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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夫君是前驸马

    陈氏为嬿君选的夫郎乃是琅琊王氏的嫡长子,年已及冠,风姿迢迢,一手字写的非常好,很有先辈风采。
    玉蓉肯定的道:“那是自然,你就放宽心吧,再者,即便那人真的不成,还有我和你哥哥呢。”
    这话让嬿君就更放心了,她们二房没有男丁,日后她出嫁了,爹娘都得看长房的脸色,更何况是她。
    现在嫂子说出这样的话,嬿君心中感动万分。
    她逗弄着度之,心中忽然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玉蓉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得觉得自己好像老了,明明她也只比她两三岁而已。可这种少女心思,豆蔻年华,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这个年过的很安宁,周紫英却病了一场,玉蓉去侍疾了几日,韦相却让她先回来,只照顾好度之就行。
    过了病气可就不好了。
    玉蓉从善如流。
    周紫英这个病一半是真的累,一半是被太子妃的处境吓着了,听闻太子妃被皇帝陛下教训了一顿,连带着姨母兰氏都被斥责了一顿。
    她去见了姨母之后,姨母拉着她道:“你和你表姐说什么了?你们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宫闱秘事?”
    这话周紫英一听就明白了,皇上是在为杨玉蓉出气。
    虽然写信给韦玄凝是太子妃做下的,可她也算是参与者之一,太子妃何等身份,本来还在凌波公主成婚时出了大风头,之后在宫中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她吓的不行。
    她怎么会知道没有了杨玉蓉,表姐居然连太子妃的位置都坐不稳了。
    明明前世表姐是顺顺利利的当了皇后的,若非是杨玉蓉狐媚勾引,表姐又怎么可能废后?现今杨玉蓉已经嫁到韦家,皇上历来最宠太子这个儿子,现在和她想的却是完全不一样。
    她本以为是想让杨玉蓉受辱,让韦玄凝最好休了她,成个弃妇。
    可是没想到什么事情都不能言及皇上,甚至她也没想到皇上会为了杨玉蓉出气。
    “不要,不要。”她仿佛做着噩梦。
    韦相眉心微皱,“这病也有十来日了,为何总不见好?还梦魇了,是遇着什么事情了吗?”
    服侍周紫英的侍女白雀道:“回相爷的话,大夫人过年时一直在走亲访友,不免累了些。”
    她作为知情人当然不能说是因为周紫英进宫后才这般的。
    “既然如此,你们好生照料。”韦相站起身来。
    “是。”
    下人不敢有什么异议,都打起精神来。
    宫中太子妃已经移居到了北宫,这里荒凉的很,几乎无人伺候,奉安帝看似平和,虚心纳谏,可他更懂皇帝的权利。
    更何况太子妃乃是他的儿媳妇,他想怎么样教训就怎么样教训。
    太子的地位都不保了,更何况太子妃。
    “皇上,郭贵妃来了。”内侍殷勤道。
    “不见,让她回去。”皇上百无聊赖的喝着茶。
    这是他最爱的苦丁茶,苦到最后才会回甘。
    郭贵妃心中忐忑,都说皇帝宠她,所以要抬举二皇子,但实际上她和皇帝同桌用膳的时日都很少,但是她向来最能忍,尤其是在这等关键的时刻,她越发不能发脾气,反而还对内侍道:“既然皇上有事,本宫就不打搅了,崔公公,麻烦您了。”
    崔满欠身:“奴婢不敢。”
    他随奉安帝,都是面上笑嘻嘻的人。
    崔满再进去时,但见奉安帝弃了茶水,正埋头在政务上,坦白说奉安帝处理政务确实有几把刷子,他也勤政,大部分时候都在庄宜宫或者养心殿。
    “皇上,郭贵妃已经离开了。”
    “嗯。”奉安帝笑了一下。
    北府军和东府军就要班师回朝了,玉蓉怕是会很高兴吧,就是不知申家里会如何了?
    韦玄凝即将回来的消息似乎给韦家注入了一剂强心针,玉蓉现在已经开始管着府里大小事情了,乍然听了这个消息也是高兴的不得了,提前让管事们先走了。
    她这些日子因为管家,时常坐着,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小肚子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站了一会儿才坐下来。
    就在她以为一直会这般平静的等韦玄凝归来之时,申家夫人祝寿下了帖子请她过去。
    申时行和韦家一直不对付,韦相和他有来有往,这次申家第三子,正是申时行最宠爱的儿子,做事情出了大纰漏,被韦相这边的人抓到了把柄,一下就告到皇上那里了。
    奉安帝当即判了斩立决,却让韦玄凝得胜归来,还官升一级。
    如此申家深恨韦家不已,这个时候申家却送请柬过来,想也不必想,这肯定是鸿门宴。
    可鸿门宴她又必须去。
    周紫英卧病在床,韦老夫人年纪大了,陈氏到底不是韦家正经主母,这一趟,还确实是只有她能去。
    韦相倒是派人传信给她,让她不用怕,有部曲在。
    他这个公公确实比奉安帝会收买人心,即便可能让你去送死,也让你去的安心。
    申家丧子之痛,怎能不报?她们总要一个出气口,玉蓉大抵就是韦家最好伤害的那个了,杨家以前是皇后娘家,太子舅家,他们当然要顾忌一二,可如今太子不成事了,以申家的敏锐早就察觉出来了。
    “好,你去告诉相爷,到时候我必定去。”
    韦相听了这话,稍闭双眼,“希望她不要让我失望,若能逃过这一劫便好。”他知道这个儿媳妇有大才,总能逢凶化吉,家里也只能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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