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作品:《捡来的鱼苗不要丢》 他捂着嘴摇了摇头,漂亮的眼眸中还带上了一抹委屈,好一会儿后才道:阿清不要拔我的鱼鳞,我好乖,好乖的。边说还边一个劲的摇头,深怕下一刻就会被拔了鱼鳞。
林清一见知晓这人是吓着了,没再说什么而是抱着出了洞府,御剑去了天知阁。
至于被放过的白之如又窝回了林清的颈窝处,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暖香,下意识轻舔了舔。
阿清的本来就好看,摸起来更好看。
他一想到林清的那也是愈发喜欢,舔允着又落在了他的喉间,很是亲昵。
宽大的斗篷掩去了他的身形,就连他的举动也都全数被掩盖,以至于根本无人瞧见他在做什么。
可别人不知道林清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眼见这人吻上自己的下颌处,终于是出了声,再闹,你就回洞府去。
阿清。白之如听着这话可不敢再造次了,轻摇着头满是委屈的蜷缩在了他的怀中。
双手紧紧地搂着林清的颈项,深怕下一刻自己就被送回洞府去了。
林清见他不再闹也就没再出声,很快就到了天知阁。
此时已经入夜许久,天知阁外点了灯,可却也是掩不去夜色的寂静。
收了剑后他就入了阁内,里头只依稀几个修士在接取任务,天知阁弟子则在整理任务事宜。
他四下瞥了一眼,转身去了天知阁二楼。
天知阁二楼收录了天下奇书,他想要的冰莲定然也收录其中。
若想从里边儿借来相关奇书,只能用灵石租赁。
他很快就到了一名天知阁弟子的跟前,见他正在撰写当日租赁出去的羊皮卷,道:可有千瓣冰莲的记载?
恩?天知阁弟子听着询问抬起了头,见林清站在前头,怀里还抱着个人。
但因着一袭斗篷遮掩,使得他根本瞧不出怀中人的模样。
不过这都与他无关,也只瞥了一眼,道:有。说着才寻出了一缕卷轴。
他瞧了瞧卷轴上的字,待寻到冰莲后才抬起了头,道:在雪域第三的架子,道者可自行入内。
多谢。林清道了谢入了里边儿。
窝在怀中的白之如也在这时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脑袋,他瞧了瞧越来越远的天知阁弟子,随后才看向了四周。
从未出过轻云洞府,自然也就没有见过如此多的书架,甚至还有许许多多漂浮在半空中。
也是这时,他瞧见一盏琉璃灯从上头飘了下来,流苏缓缓而舞。
他看着落在眼前的琉璃灯下意识伸出了手,里头的烛火带着一抹热意,在他触碰的刹那猛地又缩了回来。
许是被烫到了,他蜷缩着窝到了林清的怀中,抬眸低低地呢喃了一声。
烫到了?林清听着他的呢喃声低下了头,见他满是委屈地看着自己,俨然一副被烫到了的模样。
他忍不住低笑了一声,随后道:这是指引灯,里头的烛火是有些烫,别碰就好。
恩?白之如迷糊地轻眨了眨眼,俨然是没有听懂。
他不知道什么是灯,更不知道什么是烛火,只觉得这东西会发光,像轻云洞府里头的夜明珠。
想着夜明珠,他又看向了前头的指引灯,眼底也都是好奇。
林清见状知晓他这是没见过灯所以好奇着,轻云洞府内已有百年不曾点灯,就连夜明珠也是白之如入洞府后才开始摆上。
他们这些修炼了百年的修士早已不需要灯,即使是在极度的黑夜中也能看清事物。
离开天知阁时已是片刻后,寻到了关于冰莲记载的羊皮卷,他就出了天知阁。
只是这才出门他就注意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侧眸看去竟是多日不见的吕利安,此时正与严天良站在天知阁弟子跟前。
两人的面色有些差,想来这些日子过得不怎么如意。
而他的目光,吕利安也察觉到了。
他回眸看去,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门边的人,红衣海棠,就如同半月前瞧见的那般。
不过他并未出声,只看了一眼就回过了头。
林清见状同样未出声,与这几人本就没有关系,如今也就更没有关系了。
他侧身出了殿门,御剑离去。
随着他的离开,天知阁外再次陷入了寂静。
白之如也在此时从林清的颈窝中探出了头,美眸一沉看向了底下灯火嘹亮的天知阁,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只是在听到林清的轻唤声时,眼底那股子暗色却又在瞬间散去,他乖乖地看向了林清,道:阿清?
