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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心动陷落》 岑惜彻底顾不上她了,整个人贴着她老公走。
程以岁跟着家属小部队,绕来绕去稀里糊涂地走到了一个辉煌的大厅。
扛着设备的记者都被围堵在大厅外面,等他们走坐下来,依稀能听见观众熙熙攘攘散场的声音。
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三两成群。
爸爸妈妈,或者姐姐姐夫。
趁着球员们还没出来,程以岁时间去补妆。
打开包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出门忘了带的东西是粉饼,没有镜子,她小跑了两步,去厕所补了个口红。
厕所外面隔了一堵墙就是媒体采访区,程以岁听见外面几个记者在对采访稿,对着对着,就开上了小差。
“这问题我都不知道怎么问,我怕真把沈祁言问急了。”
“嗨,正常,刚最后一把苏朗失误真不应该,估计得挨骂,但是燕城赢了,兴许沈祁言脾气能好点?”
“他那脾气阴晴不定的,说发脾气就发脾气,就是个活阎王,别指望着找规律。”
“……人挨骂忍忍就过去了,千万保住机器。”
程以岁盖上口红盖,挠了挠头,又对着镜子把抓起来一块的头发按下去。
她好像又听到了一个,她不认识的沈祁言。
可她仔细想了想,却连沈祁言发脾气的样子都想象不到,但是外面的人似乎对于那个阴鸷狠戾的沈祁言习以为常。
走出卫生间通道,程以岁措手不及地跟齐雨禾再度狭路相逢。
她不觉得这是凑巧,齐雨禾应该是看到她了,专程在这里堵她。
她没带着设备,又在网上跟沈祁言闹得纷纷扬扬,一张大众熟脸,能被放进来也不意外。
“你别骂我了。”齐雨禾老实了不少,见到程以岁第一句话就是示弱,而她语气还有些焦急和恳求,“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程以岁不想听,扭头就走。
齐雨禾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我想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沈祁言在我身上产生的价值,一定比在你身上产生的多,所以你把他让给我,作为回报,你可以提出你的需求,如果是钱这方面的,我尽量满足你,可以吗?”
程以岁一直拨弄着口红盖子,金属磁石发出不耐烦的咔哒声,她面无表情地回:“不可以。”
齐雨禾大概是没想到程以岁的本质软硬不吃,干脆破罐破摔:“你真的觉得你跟他合适吗?你觉得他妈能支持你俩在一起吗?”
程以岁噔噔噔往外走,只想赶紧甩掉她。
“你为什么不信我说的呢?”齐雨禾把重音放在“信”字上,像是在劝一个撞南墙的人,“他跟腱断裂,才两年就复出,根本没有休息好,再次受伤的几率是别人的三倍!你当他为什么这么急着拼死一搏?他是为了他妈啊!”
她看起来真的苦口婆心的,满脸焦急。
距离休息大厅还有一步之遥,程以岁确保等一下沈祁言出来她能听到动静,又不想等一下他们出来看见这一幕,决定在这里跟齐雨禾速战速决。
但她错了。
因为,队员从休息室出来的地方,不在她以为的那个大厅里的通道,而是在他身后。
红木大门从里面拉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阴影走到灯火通明,朝她走过来:“一岁。”
他脱了队服,换上了他自己的衣服,薄薄的纯白色长袖卫衣,宽松的银灰色短裤。
刚洗过的头发,就算吹干了也带着一点潮湿的痕迹,清朗的少年气从骨子里透出来。
一切都好像似曾相识。
却又变得完全不同。
他万众瞩目,所向披靡。
沈祁言双手抄兜,视线穿过她的头顶看向她身后:“你在和谁说话吗?”
哎?
程以岁回头,都不用她拦,齐雨禾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沈祁言不在的时候那么嚣张说争说抢,却又在他出现后落荒而逃。
这就是普通人以外的世界吗?她看不懂了。
“你先别转过来。”沈祁言一着急,竟然拿大手按住了她的头顶。
如果这时候有其他人从这条甬道路过的话,大概以为他在掰她的脖子。
程以岁反骨上身,一脸疑惑地把头转回来,他本来也没用什么力气,手心摩擦着她的发根。
然后她就看见沈祁言的脸倏地一下红了。
比他在球场上披荆斩棘的时候还红。
从脸红到脖颈,一直蔓延到衣服领口。
至于衣服里面什么样,程以岁无从得知。
“……”
“?”
沈祁言收回手,双手插回裤兜里,好规矩的一个小男孩。
所以一墙之隔的讨论,显得极为违和。
“他脾性太古怪了,反正一言不合一点脸都不给你。”
“唉,上辈子我可能杀了人,这辈子才会采访大魔王。”
“下辈子注意点。”
然而大魔王本人此时眼神飘忽,手指抠着墙面上并不存在的墙皮,宽阔的影子把她小小的影子全部笼罩,覆盖。
犹豫了很久,他低声说:“我听他们说。”
……谁们啊。
说什么了?
他干嘛又这样,又害羞又乖,导致她又想吻他了。
一回生,二回熟。
其他人还没出来,附近又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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