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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风流探花今天也在撩我

    霍青作揖道:“大殿下放心,我已经将她丢在了陷阱里,表面压得严严实实,不会有人发现的。”
    李德渊听了“嗯”了一声,扯出一个颇为讥诮的笑,昏暗的烛光打在他的脸上,本是昏暗的脸上突兀显出一道明亮的黄橙色,宛若刀割,他戏谑道:“我母妃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这么个灾星。”
    底下霍青低着头沉默不语。
    当初刺杀一事本就是李德渊一人计谋,德妃虽一心想要大皇子做皇帝,顶多也只是连络臣子上书或是在皇帝面前提起,断不会去伤及李浮梦性命,因而当初李德渊要杀浮梦并没有告知他这母妃。
    若是德妃在冷宫中知道自己儿子不去看他不是皇上不许,而是自己向皇上说了“不愿与此等毒妇”有任何关联的话,不知要作何感想。
    霍澜一时竟觉着德妃颇有些可怜。
    李德渊说着转身看着眼前佛像,又是一声嗤笑,在夜里昏黄的烛灯中笑声似被拉长,显得诡谲:“吃斋念佛不杀生,呵,登上皇位的哪个人不杀生……就连父皇都杀了亲兄弟,我不杀难不成等着别人来杀我?”
    一旁站着的侍从插嘴道:“要是早知道那李浮梦是个女的,那用花这些功夫,德妃娘娘也就不至于无端入那冷宫……”
    内室里一时缄默无声,霍澜暗抬起眸,只看到李德渊几步走到佛像跟前,伸出手到香炉里焚烧的平安香上,燃烧的香柱烫到了手指,却见他没有说丝毫反应。
    下一刻,便用手指生生掐断了香柱。
    半截焚香就这样断在香炉里,残香袅袅上升,扑在金色的佛像上,弥散开来,淡薄了色彩。
    ***
    浮梦醒来时,眼前已不是温泉宫水雾弥漫的景象,只有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浮梦挣扎着一动,全身便是一阵猛地抽疼,骨头像是被重锤敲散了架、碎的一沓糊涂,一动便疼得宛若剔骨刮肉。
    “这是……嘶……什么……地方……有人吗……?”
    没有任何的回应。
    浮梦强撑着意识,泥土混着潮气钻入鼻息,刺得鼻尖发痒,隐隐让她猜到了自己现在的出境——难怪刚刚泡着泡着就浑身无力,原来又是有人要害她。
    她现在女子的身份早就大白于天下,怎么也做不了太子登不了皇位,怎么还有人害她?
    醒来片刻,持续的虚脱和周身的疼痛折磨着她,没坚持多大一会儿,就又昏了过去。
    ***
    骊宫正殿外,神策军守在门口,便见不远处一身紫衫的少年一蹦一蹦跳着跟着领路的太监走了过来。
    纷纷俯身行礼:“四殿下。”
    打骊宫之行的名单下来,李佑轩便一直兴致欢快——往年骊宫之行非是妃位便不得同行,但今年不只是何故,皇上特许了他母妃丽嫔一道前去。
    丽嫔一得知此事,日夜高兴得睡不着觉,李佑轩看她母妃高兴也就跟着一起高兴。
    适才刚从丽嫔那尝过她亲手做的糕点,李佑轩心底的愉悦就差没用笔直接写在脸上,笑嘻嘻地入了殿。
    与此同时,正殿的一侧墙后,一道身影翻过墙身,敏捷跃到屋脊上,手移开了屋脊斜棱处的琉璃瓦片。
    第48章 . 陷阱 我还没死……
    李佑轩一进到殿中, 就看到他父皇坐在玫瑰椅上看着竹简,不去看内容,便知道是佛经。
    当皇帝果然最不自在, 明明是一国之君, 权力地位无人能及,却偏偏还要忍受这些无用的规矩——吃斋念佛就能祈求一年的风调雨顺,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想到这,李佑轩怒了努嘴, 便行礼道:“父皇!”
    李域转过头,脸上便露出一笑, 放下手中的竹简道:“轩儿,过来,父皇有事给你说。”
    李佑轩走近做出洗耳恭听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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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李佑轩从殿中再走出来时, 守在门口的神策军看过去,才发现适才一脸雀跃进去的四殿下出来时已是一派愁眉苦脸的模样, 双眉蹙着, 双眸低着,就连平日里一贯上扬的唇角都被捋直了,整个人宛若霜打后的茄子,没精打采的。
    守在门口的小太监看自家主子出来一幅不高兴模样, 立马贴上去问:“殿下, 陛下和你说了什么,你怎么一出来就这样一幅愁苦样?”
    李佑轩长叹了一口气,半晌才道:“你不懂我的悲伤……别跟着我, 让我一个人静静。”
    小太监:“???”
    李佑轩一离开皇帝住处,屋顶上的人便翻下了墙,朝着西侧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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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骊宫西侧殿, 李德渊坐在椅上正擦拭着一把匕首,探子就回了来。他目光一凛,冷冷瞥过去一眼,复又转回到刀上:“什么事?”
    “陛下打算立四皇子为太子。”
    李德渊拿着干巾擦拭匕首的手一顿,沉默片刻,才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他?”
    父皇怕是病急乱投医,竟打算让李佑轩做太子,他要是做了太子日后登基为皇,怕是第二天江山就要改姓易主。
    “处理掉便是了……”李德渊话说到一半,先前离开的霍澜就又回了来,急道:“大殿下,四皇子落到陷阱中去了!”
    “……那不正好么。”
    霍澜一愣,便见眼前人嘴角扯住一个笑:“天都要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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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疼死我了,”李佑轩捂着自己的胳膊叫出声,如果不是因为掉下来的地方泥土偏软,他早就疼得站不起来,“这什么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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