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岛随军养娃 第14节
作品:《七零海岛随军养娃》 两人双双躺到床上,姜玉华这才说,“今天高大宝欺负平安,建安才上去推了他一把,我觉得这件事情建安做的没错,当哥哥的保护弟弟咋啦?”
姜玉华活脱脱的像个偏心眼子的熊孩子妈,“而且陈大妈想打孩子,我才跟她急眼的,小孩子打架是常有的事情,她上来就想打平安,我凭啥要惯着她。”
“那你也不能跟她吵起来。”宋修见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说。
“为什么不能?你觉得丢人?还是怕她回家告状,高团长会给你穿小鞋?”姜玉华故意问。
这句话让宋修见差点没皱起眉来,忍着没说他跟高团长分工都不同,他负责驾驶战机巡视共和国领空,高团长负责带兵守卫海岛,穿什么小鞋,况且高团长不会这么小气。
“丢什么人,我是看她一个老太太,体弱多病。”宋修见平静的说。
“真的?她上来就把平安脑袋上戳出一个血洞,要不是我拦着,还要给建安来上一个耳刮子呢。”姜玉华嗤笑了一声。
这句话让宋修见瞬间睁开了眼睛,“什么?”
“这就是你说的体弱多病,我看她力能扛鼎,胡搅蛮缠起来比谁都厉害。”姜玉华简直无语透顶,“而且这老太太上来就说建安调皮爱打人,扣帽子倒是一把好手,要不是我问了其他孩子,建安可就说不清楚了。”
“那你的意思是?”
“建安挺听话的,至少来了以后,他没跟我动过手,也没骂过我一句。”可不是,他骂的是宋修见。
“我看你们都对建安有误会,他在我这咋不随便打人呢,至少我问清理由之后,觉得他动手是情有可原。”姜玉华裹上被子,认真的说。
宋修见又闭上了眼睛,心里也在想,是不是他以前也误会了建安。
不管咋说,他还得叮嘱一句,“以后别跟陈大妈打架,她会讹上你。”
姜玉华转过来面对着他,笑眯眯的说,“以后你不要再打地铺,跟我一起睡觉,我就答应你不跟她打架了。”
宋修见翻过身背对她,直接就开始装睡了。
愣了几秒钟,姜玉华也觉得哭笑不得。
她什么时候落到要求着宋修见跟自己一起睡了?上辈子是他巴不得跟她睡一个床好吗?
狗男人,他最好永远打地铺!永远别求着上她的床!
……
冬天难得的暖阳天气,姜玉华在家窝了几天,好不容易看见太阳,赶紧把被子拿出去晾晒。
出门一看,外面的椰树上面早早的就拉上了绳子,花花绿绿的挂了一串儿被子床单,好多孩子在里面一边笑一边玩捉迷藏呢。
左右看了看,姜玉华找了个既能晒得到太阳,又不会被熊孩子们盯上的位置,把家里的两条被子都给挂了上去,这才回家吃早饭。
早饭很简单,煮了点米粥,稀一点的好消化,再来点从家里带来的酱,这东西得赶紧吃完,不然容易坏。
“妈。”平安光着屁股,揉着眼睛从厨房走出来,叫的脆生生的,“爸爸呢?”
“早就走了,你咋还不穿裤子?”姜玉华赶紧撇过脸说。
哎呀,她上辈子没生过孩子,这辈子更是个黄花大闺女,家里偏偏还有个爱挂空挡的平安。
“嘿嘿,忘了穿。”平安捂着小牛牛,不好意思的说。
嘴角还没咧开,建安风一样的从屋里跑出来,三下五除二的给他套上裤子,又把安安牵出来洗脸刷牙,要不是有建安,姜玉华一个人可没法搞定这三个孩子。
相处的时间越长,姜玉华就越觉得建安根本不想是他们说的那么难带,他虽然不搭理人,但懂事的很,还会帮忙带着弟弟妹妹。
但是,懂事的建安今天让姜玉华有点奇怪,“建安,你的嘴咋了,破了吗?”
