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问它一千多年以前的事情，它绝对什么都知道；但一千多年之后，它都死翘翘了，一直呆在阴间，10年前才被人召唤到阳间，问它就是问个寂寞啊。
    白湛看着试卷眼睛都快晕成蚊香圈了。
    交白卷肯定是不能交白卷的，就算不会，他也必须把卷子写满，不然太丢人了。书面考试得0分，大不了实操玄术拿满分，两项中和及格还是可以的。
    咬了咬笔头，白湛没有纠结太久，就开始跟考场其他人一样奋笔疾书。
    ……
    两个小时候。
    白湛一脸虚脱和郁闷从考场走出来。
    青木倒是满脸欣喜，跑过来打招呼，“白前辈，你考得怎么样？之前听说这次考试很难，都吓死我了，结果没想到卷子发下来，竟然那么简单！”
    青石也喜气洋洋，“白前辈，你可不知道，那试卷上的题，专出我会的。”
    白湛：……那可真巧，全都是我不会的。
    白湛不回答，反问，“你们知道这次出题的大师是谁吗？”
    “知道啊，卓明和薛峰前辈，他们是部门的正、副部长，资格证考试归他们管。”青木青石老实回答。
    “很好，我还有点事，先回酒店休息，明天实操考试再见。”
    白湛淡定点头，然后利索转身。
    气势汹汹离开。
    ……
    与此同时。
    负责阅卷的大师，刚刚收到所有考生卷子，正在加班加点的阅卷。
    其中一个青年大师一边喝水一边阅卷，当阅到一张字迹潦草的试卷时，猛地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只见他手上这张试卷上的答题如下：
    1、请问当年玄界巨变，一众老祖宗壮士断腕离开此界，由余下丹殊老祖挺身承载运道，却中途意外离世，最后留下的口训是什么？
    答：百度一下。
    第122章
    白湛气势汹汹的离开。
    本来他是特别想偷偷溜去给出题的卓明和薛峰套麻袋的，但走到半路还是放弃了。
    他可是一只贯彻低调扮猪吃老虎的人，这要是去把人揍了，不就摆明告诉玄术部门的人，上回半路杀出抢走天道笔的程咬金就在这岛上吗？毕竟有能力来无影去无踪的人可不多，他嫌疑太大了。
    不就是个书面考试嘛，不及格就不及格吧，只要他能在实操玄术考试中拿到好成绩，也还是能通关的，这回考试就是误打误撞，自己考得差不能怪人家出题人，他可是个好公民……
    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番，白湛当天晚上缩在秦靳渊怀里睡得十分香甜，半点没有成绩不佳的焦虑。
    等到第二天再次前往考场拿成绩时，他也淡定得很。
    玄术实操考试因为涉及打斗，为了防止大家因为背景差距，而靠法器威力取胜，所以这场考试部门这边提供装备。
    而这些装备尽管大多数威力都差不多，但也还是有区别的，部门为了鼓励大家，因此法器的选择权利，全看大家上一场的考试成绩，成绩好的自然拥有优先权。
    所以在第二场考试前，部门这边先要公布上场考试的成绩。
    那些成绩好的自然不惧，但对成绩差的人来说这就是公开处刑，饶是白湛脸皮再厚，被所有人用看废物垃圾般的炯炯目光看着，也有些脸热。
    毫无意外，白湛是最后一名。
    而宣布成绩的这位大师为了给他一个深刻记忆，让他以后奋发图强，不止宣布了他最后一名的排名，还把他的分数都给公布了出来。
    “白湛，最后一名，13分。”
    考官看向白湛目光恨铁不成钢，“小后生，我见过考得差的，但考成你这么差的，老夫还真是头一次见。连咱们丹殊老祖留下的口训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混进玄界的？”
    很显然，这位考官私下里是跑去看过这张13分卷子的。
    “13分？卧槽，他到底是怎么考出来的？这次试卷好像不难吧。”
    “这次书面考试不及格的好像就只有一个吧？”
    “13分……就是瞎蒙都不至于吧。”
    “他竟然连丹殊老祖的口训都不知道，哪家教出来的奇葩？”
    周围考生听到考官的话，看向白湛的目光也都震惊不已，这回这么简单的考题，能考出13分也算是天赋异禀了，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白湛：……不就是不及格嘛，有必要这么火辣辣的看着他吗？学渣没见过吗？一群没见识的家伙。
    青木青石也看向白湛傻眼了，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当初在他们眼中拳打炼尸，脚踢恶鬼的高人前辈，考试不及格就算了，竟然还只有十几分。
    人生观都被打碎了，感觉崇拜了个寂寞。
    感觉到两人火辣辣的视线，白湛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火了，恼羞成怒，杀气腾腾，“你们俩什么眼神？”
    青木青石想到前辈的凶残，赶忙义正言辞，
    “没有没有，前辈高深莫测，神仙下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们就是被前辈您的谦虚给感动到了，为了把名额让给大家，前辈你竟然如此藏拙，可真是牺牲良多！”
    白湛：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们在拍马屁。
    不过这话听着舒服。白湛点点头，负手而立，“不错不错，在场之人就属你们两个心思最为通透，放心，下场考试我会罩着你们的。”
    青木青石顿时惊喜，“多谢前辈。”
