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图画的画吧……”小鹿犹豫了一下，“我只是听他们说过，但是也不确定。”
    “这个大概是几年前的？”周如宴皱皱眉，问。
    “八年……或者九年？反正很远了，在宴哥出名之前。”小鹿说。
    何引点点头，立刻把消息给调查的人发了过去。
    小鹿的这条信息帮了大忙，关昱之前发过来的照片，找了专业人士处理。而顺着‘画艺’这个名字，又扒出了更多东西。
    何引在媒体界的朋友不少，没费多少功夫就从他们那里拿到了照片来源的邮箱和地址。顺着查过去，竟然真的是九年前注册的账号！
    这下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无论怎么样，这件事都不会再跟白桦脱开关系。
    ……
    周如宴现在的人气和实力都比白桦强了不只一点半点。如果没有一定的必要、没有利益相关，白桦绝不会主动对周如宴动手。
    再结合之前从白桦的经纪人那儿得到的消息，何引这边很快发现，害周如宴绝对不是一个人能独自完成的计划。
    半个月后，周如宴基本可以出院。脑震荡恢复很好，身上也只剩下腿部要继续打石膏。
    何引没跟周如宴提暗中调查的事，跟几个参与调查的人嘱咐好后，若无其事地在公司里策划了一个欢迎会，欢迎周如宴康复回归。
    出院时，助理把他从病房推出来，接受记者的采访。周如宴被粉丝们簇拥着，很温和地笑着，看上去很有精神。
    住院期间，何引只来了医院几次。每次来都是带着平板过来陪周如宴玩会儿平板，还有一次，给他带了比较便捷的手卷钢琴。
    “你带这个干嘛？”周如宴有点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小孩。”
    何引坐在旁边，笑了笑：“我想听你弹啊。”
    手卷钢琴的手感不好，基本等于玩具。但周如宴还是撑着上半身，把手卷钢琴放在小桌板上，弹了半首《卡农》。
    弹完，他仰了仰头，何引轻轻吻了吻他。
    由于还坐着轮椅，行动诸多不便，周如宴的所有活动和工作都只好告一段落。然而作为公众人物，一旦你消失在群众面前，那每一天都会面临着人气滑落的危险。
    明星的热度是要靠接连不断的通告和活动维持的，周如宴养伤期间已经大损元气，歌手榜上的排名一口气滑下了四位。公司开了紧急的记者会，还给周如宴发了私人微博，向粉丝们报平安，宣布回归工作。
    “吴姐会不会不开心，”何引家里，周如宴坐在轮椅上，边看着电视里的《Ta是歌手》第二季边叹气，“本来说下半年要开始办演唱会的。”
    何引在一旁给他削着苹果，安慰道：“不会，她又不着急。手下那几个新人烦得她天天更年期，她现在见人就抱怨，说来了的几个新人没一个能像你当年那么省心的。”
    一片苹果递到周如宴嘴边，周如宴笑着叼过来，没说什么。
    电视上是今年的《Ta是歌手》，比起周如宴那一季，这一季节目明显提升了配置，连导师咖位都提高了许多。
    周如宴看到几个台上表演的歌手，忽然想到了去年的自己。去年的他也是这样站在台上，抱着不安和忐忑面对镜头的。
    “对了，”周如宴边看节目，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听说这一季有熟人。”
    “谁？”何引不太关心这个，但还是附和着问了句。
    “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录《一拍即合》的时候，”周如宴说，“有个演员，叫李子辰。”
    何引削着苹果想，当时自己光顾着怎么带周如宴这个新人露面了，哪有功夫去记那些小喽啰……
    “不记得了。”他只好笑了笑，又把一片苹果塞到周如宴嘴里。
    “你填鸭呢？”这片苹果有点大，周如宴一口没塞下，瞪了何引一眼。
    这一眼丝毫没有威慑力，何引边看着他边想乐。
    何引心里纳闷，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之前没觉得周如宴长得多吸引人，现在怎么觉得这人连瞪眼都这么顺眼呢。
    “刚才说到哪儿了？李子辰。”周如宴好不容易吃完这片苹果，又接回话茬，“他好像转行了，现在是歌手。”
    “是吗？”何引看着电视，这期节目没有李子辰，估计这人被安排到下期了。
    忽然他又眯了眯眼：“我怎么没见你对我关注这么多呢？”
    “靠，”周如宴乐了，“我怎么没关注了！您大佬啊，顶级流量啊！我想不关注都难。你信不信，我现在换十个台，有三个都是你的广告？”
    “算了，没那么多。”何引啧了一声，笑着低头，继续削苹果。
    由于养伤，周如宴可以在家休息，可是何引得照常工作，依然奔波在各种事务中，忙得团团转。
    可是私下里，他依然没忘了调查的事。周如宴的这个仇，他必须得报回来。
    周五，公司要照常开例会。这周何引每出差，便难得地坐到会议桌前，听着吴锐唠叨。
    会议依然是几件无关紧要的事，何引边听着边郁闷，自己明明是个艺人，是个演员，却偏要被强行按在这里。像个公司职员一样，开会，听报告，等回家……
    “对了，何引。”散会的时候，吴锐忽然叫住了他，“周如宴的伤什么时候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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