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死娇妻她不干了[六零] 第20节
作品:《早死娇妻她不干了[六零]》 是方嫂子怕自己泄露她的秘密,所以要先下杀手,让自己永远闭上嘴巴。
不不不,就算是如此,方嫂子也最多只会要自己的命,只要爹和娘不查出是她背后杀人,她没必要对爹娘下手。
不不不,到如今自己还怎么能低估这女人的狠辣?
既然能为了封她的口而杀人,自然也可以因为猜忌而将有可能知道她秘密的爹娘也杀了。
但或许……
苏敏又想起那个谨慎到极致的男人,之前觉得他应该是怕奸情暴露所以这么谨慎,如果往另一个方向想,他本身就带着不可告人的阴谋杀机而来的呢?那么这样的谨慎,似乎就说得过去了。
只是,苏敏回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除了那一次之外,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见过得罪过这样一个人!
亦或者,自己跟他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仇怨,而是有人收买他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收买他的人是谁?
又为什么要杀自己,还要连爹娘都不放过?
苏敏觉得自己看似是猜出了真相,可眼前的迷雾却更加浓重,叫人看不清了。
这些暂且放一边,先把孩子救出来再说。
苏敏回头看向山上,郁郁葱葱的山林,仿若一只巨兽向她扑咬而来,叫人却步,可苏敏不得不继续往前走。
她很快就来到自己平时采集金银花的地方,这里原本长了几株金银花,她见这里的环境颇为适合金银花生长,就多栽种了几株,每到开花的时候就会上来采集,现如今金银花一朵一朵开得灿烂,如果没有这些糟心事的话,她肯定会拉着楚冰上来采集。
想必前世她就是上山采集金银花的时候被人算计了去的。
想到这里,苏敏越发的谨慎,她一手扶着腰间的军刀,一手捏着药粉,警惕的看着四周,风吹过,吹得花枝乱颤,周围一片静寂,没有人。
她喊了声:“我来了!”
没有人。
苏敏不由得蹙起眉来。
难不成她之前听错了?
她回想了一下,没错啊!
就是金银花。
她在金银花四周转了转,果然在一块石头上看到几个石头划的字,“大松树。”
那字写得歪歪扭扭,看似是初学者写的那般幼稚,但苏敏却一眼看出,这笔画里藏了笔锋。
不说是在书法上有所造诣,起码也是个有个性的字,再从其中锋芒来看,这个人的身份地位,不一定低。
如此一来,倒是从另一方面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方嫂子那天见的人,只怕不一定是她的情夫,而是要她命的人!
毕竟像方嫂子这样,容貌只能算清秀,不识字,没有别的特殊才能,还不值得这样的人为她不顾前程,杀人害命。
如果真有,只能说他瞎。
苏敏朝更深山的地方看去。
这一片金银花已经是比较靠里了,靠外的多是被村里人给采摘了,所以苏敏喜欢来这一片采摘,而大松树也是他们山上一个比较标志性的地方,只不过大松树所在的地方靠近悬崖,所以村里人平时一般都不到那边去,更不允许小孩子过去,久而久之,去往大松树那边的路就树木更加高耸葱郁,灌木更加茂盛,杂草丛生,野猪老虎之类的猛兽倒是没有,蛇虫却更多倒是真的,就越发的没人过去了。
如今那人让自己去大松树,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可她能不去吗?
她不能。
苏敏捏紧了手里的军刀和药粉,坚定的超大松木走去,艰难的穿过茂密的野草灌木丛,苏敏终于来到大松树,还没走近,就看到两个小人儿靠在大松树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大宝,小宝!”苏敏脸色一变,心神动摇,脚下不受控制朝孩子跑过去,蹲下来查看孩子。
这时,从松树粗大的树干后面绕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木棍狠狠的朝她后脑勺打过去。
第25章 死神
眼见木棍就要打落在苏敏头上, 千钧一发之际,苏敏忽地侧身一滚避开,同时手一扬, 药粉直朝对方面门而去,凶手一个没防备,被撒了个正着,药粉入眼顿时一阵刺痛, 而后一黑, 便失去了光明。
“眼睛!我的眼睛!啊啊啊,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我的眼睛!”
