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稀罕事儿发生,没一会儿,小区门口聚集了一群凑热闹的鸽子。
    “别叫我亲家,”简玮钰眼眸冷厉,不顾其他鸽子在场,直接道,“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现场一片哗然,白女士惊诧无比,目光无所适从地在周围人脸上搜寻着可参考信息,但其他人与她一样猝不及防。
    “这话怎么说的,咱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吗?出什么事儿了?”白女士严肃道,“我们鸽族可不是随便让人耍的,请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
    既然问了,那就给她个明白,简玮钰昂了昂下颌,冷声道:“我们是约定好了,但你欺骗了我。你口口声声说,你儿子在人类世界上大学,有一份正式工作。”
    她的音量陡然加大:“可实际上,他坐了五年大牢!”
    “咳咳、咳咳咳!”白林歌一口唾沫呛进了气管里,咳得面红耳赤。
    好耳熟的一句话,那好像是他刚回来应付那些亲戚的说辞,就为了把天快速聊死,这么快就传开啦?
    来不及顺气,他下意识看向身边的简岽宁,对方正满眼震惊地看来,仿佛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鸽子。
    白女士惊到失语,随即陷入茫然与焦急:“坐牢?什么时候的事,不是,这谁跟你说的?”
    简玮钰瞥了白林歌一眼:“是你儿子亲口告诉其他妖的,整个靠山屯所有妖都知道了。”
    “白林歌,到底怎么回事!”
    饱含愤怒的咆哮声对准了白林歌,白女士怒发冲冠,摆出了准备家暴的架势。
    连名带姓的叫的时候,基本事情就大条了。连名带姓的咆哮,更是堪比八级地震、火山爆发的伤亡性自然灾害。
    整个场面变得失控,白林歌不敢说错一句话,屏住呼吸。他不知道是该在简岽宁母亲面前承认,这是他不想应付那群亲戚撒的谎,还是该在众亲戚面前承认,他就是坐了五年牢。
    “妈你听我说,这个情况有点复杂……”
    白女士暴躁发言:“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白林歌还没组织好语言,肖宫基看不过眼,挺身而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简岽宁妈妈,您听我说。”肖宫基站在众人面前,一脸为朋友仗义执言的豪迈,“我是小白最好的朋友,我可以作证,他真的是在外面上学工作,因为这五年我们一直都在一起。”
    简玮钰凝视他片刻,红唇开启:“五年都在一起?你们是什么朋友?”
    “狱友吗?”
    在白林歌同情的目光中,肖宫基开始怀疑鸡生,他为什么要出这个头,时光可不可以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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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回顾请见第四章
    最近大家是不是都开学了!
    第17章 征服前任山神的奇女子
    眼见前来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简岽宁替白林歌解了围:“妈,您刚到,先回家,有什么事回家慢慢说。”
    住在小区里的都聚在门口看热闹,太过显眼,别处的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会想凑过来看两眼。
    简玮钰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迈步往小区里走去,进了简岽宁居住的那栋楼里。白女士正要跟上去,白林歌磨磨蹭蹭不想走,被她一把拽住往前拉。
    话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白林歌求助的目光投向简岽宁,简岽宁立刻意会,小声提醒道:“白阿姨,大家都看着呢,让林歌自己走吧。”
    白女士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恨铁不成钛合金,这么没出息,恨恨放了手,快步向前走去。
    肖宫基左右观望,前路茫茫:“那我呢?”
    “你先回我家等着。”
    人越多事情越复杂,白林歌让他先回去,自己蹭到简岽宁身边,刚想说趁此机会咱们跑吧,手就被另一只手牵住了。
    简岽宁笑吟吟的:“走吧。”
    所以只是换了个人牵而已吗?
    白林歌只想跑,但此时临阵脱逃和其他鸽子有什么两样?他自认比其他鸽子高尚的,不正是从不放人鸽子吗!
    “别担心,我妈看着严厉,其实不会随便刁难其他人,只要解释清楚就好。”简岽宁小声安慰,“我也很想知道,坐五年大牢到底是怎么回事。”
    “……”救命!白林歌愁得快掉羽毛了。
    这是第二次来简岽宁家,上一次来白林歌非常理直气壮,还叫嚣着简岽宁不赔房子他就不走了,所以说,很多时候理直气壮的底气,来源于无知。
    而这一次,仿佛是即将要遭受三堂会审,一五一十交代捏造蹲大牢的罪行,然后接受来自家长们的制裁。
    白林歌站在客厅里,白女士和简玮钰一人坐了一把椅子,双方毫不相让,皆是气场全开。
    白林歌不敢抬头,双手背在身后,像个受训的小学生。简岽宁和他肩并肩站着,面上一本正经昂首挺胸,一只手悄悄在身后捏他的手指头。
    有点好笑,白林歌快速瞟了他一眼,反捏回去:别闹,你妈和我妈都看着呢。
    白女士一拍桌子:“你说!”
    白林歌猛地被召回注意力,语气萎靡:“我就随口那么一说,随便应付他们一下,谁知道他们当真了。”
    “随便应付?你就是这么对待你那些亲戚的吗?”简玮钰目光一扫,犀利得惊人。
    白林歌索性豁出去了,点头道:“亲近的肯定知道我的现状,来问的都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问的那些问题实际上他们并不关心,不过是给他们增加些在外的谈资罢了。您看,这不是都传到您耳朵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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