在瞧什么?林清并未瞧见他的目光可却注意到了他的张望,疑惑地侧眸看了过去。
白之如听闻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才又贴上了他的颈项,嘶磨着道:阿清我也想要灯。
灯?林清还以为这人是在瞧什么,原来竟是念上指引灯了。
不过这指引灯可是天知阁的东西,若是将人家的东西给拿走了怕是以后都没办法入天知阁了。
指引灯没有其他灯到是有,入一些小秘境时常常能得些有意思的东西,正巧自己手上有个花灯。
于是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那盏不过手掌大小的花灯,递了过去,道:可要花灯?
阿清真好看。白之如一见递过来的花灯眼中染上了一抹光亮,下一刻直接捧了过来。
想来是真的喜欢,他欢喜的抱着灯一个劲瞧着,面上也都是笑意。
林清见他喜欢低笑了笑,随后才看向了前头。
也正是他的抬头,白之如看着花灯的目光渐渐化为了淡漠,眼底的欢喜全数散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待好一会儿后,他才爬着靠在了林清的怀中,至于那个花灯就被他遗弃在边上,不再去看了。
夜色下袭来阵阵劲风,拂散了两人的衣裳,青丝绕着发带在风中飞舞,温婉流转。
御剑行了约莫数十里地,终于是在夜半时分入了雪域边境。
才落地便有一阵寒意快速袭来,寒风卷着白雪飘散在两人的身侧,吹得人浑身发颤。
林清在雪域待了一段时间,倒也有些习惯,这么踏上雪地后也只片刻就适应了。
不过他适应了可却不代表白之如也适应,怕是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了。
只是他低头看去时却只瞧见白之如满是好奇地瞧着四周,甚至比瞧见灯时更来得及好奇。
想来也是,江南之地多雨,即使入了冬也大多都是下雨极少会下雪,也难怪会如此好奇了。
他伸手轻扯了扯斗篷,掩去了些许风雪,道:好奇?
阿清那是什么?白之如听着他的话抬起了头,又道:好漂亮。
从未见过如此纯白之物,连一丝瑕疵都未染上,当真是漂亮。
这也使得他愈发好奇,下意识还伸手去接。
雪花落入手中带着一抹凉意,细瞧之下甚至能够瞧清它的模样。
是雪。林清笑着解释了一番,瞧着他看到雪的痴楞模样,不知怎得竟是想到自己第一回 看到雪的模样,好似也挺傻的。
又见他的手上积下的雪越来越多,伸手拂去给塞回到了斗篷底下,道:不冷吗?
说起来他到现在都没见白之如喊冷,如此至寒之地就是自己都扛不住更别提白之如了。
可这么好一会儿都没喊,难不成是好奇心太重都忘了冷。
恩?白之如听着这话迷糊地应了一声,但随后就回过了神,乖乖地点了点头窝着靠在了他的颈项边上,道:冷。说着搂上了他的颈项,可目光却仍是瞧着外头的雪。
林清见状也知晓这真是让好奇给闹得都忘了冷,笑了笑并未多说,用了张风符后才入了里头。
雪域里边儿的积雪比起境外的还要更厚,树木全数被遮掩,就连高山之上也都是白雪皑皑,一眼望去只有雪色一片。
风雪下行来一道红衣身影,寒风飞舞,流风回雪。
林清很快就寻到了先前待了数日的冰湖,湖面的冰层在风雪下愈发的厚实,寻常人根本就不能将其凿穿。
他寻了一处被积雪掩盖的巨石堆边,将白之如放着靠坐在了那儿,这才去取出了先前从天知阁得来的羊皮卷。
只是也才打开羊皮卷就听到了一声低喃,抬眸看去才发现白之如竟是直接陷入了积雪中,同雪地融为了一体。
瞧着白之如那满是迷糊的双眸,他下意识低笑出声,到是给忘了。
他能够平稳地踩在雪地上是因为用了灵气,一路走下来到是给忘了雪域常年下雪,积雪极厚。
白之如没有使用灵气,这么坐下去自然也就陷入雪地中了,他才忆起来。
瞧着白之如陷在雪地中的滑稽模样,他是笑得愈发厉害,眼中的笑意也随之溢了出来。
阿清。白之如见他笑也没觉得自己此时的模样有多奇怪,竟也跟着笑,好半天后才伸着手开始挣扎。
一条腿扑腾着想要爬起来,可他虽然同人一样幻化了双腿却也从未用过,只道自己还是鱼身,在那儿一个劲的扑腾着。
挣扎了好一会儿,别说是起来了那是越陷越深,更甚至身边的积雪被闹得一股脑全往他身上倒,还真是让雪给埋了。
林清见状眼底的笑意愈发的深邃,直到白之如半个身子全让雪给埋起来了,他才动手将人给抱了出来。
在雪地里被埋了好一会儿,白之如俨然是有些怕了,满是委屈地就靠在了他的颈项边上,低低地道:阿清我怕。
那不坐在这儿了。林清听着他带着颤意的话音,知晓这是让方才的雪埋给吓着了。
轻抚了抚他的后背,抱着去了冰湖边上。
相比较于乱石堆边,冰湖边的积雪要浅上许多,虽然白之如这么坐下去后还是会陷入雪中。
这也惹得他很是无奈,最后只好抱着人坐在了冰湖边上。
