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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凶犬不吠

    费长乐道,您不再痛苦,就是我最大的祈愿。
    “老板?”费长乐没听清楚,在后面喊道。
    “走快点。”
    依靠仅剩的油撑到了最近的加油站。
    加油站紧挨着一家KFC,知道孙雅仁的早餐不能落下,费长乐买了两份粥和六个火腿蛋汉堡,一份豆浆。
    回来的时候,加油站的工作人员正在加油,孙雅仁坐在副驾驶上打电话,按照孙雅仁手指所指的方向,费长乐从驾驶座侧边的小柜中拿出现金付了加油费。
    孙雅仁讲电话的内容也飘进了耳朵里:马云,今天的日程上午排空,我下午回去,对,健身也移到下午。
    从加油员手中接过了发票,费长乐上车,关门,开动。
    “用现金付的?”
    费长乐点点头。
    孙雅仁摇摇头:“我指的是里面的加油卡,算了,你买什么回来了?”
    “您早上不能吃油腻刺激的,我买了一份香菇粥、一份薏米粥,还有一份豆浆。”费长乐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抽空把东西从后座拿过来。
    和费长乐在一起,孙雅仁即使全天都吃刺激性的都没有关系,但解释起来太麻烦,费长乐就作罢。
    孙雅仁揭开粥盒的盖子,车子开的很平稳,吃粥也不用担心会溢出来。
    “老板,去哪?”
    孙雅仁轻咬塑料勺子,眼神向窗外看去:“随便找个地方,我要睡觉。”
    “啊……”孙雅仁想起什么了一样,转过头问道:“你新买的房子弄好了?”
    “嗯,都弄好了。”
    “那就去你家吧,在楼下买一个牙刷和内裤。”
    费长乐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下,回答:“是。”回想自己已经把设计图纸和工具收拾起来了,便不再忧虑。
    汽车快速的行驶,在孙雅仁的提醒下,今天的路线没有任何的问题。
    “费长乐,下午去允航家帮我把西服外套取回来。”
    费长乐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孙雅仁,半垂眸子,慵懒的窝在车门玻璃与座位之间,抽着烟,将烟灰弹进刚吃完的粥盒中。
    “是。”
    打开家门,孙雅仁毫不拘束的走进门:“要拖鞋吗?”
    “您随意。”
    瞥了一眼鞋架上的拖鞋,和客厅地面铺着的地毯,孙雅仁将鞋脱下,出乎意料的将脱下的鞋整齐的摆放在鞋架上,抬头对上费长乐的眼睛,轻笑道:“有家教吧。”
    “你的房间是哪个?”走进客厅,左右两个房间,费长乐刚想说,孙雅仁摆手:“我猜。”
    向左边的房间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两个房间的门都没有合死,孙雅仁用脚轻轻一踢,右边房间的门打开。
    一张灰色的大床,整齐摆放的被子和枕头,一个衣柜,一个书架,上面零星只有几本书,右侧靠墙放置着跑步机、书桌。
    “哦,Bingo。”吹了个口哨,孙雅仁走了两步一头扎在床铺中:“在车上睡的脖子都僵掉了。”
    “老板,您不沐浴么?”
    “不了,过来帮我把衣服脱了。”
    孙雅仁整个人瘫在床上,就像一个大型人偶,只有在费长乐褪不下衣物时才抬个腿、抽个手。
    孙雅仁只穿了一件衬衫和一个西裤。
    解开裤腰带,孙雅仁微微将臀部上抬,费长乐顺利的将长裤脱下,解开衬衫钮扣时,不可避免的,又看到了小腹和大腿内侧的伤痕。
    斑驳错乱,有类似割伤的、烟头烫伤的。
    “喂,你在看哪里?”
    费长乐拿过一旁的鸭绒被,没有回答,被子展开,正欲盖上时,孙雅仁抬起修长白皙的右腿架在费长乐的肩膀上,声音沙哑诱人:“舔一舔。”,
    24、二十四
    费长乐抬起头,从上方俯视。
    孙雅仁苍白的面庞没有情动的红晕,却从细密的睫毛与湿润的双眸中流露出无限风情。一个男人,拥有比风尘女子还有诱惑男人的魔性。
    对视孙雅仁逗弄的目光,费长乐深邃的双眸没有躲避,左手将孙雅仁的右腿抬起,同时将身体下压,两人私密部位不可避免的贴在了一起。
    从费长乐眼神中释放出的侵略性似野兽一般危险,炙热的体温从两人私、密的连接处传来。
    这样的费长乐是孙雅仁没见过的,如一把开刃的宝剑,锋芒毕露。一时间,怀着玩笑心情的孙雅仁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动作,某处也开始不老实的渐渐升温。
    咽了口唾液,按照例,只要是中意的男人,自己都可以敞开身体。此时,孙雅仁犹豫了,他不想让这个知晓他一切习惯的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什么,如果做了,仿佛某些重要的东西就会碎掉。一瞬间思绪的紊乱,孙雅仁甚至忘记费长乐是个阳、痿。
    柔软的被子将自己裹住,右腿被塞进被中,脖颈下方的被角也被盖的严严实实。
    上方,传来费长乐的声音:“老板,我家不能和别墅比,温度低,容易感冒。”
    突然间的转变让孙雅仁一愣,费长乐的眼神一如往常,淡漠从容,刚才的侵占仿佛就是自己的幻觉。
    “……啊,我要睡了,你出去吧。”背过身,孙雅仁面对墙壁。
    片刻,传来门被关上的声音。
    确认屋子里没人后,孙雅仁又坐起身,拿过脱下的衣服,从裤兜里拿出香烟点上。刚才他的心里似乎陡然窜过了一股电流,和费长乐做了的话,自己未必会高兴,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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