至，前段时间甚至发生了一起高中生恶性伤人事件，犯罪者蒸发般悄无声息，由于其中一名受害者是现今副市长的侄子，上头压力加剧，领导们便没日没夜地派他们搜人，整整两天，就连监控都看了几百个，仍一无所获。
    这片地带一向鱼龙混杂，老城区巷子又深又绕，前半小时一家便利店的店员报警有小偷作案，局里人手不够，东拼西凑才过来4个。
    本来要立马回局里备案，报警的店员一会还脱不开身。说是已经打了电话让其他同事过来。不过也好，这几天他精神高度集中，等待的几十分钟内，石赫清和另一个同事找了条巷子，吹着夜晚的微风就这样靠着墙边抽了几根烟。
    庞大的夜空被电线割裂，黑色隐没了穿着肃穆制服修长的身形，石赫清吐出一缕白色烟雾，半截烟扔在地面，黑色皮鞋碾灭火星。将夹在胳肘间的警帽带上，脸上收起漫不经心地放松神态，线条分明的侧脸暴露在月光下，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侧的人，抬脚走出去。
    “王哥，我先回便利店看看情况怎么样了。”
    “哦，好的。我就不过去了，待会直接把车子开过来接你们。”
    “麻烦了。”
    小巷子没有路灯，快要走到巷口时一个人影匆匆忙忙地从眼前出现。离得太近少女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钻入他的鼻子，下意识嗅了嗅，鼻子像是埋进了一丛冰冷的玫瑰花。
    少女一晃而过，裹着白色羽绒服，脚下踏着一双雪地靴，柔顺的黑发落在她毛茸茸的衣服帽子里。石赫清跟在后面不远距离，在看到少女推开便利店门时微微一愣，不过脚步还是很快跟了上去。
    推开门的一刹那那名报警的店员眼神亮起，松了口气扬起笑容看过来，“警察同志你来啦，不好意思让你们麻烦了，我同事过来了，现在我可以和你们去做笔录了。”
    “嗯，没事的。”
    石赫清礼貌地点了点头，走过去查看小偷的情况并给同事打电话让他现在把车开到对面。
    石赫清此时坐在副驾驶上看着从便利店移门探出半个身体递手机的店员，就是那位让他们等了半个多小时的店员同事。
    他的思绪停顿了一秒，接着就听到身侧人带着几分不可思议道。
    王留英“诶？那个店员说的同事竟然是这个小姑娘啊！我记得之前她还是育英的初叁生呢，现在已经在这家便利店工作了吗？时间过得真快啊！”
    “怪不得看起来年龄不大，长得倒蛮不错的。不过王哥你怎么认识她？不会是你儿子的同学吧？”
    “不是，是以前的一个案子接触到的，大概一两年了吧。那时候小石还是个刚毕业的实习生呢，对了，小石你应该也有印象吧，我记得那是你第一次出勤。”
    石赫清“嗯。还记得。”
    “说起来那件案件和最近发生的那个类似，主人公也个校内耀武扬威的小鬼混子。人不学好成天闹事打架，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人从天台推下去了。整个人摔得粉碎。”
    “这么惨？那最后凶手找到了吗？”
    “没有，”王留英摇头，带着血丝的眼睛疲惫地闭起又睁开，“那小鬼得罪的人太多，我们一排查发现几乎绝大多数学生都被他勒索欺负过。简直是个地头蛇，每个人都有隐藏的杀人动机。最后牵扯太多导致很多家长们投诉说影响小孩身心健康，所长也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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