    他们不知道白前辈的书面成绩为什么考得这么差，但白前辈的实战能力他们是亲眼见过的，这条大腿可以抱。
    幸亏三人说话的声音比较小，不然非得再次被周围的人笑死。
    而此刻后台。
    卓明在听到白湛的成绩后，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震惊的表情，他不觉得是白湛是故意考这么差的，他给了白湛考试范围的资料，又跟白湛说了入东陵门拜师的消息，如此机会，根本没有人会放弃。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向旁边的师弟，见罗宾微笑淡定的模样，不用再多问，也知道真的是他这个师弟做了什么手脚。
    “将白湛的试卷拿过来。”
    卓明立刻吩咐身边的人去取试卷。
    待人拿着东西回来后，卓明打开一看，整个人都要晕了。
    难怪白湛不及格，这整张试卷上的题都被换了，就算白湛把他之前给的资料都背下来，以白湛对玄界无知的基础，也肯定过不了。
    现在能考13分，那还得表扬白湛把天师守则给全了，不然就是鸭蛋出场了。
    想到接下来更加至关重要的考试，卓明立刻看向考场中的考生，果不其然，就看到排名前3的几个考生，正用一种嫉妒又仇视的目光看向白湛。
    卓明脸色大变，“遭了！”
    *********
    另一头。
    好在虽然第一次考试成绩不太好，可录取是综合成绩的，所以这暂时不影响白湛继续参加接下里的考试。
    考官宣布完成绩后，大家就根据自己的排名，从高到低，依次开始挑选官方提供的法器。
    白湛是最后一名，根本没得选。但他也不是特别倒霉，虽然不能选法器，可他最后拿到的法器却很满意，因为那是一只符篆笔。
    以如今玄界和世道灵气匮乏的环境，能够做到凭空画符的基本都是高手人物，所以对其他考生来说，选这只符篆笔还不如选把普通的桃木剑呢，因为实战大家根本没有时间和安静的环境画符。
    可这对白湛来说就无比合适了，他不仅能够凭空画符，还特别擅长符篆一道，这个法器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
    不管周围的人看向他目光多么同情，反正白湛自己很满意。
    所有人选好法器，戴好身份牌后，负责考试的考官才出来，将此次玄术实战考试的规则进行宣布。
    “……这次玄术实战考试依旧延用以前的混战模式，但想来大家也都听到消息了，司老会在你们这次的考生中选一个弟子，并且给成绩前三名设立丰厚的奖励。”
    “因此，此次玄术实战，除了像往常一样，你们要抢夺对手的身份牌，还需要收取考场中的鬼物。大家放心，这些鬼物都是被驯化了，不会闹出人命，当然，你们也注意分寸别把鬼物杀了。”
    “最后的排名结果，就看大家抢夺到的身份牌数量，以及收取的鬼物数量。此次颁发的资格证数量是100个，各位后生，请大胆的展现你们的实力，玄界以后就靠你们了。”
    宣布规则的考官语言表达普通，但胜在情绪激情昂扬，更官方确定了司老要收徒的消息，现场气氛很是热烈，所有考生都激动得红光满面。
    就算是对考试抱着吊车尾态度的白湛，都被周围的气氛影响，感觉有点热血澎湃了。
    当然，至于那丰厚的奖励和收徒吸引，白湛还是无所谓，心里更多的还是琢磨到时候抢多少身份牌和鬼物，才能刚刚及格，这是个技术活啊。
    就在白湛琢磨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几道凌厉的视线似乎落在了他身上。
    白湛敏锐抬头看过去，发现是两男一女，几人都很年轻，不仅长得英俊漂亮，还气度斐然，一看就是那种拥有强大背景的人，因为浑身都散发着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强大自信和高傲。
    只不过三人盯着他的目光却不怎么和善，像是嫉妒，像是忌惮，又像是不服气，复杂得很，总之就是看他特别不顺眼的样子。
    发现他看过去，那几人也没收敛，冷冷看着他，敌意很明显。
    白湛觉得有点不太对。
    但他又不认识玄界圈子里的人，只能跟青木青石两人打听。
    青木青石两人道行是菜鸟，可从小就踏入了玄界圈子，知道的消息可不少。两人悄悄看了白湛说的几人一眼，就知道了。
    “哦，白前辈你说那三个人啊，那可太好认了。他们就是这次考试前三名的热门人选，傅俊、宋贺祁、朱妙妙，咱们圈子里的青年才俊……”
    “不仅如此，这仨背景还很大，背后家族全是圈子里排得上号的。”
    “除此之外，他们三个还有不少追求者，等进了考场混战开始时，根本不用他们出手，他们的追求者就能帮忙除掉一大堆竞争者。特别是朱妙妙，那可是咱们玄界的女神……”
    “如果没有意外，前三名次肯定属于他们了。”
    青木青石说话的时候眼睛都羡慕得快红了，他们可望而不可求的东西，人家却唾手可得。这就是差距，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差距呐。
    白湛点点头，暗暗将这三人的信息记在心里。
    刚刚三人看他的目光充满了敌意，尽管不明白为什么，可他不得不警惕，他不在乎名次，但不能不在乎被人盯上啊。
    约莫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所有考生准备好，排队陆续进入被阵法笼罩的考场中。
    考场外。
    前来陪考的考生亲朋好友们，也纷纷落座，抱着吃的喝的坐在观看台上，从官方准备的直播屏幕中，观看自家小辈们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