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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师妹是只撒娇精

    这时,她又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梨花香气,淡淡的味道比先前在门口闻到的好像要浓郁一些。这味道让白幼梨感到很舒心,没忍住深吸了一口气。
    在床榻上窝了好一会儿,白幼梨才问道:“什么时辰了?”
    “才刚过子时,你再睡一会儿吧。”江肆轻声道。
    记忆入梦非常消耗心神,这才刚开始,之后可能会让她越来越困。
    江肆爱怜地抚摸着白幼梨的长发,满眼疼惜。
    后半夜,白幼梨又睡了过去。
    等身边的呼吸声渐沉,江肆才放开白幼梨,起身离开了房间。
    院子里,魔将云心早已经在等待了,她手中还拿着一份书册。见到江肆走出来,她连忙上前行礼,恭敬道:“尊上。”
    江肆没说话,只是轻轻抬起手。
    云心会意,将手中的书册双手呈上,同时道:“这是属下收集到的所有白姑娘在问剑山庄五年间发生的事情。”
    “回去吧。”江肆吩咐道。
    “是,属下告退。”说完,云心的身形一闪,下一刻就消失在了原地。
    江肆看着手中约莫两指厚的书册,眸子暗沉。
    次日——
    白幼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已经接近辰时了,她鲜少有起得这么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有些疲乏。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正被江肆紧紧地搂在怀里,对方的两条手臂紧绷着,似乎想要用力又怕弄醒她一般,貌似有些克制。
    以为江肆还在睡觉,白幼梨不想吵醒他,便也没有太大的动作。
    可江肆察觉到她醒了,稍稍放开了一些,两人便对上了目光。
    没想到江肆没睡着,白幼梨有些呆滞地眨了眨眼睛,随即笑了笑,道:“我还以为师兄在睡觉……”
    可是没等她把话说完,便又被江肆揽入怀中,这一次的力气要比方才大了不少,似乎是想要把她揉入骨血中。
    “师兄,怎么了?”白幼梨有些不解,轻声问道。
    “对不起,阿梨。”江肆声音低哑暗沉,似乎很难受。
    白幼梨抬手揽住江肆的后背,算是回应。她不知道江肆为什么突然要跟她道歉,思索半天无果,只好问:“为什么要道歉?”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江肆轻声道。
    白幼梨不知道江肆经历了什么,却还是笑着说:“我也不会离开师兄的,而且师兄你也别想要甩开我。”
    他怎么可能甩开她,他巴不得她一辈子都待在他身边才好。
    “所以,师兄怎么了吗?”白幼梨双眼认真地看着他,声音很轻。
    江肆摸着她的长发,道:“知道了你在问剑山庄的事情。”
    昨天晚上,云心送来的书册上,前面一大半都是在写白幼梨被带回问剑山庄时的伤情,还有昏迷三年后恢复的艰难。
    其实他早就设想过那几年白幼梨会经历些什么,可是当看到事实的时候还是出乎意料了。
    小姑娘从小就没受过什么苦,倒是在那几年把世间最令人心疼的苦痛都吃了一边。而且还都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他,这让他心痛到无法呼吸。
    听见江肆的话,白幼梨轻微怔愣,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江肆知晓了自己受伤的事情,她扬起一个笑脸,问道:“是心疼了吗?”
    见她还笑得出来,江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应道:“是啊,心疼你。”
    何止是嘴上说的这点程度,简直是心疼到不行了。
    可是白幼梨似乎并不在意,她双手捧上江肆的面颊,道:“我也心疼师兄啊,我不在的时候,你为了找我花费了那么多的心力,眼睛也受着伤……”
    他们一直都是互相牵挂着……
    “没有我陪着师兄,师兄会不会觉得很难过?”白幼梨鼻子一算,眼眶也湿润了。
    她没有记忆,虽然迷茫却并没有牵念。可江肆不一样,他时时刻刻都记得自己还没有找回他的姑娘,兴许她过得很辛苦,可是自己就是找不到,是不是也会很无力?
    江肆摸着白幼梨的后脑勺,少见地红了眼眶,哑着嗓音道:“会,还会想你。”
    第111章 最后(正文完结) “阿肆,小七,回家……
    两人在落花城逗留了半个月, 白幼梨每晚都会梦到过去,从落花城到清和峰,之后还有蓬莱仙岛和花幽谷,所有的一切, 都在梦中重新经历。
    每天早上醒来, 她在梦中的经历便会转化为记忆, 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后来的一天晚上,她没再做梦了,也没有再闻到那一股浅淡的梨花香气。
    看着她迷迷蒙蒙的双眼, 面上却没有了以往的倦意,江肆面上表情也舒缓了许多,轻声问道:“没做梦吗?”
    “没有了。”白幼梨刚醒的时候声音很小,声音像是小猫一样轻声哼着,还不自觉地搂着江肆撒娇。
    江肆感受到白幼梨毫无防备的亲近, 心里一阵慰贴,连忙抱着跟她贴了贴脸, 道:“那就好, 感觉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吗?”
    因为睡得太好,白幼梨还有些迷糊, 只摇了摇头就没再说话。她整个人都缩在江肆的怀里, 明明已经醒了还闭着眼睛。
    她以往每日都要修习术法和音律,是以生活作息会很规律,睡觉的时间也一直都有着硬性的规定。
    可在落花城这半个月,因为每日都要做一场梦, 江肆害怕她的身子吃不消,便不让她再去过多温书修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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