建安今天喝粥的时候都抿着嘴,而且前几天还偶尔跟她蹦出一句话的,今天一早上半句话都没说,像突然哑巴了。
建安看都没看一眼,一脸冷漠的喝粥,愣是不张嘴。
“我知道,哥哥……”平安这个小叛徒,张嘴就要泄露他哥的机密。
建安毫不犹豫的拿筷子一敲,眼睛再瞪一眼。
好吧,平安不敢说了。
这孩子,自己不说还不许弟弟说,他到底是咋了?
第15章 蒸大黄鱼 入v公告
建安不想说,姜玉华也没追问。
看平安被哥哥敲了一筷子,小嘴嘟着很不高兴,就给他夹了一筷子肉酱,“好好吃饭,今天我给你们做过年的衣服。”
“新衣服吗?”平安哇的一声,特别激动,“我好长时间没穿过新衣服啦!”
“对,你想要啥颜色的?”姜玉华笑着说。
“蓝色!”平安想了想说,“像爸爸的衣服一样。”
正好上岛之前,在倒爷那买了好几尺的藏蓝色布料,姜玉华就说,“好,那吃完饭你们不要乱跑,让我量一下尺寸,回头请姑姑帮忙裁。”
几个孩子现在穿的衣服就是宋寒梅做的,已经穿的破破烂烂,但裁剪还是很合身,正好姜玉华不会裁衣裳,去请她帮个忙。
吃过早饭洗了碗就准备出门,除了做衣服的布料,姜玉华把剩下的布料也拿上了,多余的布就送给大姐,让她自己留着做衣服。
拎着布料,牵着安安,这就出门了。
太阳晒得门口暖洋洋的,打眼儿看过去,这一排的军嫂都坐在门口晒太阳,有人还端着饭碗吃饭,有人已经在织毛衣,纳鞋底儿,还有人就靠在门边打瞌睡。
姜玉华刚走了两步,方玲就说,“小姜,大清早儿的,大包小包上哪去呀?”
“去我大姐家,请她帮忙给孩子裁过年的衣裳。”姜玉华回头一笑。
“你大姐家远着呢,而且她家也三个孩子,还要忙着给自己家孩子裁衣裳,要不你拿过来,我们大家帮你一起,人多力量大,说不定一上午就能把衣服做好。”方玲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又回头说,“你来了几天也没出门,大家挺想见见你,咱们一起说说话。”
她这一句问出来,其他门口坐着的军嫂全都搬着小板凳到方玲家门口了,朝着姜玉华招手,“就是,你也别怕麻烦咱们,大家都在随军,谁还没有个互相帮忙的时候。”
既然要在岛上生活,军嫂们肯定要交往嘛,而且有这么多人帮忙,姜玉华立刻说,“行,那我也回家拿个小板凳。”
一张小桌子,旁边围了一圈儿的妇女,毛线和布料放在上面,照的暖烘烘的。
几个嫂子三下五除二的给建安和平安剪出来一身衣裳,还在帮忙往里面缝着棉花,忙得热火朝天。
姜玉华知道他们是想看自己,也想看自己对孩子咋样,索性就从家里抓了一把花生,放在桌上让大家吃,聊天的同时,顺带也给安安剪头发。
别看一头稀少的黄头发,但发根儿里全是虱子卵,拨开头发就能看见,白色的,密密麻麻,孩子痒的一直在挠头。
姜玉华一开始是想给她用篦子梳下来,但虱子卵多的根本弄不下来,最后心一狠,她说,“安安,今天妈妈给你吃两颗大白兔,给你把头发剪了好不好?”
安安还是个不懂事的年纪,一听有糖,奶兮兮的,细声细气的说,“好,吃糖。”
坐在旁边的胡副营长家爱人,胡娣来诧异的说,“娃好好的头发,咋给剪了呢?”
