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作品:《偏执皇子又在装可怜[穿书]》 你坐好。段行玙的胳膊被抱着,很嫌弃地将他推开。
可刚一推开,那人又黏了上来,让我靠一会儿嘛,我困。
他双手抱着段行玙的胳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一脸惬意。
靠着车睡去。
不要,硌得慌,你不能这么没良心啊,好歹我昨夜教了你一夜算术,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再不答应我可告诉你爹去了。
段行玙倒也不是怕他爹,只不过想到他昨晚确实陪着他复习功课至深夜,有几分愧疚,便挺直腰板,由着他靠着。
谢时玦没真敢把身上的重量都往段行玙身上靠,只不过就这么虚靠着,他心里也愉悦得很。
公子,到了。阿勤的声音自外头传来,谢时玦也没法再装睡了,他悠悠睁开眼睛,才刚伸了半个懒腰,自由了的段行玙已经自己先掀开帘子下了车。
谢时玦紧随其后下了车,啧,怎么不等我啊?
行玙,时玦,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两人一齐回头,看到邱宏铮似乎刚从马车上下来,从后边追了上来。
昨夜我就在他房里睡的,今日便一齐过来了。谢时玦道,末又瞄了眼段行玙,想看他的反应。
然而段行玙什么都没说,毫无反应。
邱宏铮脸色微变,僵硬地笑道,你为何到侯爷府上去?是皇上有差事要交代给侯爷吗?
没有。谢时玦搭上段行玙的肩,推着他进门。我去教他算术,过几日不是要考试么~
放开。段行玙耸了耸肩,睨了谢时玦一眼。
好好好。谢时玦松开手,正正经经地走路。
邱宏铮点了点头,又道,对了,下个月的骑射大赛,太子殿下不是让你亲自去各位大人府里下帖子邀请青年公子们么?
这不是还没去么?对了,你陪我一起去呗?谢时玦伸手又搭上了段行玙的肩,随即反应过来,又立马放下手。
不去。
说话间已经进了致知堂,段行玙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将笔墨纸砚摆放好。
为何不去?谢时玦站在段行玙旁边,伸手揪了揪他的衣袖,用让人发腻的声音道,这是我哥举办的比赛,他让我去下帖子,也会邀请你和你家里的哥哥,小玙~
小玙小玙小玙谢时玦摇着他的手臂。
周遭的公子们都跟见了鬼似的,纷纷噤了声。
他按住谢时玦的手,别晃,头晕。
啊?谢时玦立马抚上他的额头,居然当真了。
段行玙嘴角抽搐了下,把他的手拉下来,骗你的。
喔谢时玦松了口气。
还有,好好说话这样撒娇,段行玙可受不住。
好嘞。谢时玦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跟自己说玩笑话,又喜笑颜开,但他也没忘记正事,那你跟我一块儿去嘛~我一个人去,无趣得很,好不好?
他的眼里满是希冀,让段行玙想起了小时候的小包子,倒是无法拒绝了,他点头应下,随后低下头翻书。
目的达成了,谢时玦也满足了,如果半路上没有杀出个程咬金的话,他会更愉悦的!
蔡羽钧凑了过来,去哪去哪?我也要去!
没有去哪!谢时玦大声说道,又想将他赶回自己的位置,去去去,夫子马上要来了,快回去坐好。
见他反应如此大,蔡羽钧更好奇了,他扒拉着段行玙的桌子,不让谢时玦把他推走,小玙,你们要去哪?
段行玙还没回答,蔡羽钧就大喊大叫起来,小玙,你变了!你居然与他有了秘密,你我不再是最好的朋友了吗?你竟为了他不顾我们之间的情谊。这些日子以来的情感终究是错付了吗?我很伤心,小玙,我
段行玙:求你好好说话。
楼知昧:附议。
连谢时玦也看不下去了,下次宫宴要请戏班子,我让父皇请你得了。他翻了个白眼,又道,下个月我哥要举办骑射大赛,邀请各位大人家的青年公子参加,届时我也会去丞相府拜访。
你哥?是太子殿下吗?蔡羽钧问道。
那不然呢?我哥还能有谁?