他倒也不急着下水寻冰莲,白之如才来此处,若是将他一个人留在岸边他有些不放心。
先前那名凡人的话他还是记得,雪域内有狼出没。
虽然他到现在都没有遇上,但也不保证白之如不会遇上。
这人连路都不会走,就算是会走,遇上了怕也是死路一条。
若是下水他更是不放心,冰湖水连他都受不了,白之如哪怕是鲛人可连最基础的御寒术都不会,下去说不定一会儿就冻成冰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也就只能暂时先在岸边陪上一会儿。
再者他还未看羊皮卷,瞧了再作打算。
取了羊皮卷细瞧着,上头不仅仅有冰莲的模样,就连冰莲用处也是记载的清清楚楚。
不过对于冰莲出现的位置只有一处,想来应该是无暇霜客添上去的,竟是在湖中心。
他那几日都是在湖边寻,到是还没有去湖中心。
只是这湖边都如此寒冷,湖中心定然更厉害,贸贸然他是不会去的。
坐在怀中的白之如见林清认真地看着手里边儿的羊皮卷,竟也有些好奇的探着脑袋张望着。
上头写了许多的字,他一个都看不懂可却瞧见了冰莲的图样,很漂亮。
除了图以外他却是半分未懂了,顿时觉得有些无趣,抬眸又去看林清。
瞧着林清颈项上的红痕,他的眼中带上了一抹笑意,下一刻才又搂着他的颈项依偎了上去。
林清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伸手轻抚了抚,目光却仍是瞧着手中的羊皮卷。
也正是如此,白之如有些不高兴了,以往林清的眼中都是自己可现在却是一直盯着一张羊皮卷。
他轻撇了撇嘴,抬眸轻唤着,阿清。
恩?林清并不知他心中所想,低应了一声,可却仍是没有去看他。
白之如见状愈发的不高兴,以至于看着羊皮卷的目光也渐渐暗沉了下来,手里边儿的花灯更是被他攥的极紧,好似要将其捏碎一般。
只是下一刻他却又松了手,低眸看向了怀中的花灯。
花灯的模样是莲花,花瓣的顶部被打磨的很是圆润,可边上却有那么些锋利。
也不知是想着什么,他伸手抚了上去。
林清此时正在思虑着明日从哪一处开始寻,冷不防听到怀中传来一声疼呼,低眸看去见白之如的手指划开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水溢了出来。
而花灯的边上也同样是染了血,触目惊心。
他攥住了白之如的手,瞧着指尖上极深的伤口微皱起了眉,道:好好的怎么就伤着了?说着将羊皮卷给收了起来,细瞧着。
白之如见他收起了羊皮卷只看着自己,心里边儿的酸涩也随之散去,眼底带上了一抹欢喜。
只是在林清抬头看来时,那抹欢喜却又很快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委屈。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带上了一抹红晕,低低地道:阿清,疼。
很疼?林清并未瞧见他那一闪而过的笑意,只听着他喊疼眉间皱的愈发厉害。
虽然不知道怎么好好的就让花灯给伤着了,但也知晓他这是疼的厉害,也就没说什么。
低眸看去见伤口的血愈发厉害,取了锦帕轻轻擦拭着。
两人谁也没有出声,很是寂静。
白之如坐在怀中看着他为自己包扎,余光又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花灯,哑着声道:阿清对不起,我不小心把你给我的花灯弄坏了。话音中染满了委屈,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恩?林清听着抬起了头,随后才看向了边上的花灯。
莲花上还染着血水,可在如此冰天雪地之下,血水早已结冻,就连花灯上也已经染满了白雪。
知晓白之如说的是什么,他回眸看了过去,道:只是个花灯而已,无事。
真的没事吗?白之如委屈地低下了头,片刻后竟是有清泪落了下来。
知晓自己做错了事,攥着林清的衣裳也愈发的紧,就好似在害怕下一刻会被丢弃般,低低地哭声随之而来。
林清听着他的哭声抬起了头,见他满是委屈地看着自己,眼眸中的红晕愈发的深,里头还带着些许小心翼翼。
不知怎得,他下意识低笑了一声,道:要不要去玩雪?说着瞥了一眼四下。
周围的积雪极厚,鹅毛大雪卷着寒风在空中飞舞,落在衣裳间后却又快速掉在了地上,同那一片雪地融为了一体。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又缠了纱布,玩雪应该没什么事。
再者,白之如好不容易出洞府,玩会儿倒也无事。
他伸手扯下了掩在白之如发顶的帽子,一头青丝挽着发冠散落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