拨开头发给她看,“你瞧,这么多虱子卵,到了来年春年肯定要长虱子,还不如现在剪掉。”
其他军嫂都跟着点头,互相对了个眼神:这小姜带孩子咋样且先不说,确实是为孩子好的。
“用剪刀坑坑洼洼的多难看,我给小丫头剃个光头算了,反正孩子长起来快。”陈秀说着,起身回家拿了一把剃刀出来。
“嫂子,你怎么还有这东西?”姜玉华一脸诧异。
这小小的家属区,简直能人辈出了。
“我家以前就是剃头匠,我爹在老家的理发馆工作,家传手艺,来,我给安安剃个光头。”陈秀打开了剃刀。
一边做衣服一边剃头发,聊天聊得热热闹闹,你问一句我回一句,别提多和谐了。
但就在这时候,一百米开外的地方突然出来了嗷的一嗓子,声音大的连这边的妇女都能听见。
“谁家偷偷养鸡啦?咱们家属区不能养鸡啊!”胡娣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到处走走看看。
方玲噗嗤一声笑了,朝着高团长家的方向努嘴,“谁家养鸡了,刚才是大宝叫了一嗓子,不信你们再听。”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就听见陈大妈好声好气的劝说,“大宝,听奶的话,玉米碜子也好吃,你就吃一口,吃一口奶绝对不劝你了。”
大宝不依不饶,“我不!我就要吃鸡蛋,我要吃鸡蛋,要吃炒鸡蛋!”
“家里没有鸡蛋了,奶明天就买去。”恶人自有恶人磨,跟别人家孩子吹胡子瞪眼睛的陈大妈,在她乖孙子面前就跟没脾气似的,那叫一个溺爱。
“我不,就要吃炒鸡蛋!”
紧接着砰的一声,高团长家的院墙里头,居然飞出来一只大瓷碗,直接倒扣到了地上。
碗碎了不说,一碗黄橙橙的玉米碜子也倒扣在了地上。
“真可惜,这都是粮食啊。”一群嫂子特别心疼的说。
所以高大宝闹着要吃鸡蛋,没有鸡蛋居然就把碗给砸出来了,这是没有人路过,要是有人路过,说不定当场要给他砸的头破血流。
怎么看,大宝才像是将来要进监狱的吧!
姜玉华目睹了全过程,给惊的目瞪口呆,回头问,“这……这大宝是给陈大妈惯坏了吧?没人管他吗,他妈妈呢?”
“他妈叫陈大妈给赶走了。”方玲头也不抬的缝着衣裳说。
“啥意思,为啥要赶人走?”姜玉华下意识的问。
陈秀接话道:“高团长原来的爱人人可不错,是咱们岛上卫生院的医生,家里有个姨妈以前是资本家太太,成分不好,后来被定性成了黑五类,她就闹着让两个人离了婚,把人给赶走了,自己过来带孩子。“
姜玉华听得目瞪口呆,她原来以为这老太太只是溺爱孩子,谁想到她这么能耐。
“军婚不是不能轻易离婚的?况且她怎么赶走,部队不让闹革命呀。”姜玉华也是用这个借口说服父母让自己嫁过来的。
“老太太把式多的吓死你。”
“她当初刚来,大家都不清楚她的底细,见了人就说自己被儿媳妇欺负死了,儿媳妇不孝顺,说的那叫一个真真的,还在高团长面前挑拨,时间长了,人家夫妻俩不离也得离。”方玲翻了个白眼说。
话音刚落,也不知道老太太咋劝说的,反正高家院子里的嚎哭声是停了,但很快门啪的一声打开,陈大妈拿着个竹篮从里面走出来,急匆匆的从往西边走。
路过这群妇女面前,她狠狠的瞪了姜玉华一眼。
姜玉华冲她翻个白眼,陈大妈冷笑一声,怒气冲冲的就走了。
“这又是犯什么病,我又没招她没惹她。”姜玉华纳闷了。
“估计还记恨你要了她两颗鸡蛋。”方玲解释说,“副食厂已经好几天没鸡蛋卖了,她现在肯定是去北边村子里找人换,大宝闹着要吃呢。”
这老太太可真有意思。
又坐了一会,两件男孩的衣服已经做成了,剩下的布料还给安安缝了个小棉袄。
就在姜玉华给安安试穿棉袄的时候,眼前一个人影闪过去,再抬头,就只能看见建安手上拿着一条长长的线,正撒丫子往树林里跑去了。
姜玉华正想问他干啥去,让他别跑远,连嘴都没张开呢,这孩子已经看不见背影了。
胡娣来也看到了,立刻就说,“刚才跑过去的那是建安吧,真没礼貌,看见我们大家都在这,也不说停下来问候一声,小姜也在了,也不搭理,这孩子确实不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