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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似风吻玫瑰》 之后一些,无非是要池宴好好待她的话。
池宴一五一十地讲给林稚晚听。
“其实不用的,”林稚晚说:“这对你不公平,我们相爱是好的,分开也是正常的,用利益捆绑对你不公平,我们早就走出互相试探的阶段了。”
亲眼见到身边亲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她好像对生命里人来人往修炼出了一种平和与麻木,豁达地向池宴阐述自己的观点:“我们用尽全力在一起,真切地快乐过,这已经是人间的上上等。”
哪能奢望什么永远呢,人生那么长新鲜的事物那么多,爱在当下就够了。
她是拿着爱情新脚本的女性,从来不会认为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或者婚姻结束后,女方吃了多少亏需要多少经济补偿。
她拥有创造财富的能力,即使长期处于一种害怕再次被扫地出门的惶惶状态里,依旧坚持自己本身就拥有价值。
“结果并不重要。”她说。
池宴浅淡的眼眸盯着她,语气坚定:“结果重要。”
如果不重要,我们这漂泊的十几年又算什么?
“那好吧,”林稚晚妥协了:“都很重,但我们要注重过程。”
池宴这会儿完全没有让她半步的意思,他微微俯身,像是要望穿她的眼睛:“我偏要过程和结果都完美。”
他太过坚定,遵循内心的旨意,夸父追日那般守护一生一次的心动。
林稚晚犹豫着要不要妥协。
“而且我在外婆面前发过誓了。”池宴打消她的疑虑。
林稚晚彻底懵掉:“你说了什么?”
“我以我的姓名、我的身体、我的全部荣耀、贯穿一生的信仰、创造财富能力以及过去现在和未来向你发誓,我将永远对你忠诚,不会使你蒙受半点委屈和欺骗,”池宴的眼神认真且坚定,像是盛夏里燎原的野火,烧光林稚晚的迟疑和怯懦,他说:“我赌上一生去爱你,至死不渝。”
从前,林稚晚不相信任何诺言,认为那只是文学作品里渲染悲戚的手段而已。
可看着池宴的眼睛,她鼻尖发酸。
那感觉怎么说?
飓风天,她登上一艘破渔船,在海上颠沛流离好些年,终于找到她的海岸。
她手握成拳头,碰了下他的拳起的手,类似于一种承诺。
“你赌得很大,”她郑重其事地说:“但我提前宣布,你赌赢了。”
身后,喜鹊跳到墓碑上,衔起一朵卡拉罗月季,跃上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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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抵达临江是黄昏左右。
池宴平时虽然也不常在公司,但归根结底是时间管理得当,和风的工作没有耽搁半点儿。
这次离开八天,公司有很多事等待决策,他直接从机场取道和风产业园。
林稚晚没用人接,自己在机场打出租车回到吾悦江澜。
全国范围内的大规模降雨过去,临江市也出现了罕见的晴天。夕阳斜照,傍晚的天空如同打碎的流心蛋黄,橙色余晖温和。
临江市闽州来回一遭,林稚晚的心态有了很大变化,因为有外婆的原谅以及和池宴的交心,使她能重新感觉到世界对她的爱意,并也能如此回报世界。
她先是跟朋友们报了平安,然后登上工作微信号和邮箱处理了一些工作。
现在正是工作日,安米看到她上线,立马过来问她:【晚晚姐,你最近哪儿去了,担心死我了】
还有KIKI和孟月也陆陆续续发来问候。
陆方霓还在片场拍戏,也趁着空闲时间给她打了个电话。
“宝儿,你到临江了吗,我明天可以调休一天,我们一起出来玩一玩。”
在组里时间很少,陆方霓也不是随时可以请假,推脱掉所有工作也只是想陪陪林稚晚,让她开心一下。
林稚晚温和地笑了下,旋即想到她看不到,才开口:“你可不要翘班,被狗仔拍到了可要编排你耍大牌。”
陆方霓犹豫:“可你……”
林稚晚打断她:“我有池宴呢。”
电话那头静默三秒,旋即传来一阵山崩海啸般地尖叫:“真的是池!宴!么!”
“在一起了???”
“这次是他陪你回闽州还见了外婆?”陆方霓激动的声音要掀开整个剧组。
林稚晚脚趾扣地,又不好意思提醒她小声点,只能应着:“嗯……啊……”
“那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也没见你们有多少互动啊……”
林稚晚:“那你记得把我接去美国的那个恩人吗?”
“知道啊,怎么了……卧槽?!!”陆方霓彻底震惊住。
她和池宴的故事纠葛太长太深渊,远远不是一个电话就说的明白。
林稚晚“啊”了一声:“有时间跟你细说。”
出租车停在1007门口,林稚晚付了路费,下车,开锁,进门。
意识到院内景观设计和之前不一样的时候,林稚晚的诧异远远不小于陆方霓猜到她和池宴的渊源早就开始。
池宴这人很懒,又喜欢简单,偌大的院内一直都理成草坪。
可这会儿,院里赫然立着一棵椿树,树下的土刚被翻过,未清理干净的草坪上仍有泥污。
这树干干燥粗糙,叶冠野蛮生长,枝桠伸向天空,年岁已久。
是在林家老宅院里的那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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