凶手再也顾不得苏敏, 捂着眼睛惨叫不已。
苏敏迅速站起来, 挡在两个孩子面前, 手持着军刀摆出防守的姿态, 直到确定没有其他人她才看向凶手, 等她看清楚人不由得大吃一惊:“杨老六, 是你?!”
方嫂子对她下杀手还情有可原,她对她的利益有威胁,且她们之间没有交情, 方嫂子这人太过心狠手辣,为了保守秘密不惜杀人,人性扭曲之至, 但杨老六不一样。
几年前杨老六的媳妇儿难产,是苏敏想方设法把大人和孩子保下来的, 当时杨老六媳妇儿还伤了身体,偏她之前几胎都是女儿,得知伤了身体不能再怀孕之后就跟天塌下来一般,杨老六亲娘当时便想要将杨老六媳妇儿给赶回娘家, 后来是她费尽心思帮杨老六媳妇儿调养好身体,去年终于重新怀孕,年初才生了个儿子,当时杨家人对她那叫一个感恩戴德,苏敏至今还记得,也正是因为如此,苏敏越发的不敢相信刚刚想要自己性命的人竟然会是杨老六!
自己救他妻儿,他竟恩将仇报,要灭她满门!
苏敏恨不得一刀切了他!
早知道他是这样狼心狗肺的人,当初她就不那么费心费力了!
杨老六回过神来,转向苏敏:“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苏敏冷笑:“看不见就对了!我做的药粉,就是冲着弄瞎你们来的!”
“你怎么这么恶毒!”杨老六神色狰狞。
“我恶毒?”苏敏哈的一声:“你要杀我你不恶毒,我反击弄瞎你的眼睛我就恶毒了?”
杨老六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他才问:“我的眼睛永远都看不见了吗?”
苏敏目光微闪:“那倒不是。我配的是毒,虽然是用来对付你的,但是毒就会有危险,难保就误伤自己,当然不能配无解的。”
杨老六大喜:“那你把解药给我!”
苏敏笑起来:“你觉得我是傻子吗?你都要杀我了,我还把解药给你!”
杨老六想抢,朝苏敏扑过来,苏敏闪开一把将他绊倒在地上,持刀上前,搁在他脖子上:“不许动,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杀了你!”
杨老六虽然看不到,却感觉得到锋利的刀锋逼着自己的肌肤,似乎下一秒就会割破自己的喉咙,他瞬间吓尿了:“你你你不要杀我!”
直面死亡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死,是这么可怕的事情。
苏敏看他这样,心里厌弃同时更是痛恨,既然自己这么怕死,又为什么要伤害别人?
这种人就是纯粹的心毒。
苏敏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软,她冷道:“不想死,就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
杨老六怕死,自然不敢不应。
苏敏问:“方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是方嫂子让你杀我?”
杨老六倒是情深,居然还想帮方嫂子遮掩,不想将她拖落水:“不是,我跟她没有关系。”
“不老实?”苏敏懒得跟他讲道理,直接在他脖子上一划,杨老六的脖子瞬间破了,鲜血流出来,杨老六浑身发软,他发现苏敏不是开玩笑,她是真的会杀人。
而他不想死。
瞬间痛哭流涕:“我说我说,你不要杀我!”
