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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团宠:病娇夫人惹不得

    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等到权薄沧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颂凡歌一把抱进怀里。
    “对不起。”
    他没用,真的没用。
    无边的自责与愧疚在这一刻终于压不住,权薄沧迷糊了视线,怕,无尽的后怕。
    没人知道他为了保持理智,内心有着多么疯狂的想法。
    他想杀人,杀光所有欺负她的人!
    可他不敢离开她,他怕一转身,她就再次孤寂的一人。
    漫长的黑夜,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权薄沧就那样抱着她,直到第二天凌晨。
    祁明朗找到权薄沧,跟他讲诉事情进展,“岛上有逃生通道,首领在大部队来之前跑了,抓到些小喽啰,可这些人并不知道什么关键信息。”
    “继续追,找到人后直接动手!”权薄沧冷着脸走在前方。
    祁明朗跟在身后,“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很奇怪?”
    “按理说,颂凡歌这样娇滴滴的大家闺秀,根本不会得罪什么人,是谁想将她害得那样惨?”
    祁明朗跟在身后,慢慢分析。
    “颂家的仇敌?应该不至于,他们没有理由只抓的女孩子,何况颂加还有那么多好下手的人,没必要把你弄到对立面,鬼也能知道你不会放任不管。”
    “你今天话很多。”权薄沧终于看出祁明朗的不对劲。
    祁明朗一怔,“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在替你分忧啊,你看现在颂凡歌需要你,你根本走不开……“
    说到这里,祁明朗忽然对上权薄沧的眼神。
    “祁明朗,你知道什么?”
    权薄沧眼里带着审视和怀疑。
    祁明朗被盯得难受,“就……我跟你说了,你别太激动。”
    “是不是关于欠欠的?”权薄沧一把提起祁明朗的衣领。
    “不是说好了不激动嘛。”
    祁明朗示意权薄沧放开,犹豫道:“山洞里,发现个录像……看着,有点像……”
    祁明朗话还没说话,权薄沧已经冲了出去。
    祁明朗愣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只是看了那录像一会儿,就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权薄沧能受得了吗……
    第229章 这不是你的错
    颂凡歌正在睡觉,医生说她需要安静清幽的环境,一众的女佣只能侯在卧室外,一批换一批地候着。
    别墅前后都安排了保镖,层层把守着,全都是最高级别的保镖,颂凡歌处于很安全的位置。
    祁明朗闲不住,下去吃了东西,顺带将买来的物品放到冰箱里,再拿了一罐可乐出来喝。
    半天没见到权薄沧,祁明朗刚开始还能勉强安慰自己,可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却迟迟不见权薄沧出现。
    按道理权薄沧应该会趁着颂凡歌睡着了找背后之人的,祁明朗拿着可乐,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祁明朗抓了抓头发,扔了可乐罐子就往楼梯走。
    那份录像被放在三楼,权薄沧把关于颂凡歌失踪这件事的资料都命人放到了专门的屋子。
    祁明朗跑上去,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喊了几声没见权薄沧应答,他愣了愣,想推出去其他地方找。
    刚转身,他余光忽然瞥见拉着的窗帘,下方隐隐约约坐着个人影。
    “权薄沧?”
    祁明朗过去,不确定那到底是什么,待走近的一刻,看到那边的景象时,整个人竟然停住在原地不敢过去。
    室内全部窗帘都被拉上,角落更是光线昏暗,权薄沧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长腿无力地横放在地上,腿间搁着一台电脑,已经息屏。
    忽然闻见血腥味,祁明朗皱眉,只见权薄沧双手亦是无力地搁到地上,手边有把黑色手柄的匕首,上端沾着血迹。
    权薄沧手掌自然张开,手心一条深深的血痕,血液随着地板流动,拉出长长的一条血线。
    触目惊心。
    祁明朗甚至不敢去看权薄沧这时候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从幼时认识他开始,他便是仿若无坚不摧的存在,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
    可他到底避免不了看到权薄沧的脸,那张脸上没有情绪,双眼亦是空洞,祁明朗甚至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他脸上竟然有泪痕。
    当年被军火商追杀,在大街被人打得半死,被人拖着钻胯,权薄沧都没有这样狼狈过。
    祁明朗看得心里大惊,甚至不知道现在眼前这个人是不是没有了灵魂。
    “这不是你的错。”
    祁明朗吐字十分生硬,倒吸了一口凉气,“人回来就是很好的结果,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不要把这些错误归结到你身上。”
    适应了屋里的光线,祁明朗现在才发现,权薄沧坐的位置是一处冰冻柜的出口处。
    存放档案的房间,里面装有冷冻设备,用来给一些需要降温的物件降温。
    权薄沧靠着那出口,冰冷的霜气打在他背部,背上凝重寒霜,有地方已经结冰,视线往上。
    他的头发已经一片花白,像是一盆冷水浇在头上,在冰天雪地里游荡一圈,发丝上全是冰霜。
    霜气还在继续往外吹,吹出来直接权薄沧身上,由后脑吹响耳朵再到脸颊。
    祁明朗渐渐觉得这间屋子冷得可怕。
    这哪是那个连死都不怕的权薄沧,祁明朗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了颓败和绝望,曾经就算两人差点被人杀死,他都没有这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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