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5

作品:《溺宠鲜妻:霍少,晚上见

    霍灵舞给那个衣冠冢立了个无字碑,墓碑上没有刻逝者的名字。
    霍家人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只知道一定是个重要的人,在灵舞生命中格外重要的人。
    灵舞一直冷冷清清,没料到在过去的生命里还能有这么重要的人。
    每次来拜祭霍南生和云慧怡,霍灵舞便会顺便也为那个无名的朋友上一炷香,老爷子也都习惯了。
    此刻,只宽容地点点头:“嗯,爷爷让保镖跟着你。”
    “不用了。”她想一个人。不想要拜祭时被人跟着。
    “好,那爷爷去车上等你。”
    霍灵舞看着唐管家扶着老爷子朝陵园门口走去,转身,走到陵园一处角落,停下来。
    一个无字碑映入眼帘,安静地在一颗杨树下,冷清,静谧,在此处的时光仿佛凝固了一般。
    虽然有些寂寞,不过墓碑擦拭得光洁靓丽,纤尘不染,前方还摆放着新鲜供果,一看,就知道是经常有人打扫。
    这人还能有谁,自然便是霍灵舞。
    今天亦是如此。
    她蹲下身,点燃一柱清香,插在香炉中,看着轻烟冉冉上升,看着无字碑,轻声说:
    “烈旸,最近好吗?我挺好的,一切都很平静。就是有一件事,那天,有人帮我警告过夏美,逼她给我道歉,我听夏美的描述,几乎以为那人就是你……呵呵,你说,会不会真的是你?你不会变成鬼了,都在想着保护我吧?可我后来又一想,你都走了两年多了,估计早就投胎了,现在只怕都是一两岁的小孩子了呢……呵呵,我是不是很傻?怎么会联想到你头上?可是,烈旸,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谁能够这么维护我了……哦对,还有一件事,爷爷给我安排相亲……你要是知道,一定会不敢置信吧?我居然也有相亲的一天,哈哈……爷爷给我介绍的是纪家的少爷,把那人吹得天花乱坠,什么都好,我才不信。 当然我也明白,爷爷是为我好,怕我孤单,想多个人疼我。可是我知道,真正疼我,一心保护我的人,这世上,除了你,真的还有别人么……所以,我不想与任何男人相处,哪怕那人再好,我相信,也好不过你。”
    说到这里,鼻子陡然一酸,眼眶发红。
    稳住心情,她将准备好的新鲜水果取代之前的水果,一一放进果盘。
    她不知道烈旸生前喜欢吃什么水果,只能一样买一点了。
    她的所有事,他都放在心上,可他的事,她却很少问。
    此刻,她才忽然发觉,对他的了解,太少太少。现在想要多了解一点,也已经来不及了。
    一炷香快要燃尽,她才慢慢站起身,凝视着无字碑:“烈旸,知道为什么我不在碑上刻你的名字吗?因为,你不仅仅只是我的保镖。”
    说罢,话音一止,长久地望着墓碑。
    不知过了多久,怕爷爷在门口等久了,才转身,朝门口走去。
    踏出门口,前面不远处有一条下坡路,霍家的车子便在那下面等着。
    她刚准备朝坡子下方走去,前面一条身影晃了一下,一个男人站定在面前。
    这男人很明显不是华人,褐发碧目,是个欧洲人,穿着一件宽大的夹克衫,却看得出身型壮实,应该是个练家子,戴着一顶鸭舌帽,压得低低,遮住半边脸,却掩藏不住左脸颊一道浅浅的伤疤,一双眼睛此刻透出狠厉的光芒,直直射向霍灵舞,似乎在这儿已经埋伏了很久,终于等到了女孩的出现。
    霍灵舞看清这男人,心中狠狠一跳,哪会不知道面前人是谁,正是养父身边最得力的心腹adam。
    意识到面前人来者不善,她拔腿便想要跑开。
    adam早料到她会跑,打了个手势,两边又冒出两个魁梧的欧洲男子,将她拦截住,反手将她抱住,朝一边的黑色面包上拖去。
    “放开我——救——”霍灵舞一边挣扎,一边朝向下坡的霍家车子那边大叫起来。
    adam立刻将手帕堵在她的嘴巴上。
    她再发不出声音,又觉得手帕上有一股刺鼻气味冲进鼻子,脑子昏沉沉的, 不到几秒便失去了意识。
    ……
    不知过了多久,霍灵舞是被车子的颠簸弄醒的,一睁开眼,发觉眼前一片黑,估计是被布条给蒙住了眼睛,双手双脚也已经被绑住了,预计自己是被绑到了车子上。
    前方驾驶座的对话声也断续飘来:
    “adam,怎么处理这个叛徒?”
    “这个叛徒,教父收养了她,将她培育成人,她竟然暗杀了教父,现在总算被我们找到了下落,怎么能让她好过?”
    “说的是。她既然枪杀了教父,咱们也让她血债血偿,一枪崩了他!”
    另一个下属则撇撇嘴:“哼,一枪崩了她也太便宜了她。我看,把她带回意大利,把她丢到帮派的审讯室里,好好享受一下刑罚,折磨个够本再处决她!”
    “可这里是华夏,是霍家的地盘,想进来容易,把她带出去,只怕就难了。这丫头一失踪,霍家一定会在全城搜索,我们很难带着她出境的。”
    adam冷冷的声音传来:“既然不方便带出境,那就只能在这儿下手,祭拜教父的亡魂了。这丫头不是喜欢跳海嘛,算她命大,跳海死不了,那我就看看这次是不是还这么命大。”
    “你是想把她扔进海里?好。开去码头!”
    三个男人的商议声中,霍灵舞冷汗浸透了衣服,暗中挣扎起手腕。
    可是绑成死结的绳子,岂是挣扎就能挣脱的。况且她刚刚吸进了迷药,浑身根本没什么力气,软趴趴的。
    半天,绳子仍是纹丝不动。
    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被他们带到码头,丢下大海?
    车子不知开到了哪里,窗外变得异常安静,车速也更加快。估计已经到了没什么人的郊区了。
    忽然,一个紧急刹车。车子伴随着几个男人的咒骂,停了下来。
    霍灵舞的头也因为刹车撞到了前面的座椅靠背上,不知发生了什么,努力撑起身子,竖起耳朵,听着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