据杨老六招供,他去年上工的时候好几次遇到方嫂子,每次不是方嫂子就是他自己遇到点麻烦,都帮衬过对方,虽然当时没有言语交流,但意外间身体碰触让两人都心猿意马,后来暧昧了一段时间,正好杨老六的媳妇儿怀孕不方便,杨老六素了很久,一次意外摔在一起后,两人就控制不住滚到了一块,此后杨老六就经常偷偷摸摸的去找方嫂子,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前不久方嫂子告诉他怀了他的孩子,他是很高兴,但家里媳妇儿刚刚给他生了儿子,他想跟他离婚也不好没理由,再加上方嫂子的婆家也不好惹,要是被发现肯定会把他打得半死,他就一直都很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当然,孩子是他的,他肯定是要养的,他打算以后多赚点钱养方嫂子母子,谁知道有一天方嫂子就告诉他,有人出了大价钱买苏敏的性命,杨老六一开始是不愿意的,但方嫂子又哭又闹,又拿肚子里的孩子说话,杨老六因为不能光明正大跟方嫂子结婚心存愧疚,最终磨不过她便答应了。
“畜生不如的东西!”苏敏气得想杀人。
你特么的偷情弄大人家的肚子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居然就为了几百块钱去杀自己的救命恩人,真的是畜生都不如。
“苏大夫,我当初真的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现在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杨老六痛哭流涕的求饶。
对此,苏敏只有两个字,呵呵!
她又不是尼姑,还出家人慈悲为怀,割肉喂鹰,以身饲狼,她不介意给犯错的人改正的机会,但对她来说,杨老六和方嫂子这种,只有送去吃牢饭一途。
不过她眼下虽然制服了杨老六,但对方到底是整日下地的健壮大男人,现在是被自己的刀给吓住了,可要知道没有活路,他一旦反抗,她未必制服得了他。
“看你表现。”苏敏道:“我问你,收买你们的人你认识吗?”
“我不认识,只知道他是个外地人!”杨老六为了活命乖乖回答、
“他现在在哪里?”
“他——”
杨老六声音忽地低了下去,苏敏根本就听不清楚他到底说什么,苏敏下意识的低身凑得更近,就在这时,一条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从头顶树上跃下,上前一步抓住苏敏的头发,拉扯着她往后仰,手里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往她脖子上抹去,这一刀要是下去,苏敏必死无疑。
苏敏既然知道还有一人,又怎么会没有防备呢?
她后仰的同时手往后一扬,药粉朝身后人扑去,只可惜这一次身后的凶手对苏敏的药粉早有防备,见她手势只得松手后退躲开药粉,苏敏正想起身拉开距离,谁知道杨老六猛地起身一把将她撞倒在地,同时起身朝她扑过来,嘴里骂道:“我艹尼玛,你这个毒妇,竟然敢弄瞎老子,老子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姓杨!”
苏敏被摔得头晕眼花,身上还疼,可这会儿她也顾不得这么多,连忙一滚避开了杨老六,抽出空来就朝杨老六扔了一包药粉,杨老六吸了之后扑通一声趴在地上晕厥过去了。
不过苏敏并没有因此解除危机,另一个凶手已经绕过药粉持刀扑杀过来,苏敏躲闪,好几次那匕首擦着她的要害过去,苏敏好几次扔出药粉都被对方躲开,她只能狼狈躲闪,谁料一个没注意,她被一根浮在表面的粗壮根系绊倒,那凶手抓住机会直接上前按住她,高举匕首狠狠的朝她后心扎去。
苏敏拼命挣扎。
她不甘心就这样死了,她也不能就这样死了!
她说话,这一世她要守护她的家人,不会再让他们受到伤害的!
怎么办?怎么办?
刀寒入骨,死神笼罩!
第26章 得救
“碰!”
一声木仓响, 男人的胸口开了花,子弹的冲击力带得他整个人往后倒,跌坐在地上, 手里的匕首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男人下意识的捂住胸口,感觉到手上湿热稠腻,他心里涌起了惊涛骇浪。
他居然中木仓了?!
是谁?
男人紧张的抬头看过去,正好看到一个身穿绿军装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木仓正瞄准他这边, 他不由得浑身绷紧, 又惊又怒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