你不是排行第九吗?那不是还有很多个哥哥?
谢时玦正色道,我只有一个哥哥,那就是我大哥,当今的太子!
哦哦哦好,那就是要去下帖子是吗?那我也一起去好了,就当去玩玩。你要去吗?蔡羽钧回头问楼知昧。
楼知昧表面上在看书,实际上一门子心思都在这边,自然听到了他们在说些什么,嗯。
那我也去。邱宏铮也来凑热闹,大家去我就去。
谢时玦看着段行玙,见他并无别的反应,叹了口气,那好吧。
本来就想和段行玙两个人去的,没成想哎!
一下课,谢时玦倒没有缠着段行玙要跟他回府,在门外告了别,只嘱咐段行玙在府里等着他晚上再过去。
段行玙倒是没有意见,毕竟在谢时玦的教导下,他的算术确实稍有起色了,还是趁着还有时间,好好学着。
且说他回到院子里沐浴更衣,又用过晚膳,拿着一本诗书来到院子外头,想在这儿等谢时玦过来,却先被侯爷喊了去。
他爹想,让九皇子来教导他,还亲自上府来,实在是太过失礼,倒不如让段行玙去九皇子府上住几天,也可增进朋友之间的情谊。
爹,你是不是觉得让九皇子纡尊降贵来教我不妥?若是如此,我让他别再来了就是。
爹不是这个意思。段侯爷将他招至身前,轻声道,九皇子与太子乃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你与他交往,将来定大有裨益。
爹,我和他交好并非为了这些。
爹就是知道你的脾性,才不得不为你做打算。你不似你大哥,他为人圆滑,有野心,虽然有时谄媚了些,却也结识了不少亲贵。九皇子性子是好的,我瞧得出来,他也是诚心把你当朋友的,爹只让你诚心与他交往,不要怠慢了他,你明白吗?
段行玙明白他的苦心,却并不想让他们之间的友谊里掺杂太多别的东西,我只答应您,本着我的心,像对待其他朋友一样对他。
好。不过还须得有分寸,毕竟他是皇子,切不可再如从前那般顽皮了,也不可万事都由着性子来。
嗯段行玙点点头,那我去跟娘说一声,用过晚膳就去九皇子府。儿子先行告退。
他先去秦氏屋里请安,陪同母亲用过晚膳,简单沐浴更衣之后便启程。
段行玙只带了阿勤去,至谢时玦府前的时候天色还未暗。秋天的傍晚裹挟着些许凉意,段行玙一下马车就打了个寒颤。
砰砰砰,阿勤上前敲门,很快就有一名年纪不大的小厮开了门,问来人是谁。
阿勤回头指了指站在马车边的段行玙,答道,我家公子是段侯家的二公子,与九皇子是同窗,劳烦小兄弟进去通报一声。
那小厮似乎有些惊讶,伸长了脖子看了段行玙好几眼,才道,好,好,我马上去告诉九皇子。
不一会儿,那小厮就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位一身青衣的女子。
那女子双手交叉于胸前,睨了阿勤一眼,又看向不远处的段行玙,开口却是对着小厮说的,小庭,你不知道九皇子正和十皇子在用膳吗?现在没时间见客。
第24章 烦躁 闹什么别扭
那个叫小庭的小厮似乎有些犹疑, 可是他是
谁来了都不可搅了爷们的兴致,且在这候着吧,等两位爷用完膳了, 自会来告知你们要不要见你们。
可是那次
好了,十殿下在里头,你是觉得那些个阿猫阿狗能比得上十殿下?
那女子说着便往里走,作势要关门,还不忘回过头来看着小庭, 还不进去?
嗯他看了看那男子,又看了看段行玙,那段公子, 我们先进去了,您先等一下,等九皇子用完膳了一定
小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青衣拉了进去,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阿勤叹了口气, 走到段行玙旁边,也不抱怨,公子, 那我们且候着吧?
段行玙点了点头, 一言不发。
天边的余晖渐渐被夜晚吞噬, 阿勤轻声道,公子, 九皇子许是今夜不得闲,要不咱们先回去?
