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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似风吻玫瑰》 “那,”池宴嘴角勾起一点儿弧度,坦荡又勾人:“我是来找会撒娇还会哭的小公主。”
他说完,有意无意地偏过头,嘴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边,比亲吻还涩情的撩拨,湿热,柔软。
林稚晚跟触电一般,脚趾不自居地表演个劈叉,手跟揉面团似的捏着被子。
她也不想原谅这样就和好,可是他在叫自己小公主哎。
林稚晚努力地压下自己要翘起来的嘴角,故作严肃道:“你怎么就会油嘴滑舌,油腔滑调?”
“……”
“成,”池宴算是见识到了她的无理取闹:“我不哄你你搁心里骂我王八蛋,哄你你说我油腔滑调。”
他朝她臀部拍了下,语气嫌弃:“难伺候。”
池宴打她可没再调情,因为力道根本不轻,就好像本来就想打她,但看来看去只有臀部还有二两肉不得不朝这里下手。
林稚晚疼了,眉头都皱一起,疼过之后又想不能便宜了池宴,干脆翻过身,朝他小腿狠狠踢了一脚。
“你哪是想哄我,你就是约姑娘没约出来才又回来找我的。”
“不是,你这姑娘怎么能信口胡诌呢,”池宴气不顺了,坐起来,还顺手给林稚晚拉起来,指了指床头:“我是下楼取东西。”
林稚晚不信,挑眉:“嗯?”
刚才看她着急,意识到自己居然穿了外衣外裤上床,池宴眉心要堆成一座山,嫌弃得不得了,旋即又破罐子破摔,也不挣扎了,手臂一伸,把黄历扔到床上。
21世纪了,居然有人在家里备黄历。
林稚晚不可置信地看着池宴。
池宴面不改色:“陈阿姨的。”
“啊,”林稚晚完全没信:“所以呢?”
池宴往后拉了下肩膀,露出修长的颈子和上面凸起的线条。
他声音懒洋洋的,阳光落在他的眉梢,令他表情里带着点儿胸有成竹且跃跃欲试的兴奋:“挑个好日子,回老宅,找林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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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
农历9月24,宜开市,宜开光,宜祈福。
林稚晚画了一个漂亮的妆容,眉毛形状锋利,眼影清淡,口红是浅棕色,她平日里是木头美人,很少说话,这个妆画起来,倒是衬得气质更清冷、难以接近。
最开始,林稚晚只想拿回林钦和妈妈的遗物,可现在有池宴陪着,不禁让她更有勇气。
现在,她不止想要拿回爸妈的遗物,还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都拿回来,不管是不是叶清和用过的,她宁可拿回来送垃圾场堆肥,也不要留给她。
叶清和小肚鸡肠,肯定会气死,林稚晚知道这样很幼稚,可报复嘛,不就是报复个情绪价值。
更何况这些天叶清和和林钦过的并不好。
叶清和的品牌先被爆出抄袭,可国内原创环境并不好,她又有粉丝维护,并没有在互联网上掀起什么波浪。
很快,又有博主做开箱视频点名批评她家东西差,虽然还有粉丝支持,但退货率已经高的吓人。
这些都只是舆论造势,最重要的事,税务局已经开始查叶清和工作室的账了。
没有几个人能办到清清白白,没人查还好,这种招呼都不打一声的查法,足够令叶清和终日跑关系、平账堵窟窿叫苦不迭。
林稚晚知道,池宴这次并不是玩玩。
他开始动真格了。
其实,林文和葬礼那天,林稚晚见过池宴。
他是代表池家出席的,站在人群中间,黑色衬衫黑色西裤,神情肃穆。
这么多年,池宴从来没有提过这一天,大概是以为她不知道,或者说,他也不想提。
毕竟,那次见面十分糟糕。
被叶清和用暴力手段对待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
因此,林稚晚也不记得,叶清和是何时结束对自己的殴打,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下山的,只有印象,后脑的疼痛带着一阵阵惊人恶心的眩晕,草木高树在她眼里都变得模模糊糊。
她走得很慢,人烟寥落的路上,陆续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有关切,有好奇,亦有幸灾乐祸。
世人的悲喜总不相通。
走着走着,她隐隐能感觉到,身后有一辆跑车,比她走路还慢。
宛若悠闲散步,又似等待、或者无声的守护。
那是一辆红色跑车,颜色太耀眼,像是在盛夏里燃烧的一把火炬,成了她浑浊意识里唯一的清明。
直到她再也站不住晕倒前,身后传来巨大的车门开合声,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她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紧接着,看到了那双顶好看的琥珀色眸子。
意识逐渐涣散,可林稚晚依旧认得出,是池宴。
这双眼睛,在她梦里,反反复复,出现过很多遍。
只是,他眼底的神情不如从前那般不屑和高傲,该怎么形容呢,有自责,有怜惜。
他明明出现在葬礼上,也看到了林稚晚,当看到林稚晚浑身伤痕走下山,会不会有一瞬间,痛恨自己没有放下所谓的面子,坚定地站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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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总,林小姐,到了。”
车子安稳停在老宅外面,司机轻声提醒,才唤回林稚晚的思绪。
她缓缓回神,将头瞥向窗外。
霞栖居靠山,整个小区都是大户型别墅,林文和自从搬到临江之后,一直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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