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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病态驯养》 片刻我小声回答:“如果哥你真的需要我的话,我会回去的。”
许棠意表情微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半响才轻声说了句:“算了。”
气氛又安静了下来。
我绞尽脑汁的想多和许棠意说两句话,不过最后也就问了些废话。
比如“哥你现在腿还疼吗?”“封辰最近怎么样?”“封峻有没有找麻烦?”
得到了许棠意简短的回答:“不疼”“不知道”“没有”。
我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毕竟我平时和许棠意的相处,都是对方主动说话。
现在他明显不想理我,我也只能尴尬的盯着窗外发呆,顺便在心里组织措辞,想着一会该怎么和他解释。
等到了B城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十二点了,我注意到许棠意带我去的小区有些陌生,并不是之前我和他一起住过的那个,不由的问:“哥,你换地方了?”
“嗯。”许棠意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我没敢问为什么换了,想来也和封诀有关,毕竟之前住的那里,对门被封诀买下了。
到了许棠意的家,他开门后随手将车钥匙扔到一边,而后看了我一眼说:“跟我来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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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我和许棠意相对而坐,只不过他坐在书桌后,而我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许棠意眉宇间带着烦躁,甚至一反常态的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包烟。
他随手抽出一根,点燃后放在嘴里,吸了一口。
隔着缭绕的白烟,许棠意沉声问道:“阿念,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封诀会出现在我家,也没有问我和封诀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更没有责备我,只问我怎么想。
刚刚在路上准备的一堆腹稿,面对这样的许棠意,我瞬间说不出口了。
“我不知道。”半响我有些茫然的说:“哥,我不知道。”
“你..”许棠意压着情绪又问:“你喜欢那个人吗?”
说完他又像是克制着什么,将烟放进嘴里吸了一口。
这个问题任言也问过我,只不过当时我心里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现在许棠意再次问到的时候,我依旧没有答案。
只不过脑子里一直在闪现着这段时间我和封诀相处的画面。
有他在深夜带着一大包外卖站在我公司门口,笑着对我说:“下次我来找你好不好?”
也有雨夜里他撑着伞挡在我面前说:“俞念,我来接你。”
还有他半蹲在我身前,看着我的眼睛郑重认真的的说:“俞念,我现在将处置我的权利交给你。”
更多的是昨晚他不断在耳边,用疼惜又爱怜的声音呢喃:“念念,永远别离开我,好不好?”
...
许是见我许久不回话,许棠意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将手里的烟几口吸完,重重的碾碎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阿念,明天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我皱眉,拒绝道:“哥,我不需要。”
“你需不需要不是你自己说了算,我会找最权威的医生,帮你做一个心理评估。”
许棠意站起身:“姓封的之前对你做的那些事,让你产生了错误的认知,你应该也清楚,那不是并不是喜欢。”
我从心底抗拒看心理医生这件事情。
许棠意走到我面前,抱住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是哥哥的错,我应该在你还在医院的时候就帮你找好心理医生的,是我的疏忽,对不起。”
“哥...我真的...”许棠意的话让我心里闷闷的,一时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
许棠意轻叹了口气继续说:“你放心,阿念,哥哥会陪着你的,你不是一直想要平静的生活吗?哥会让你的生活回到正轨。”
第72章
我躺在许棠意隔壁客房的床上,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空,脑子里一片空茫。
许棠意的态度不容拒绝,直接找他的朋友帮我约好了明天下午的心理诊疗。
不能去。
我只有这个念头。
对于看心理医生这件事,我从心理抵触且惧怕,我生怕在医生的评估报告上看到那个我并不想知道的结果。
斯德哥尔摩。
我想许棠意是这样认定的,他认为我爱上了曾经囚禁过我的封诀。
在任何一个知道我们之间纠葛的人看来,我一定是疯了。
床边的手机震动了几声微信提示声,我从自己漫无目的的思绪中回神,拿起了手机。
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屏幕上显示是封诀发来的信息,一连三条,几乎是同时发过来的。
-你没有回来。
-我后悔了。
-你在哪里?
刚刚还飘在空中的心,倏地落在了实处,我惊觉自己的反应,但心里却克制不住的像被一股暖流包裹。
手机又震了震,封诀似乎笃定我没有睡般,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不想在家等你,想去找你。
我盯着那条信息,心脏无所适从的开始发颤,胸腔内开始急促鼓动的频率在明晃晃的昭示着——许棠意认定的没错。
我想我是疯了。
我想回复对方,想问他怎么还没睡?又想说让他别来找我,但是我在输入框里打打删删,却半天没有发出去一句话。
我甚至有些自暴自弃的想,干脆假装没看到吧,可屏幕却在此时猛地亮起视频通话的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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