段行玙被这秋风吹得有些冷,刚想点头,门却在这时候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
段行玙不认识他, 只是那人一出来看到段行玙,视线就再也没离开过,他瞪大了眼睛,你是段行玙?
他已走近,从头到脚把他看了一遍,你是段行玙吗?
你是谁?
先前的那位青衣女子又出来了,她指着段行玙喊道,大胆,见到十皇子还不行礼?
段行玙一顿,立马行礼,见过十皇子。
阿勤也跟着行礼。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他看向青衣,卫灵,我看你是越发大胆了。
哼!那女子甩手进门去了。
十皇子也不理会,直接将段行玙引进门,你怎么来了?
找九皇子有点事。段行玙问他,十皇子以前认识我?
不认识只不过见你一袭白衣,又见你的模样,便猜到你应当是九哥时常提到的段行玙了。
谢时玦时常提到他吗?段行玙有些疑惑,却只静静听着,并没有插话。
不过不太凑巧,九哥说要出去一趟,连我都被赶出来了,我缠着他磨了许久,都没问出来他要去哪。他意味不明地看着段行玙,试探道,不会是佳人有约吧?
但段行玙并没有什么反应,十皇子只好不再多话,只是心里替自己的九哥捏了一把汗。
九哥,你看看谁来了?
谢时玦正在整理发髻,就要出发去段行玙府上了,这会儿听到十皇子的声音,正不耐烦他怎么又回来了,回头一看是段行玙,顿时惊喜得眼睛都发亮了。
段行玙一进门就先给他鞠躬行了个礼,见过九皇子。
谢时玦的表情僵硬了一瞬,立马上前,你这是做什么?才一个时辰不见,竟是跟我生分了?
这不是在学堂,你是皇子,我理应向你行礼。
谢时玦道,我说过的,你无须向我行礼。
段行玙却是面不改色,即便我们是朋友,然而尊卑有别。
从前你从未如此。
从前是我逾越了。
段行玙这话有几分赌气的意味,只是他自己未曾察觉。
你谢时玦却是真的疑惑了,实在想不懂他为何突然如此。
那个十皇子在旁边也是尴尬得很,九哥,那我先回去了啊。
段哥,再见,有机会再找你玩。
段行玙微微欠身行礼,与他告别。
谢时玦看着他,上前拉他的手,问道,可是在府里等久了,生气了?十弟留在这儿用膳,所以耽搁了,是我不好。
不是。段行玙抽出手,往后退了一步,父亲让我过来向九皇子学习。
段行玙退后的动作本没有太多意思,谢时玦看了却心都揪起来了。
他看向门外,轻声道,好,就学习,去书房吧。
段行玙一如既往地规矩,除了谢时玦问他听明白没时回一句嗯,多余的话一句也没讲。
谢时玦兴致也不高,几次想问他究竟怎么了,所有的勇气却都被他忽视的目光磨灭了,段行玙的目光从来都不在他身上。
两个时辰过去,夜色正浓,屋里烛火摇曳,二人坐立桌前,状似美好温馨,实则各怀心事。
那今日就到这里吧,我们歇息了?
好。段行玙收拾好书本,起身问道,我今夜住哪儿?
谢时玦有些错愕,你不想跟我睡一屋吗?
段行玙偏着头看烛火,如果九皇子忘了事先让人收拾好屋子,那我跟阿勤睡一屋也成。
。谢时玦手指蜷缩着握成拳,低声道,平时十弟过来都会在我隔壁屋住,你可以先住下。
多谢九皇子。
他的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谢时玦只是看着,颓然道,走吧。
夜里十分静谧,二人从书房走到房间,除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外,再没有一丝声音。
到了。谢时玦停下脚步,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说什么?
皎洁的月光洒落,二人的影子斑驳交错。
好。谢时玦推开房门,进去吧,早点歇息。
段行玙进去后,并未点亮烛火,卸下了一身的疲惫往床上躺。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从窗子漏进来的月光,头脑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明明谢时玦什么都没做错,他也不懂自己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谢时玦回到屋里的时候,小庭正在里头坐着打盹儿,头垂着一点一点地,一听到动静又立马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