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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雄虫又在直播种田[虫族]

    过高的精神力总是带给他准到可怕的直觉。
    ……
    虽然齐名说的满怀憧憬,但事实上他压根没能在顾余温这里呆上多久。
    ——他的基础实在是太差太差了,自然植物的课程雄虫压根就没上过几次,他又没有顾余温那样强悍的可以直接感知植物的异能。齐名倒是想在顾余温这里多呆上一段时间的,只是顾余温态度温柔强硬地让他先去补一补文化课程,连种植园内园的大门都没能让他进去。
    齐名只能无奈地重新回到学校去从头开始补习这方面的相关知识。
    于是转眼种植园里便又剩下了顾余温自己。
    他整日深居简出大门都不出,自然不知道外界已经
    因为曼索尔的事情闹翻了天。
    本身虫帝病重多年手中权力就已经被剥夺走了一大半,否则高等虫族现在也不会弄出个帝国与联邦并存的政体,各方势力借此发挥彼此争权夺利,不出门的顾余温倒是刚好避开了那些弯弯绕绕。
    他将最后几个箱子整理完毕,哪怕是以雄虫的体力都有些吃不消,虽然绝大多数的箱子搬运工作都是交给机器虫来做的,但打包整理这种工作总归还是要他亲力亲为。
    原本只有四十几个箱子,谁曾想最后却硬是被他生生加到了一百多个。一下午的时间转瞬过去,雄虫起身的时候……眼前倏忽满是白光,好在他及时靠在了周围的一个箱子上才堪堪稳定住身形。
    快递虫一瞬间变了脸:“殿下?殿下您怎么了!?”
    高等雄虫的身体问题是绝对绝对不能忽视的大事,雌虫被他这样一晃吓的魂儿都要飞出来了,顾余温没事儿虫般地冲他笑笑:“可能是蹲太久了,冷不丁起来有些发晕。”
    雌虫完全不信他的话,他甚至要掏出终端拨通雄虫医疗服务中心的通讯了。
    顾余温面色沉了沉。
    “真的没事儿……”。
    雌虫完全没有理会他。
    于是顾余温便收敛了所有的神色,晦暗不明地盯着这只正在手忙脚乱按下通讯的虫,他回过身轻轻勾了勾手——一抹墨绿的近乎发黑的流光转瞬从门后窜了出来落到了他的掌心。
    顾余温感觉自己体内的异能正被这株植物抽取。
    墨绿的植物逐渐变的娇翠起来,微微散发着葱绿的光泽,雌虫从没见过这幅景象,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看,连手中的通讯都忘记按下去了。
    “你刚刚什么也没看到,你一直在这里喝饮料。”雄虫的声音像是带有魔性一般,葱翠的光芒映在他的眼底,雌虫一时间甚至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处于梦里。
    雌虫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傻愣愣地点了点头,僵硬着手脚走回到自己刚刚的位置坐好,拿过一旁的饮料杯子抱着一动不动。
    那颗植物又变回了墨绿。
    顾余温松了口气,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过一样无比自然地将植物送了回去。
    ——那是克莱尔之前抱来的那株具有催眠作用的灵植。
    本身雄虫在血脉上就对雌虫有些类似于催眠作用的基因压制,配合上这株专长于精神控制的高等灵植……
    许多对于其他虫来说困难无比的事情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顾余温先前从没想到过能这样利用这株灵植,但正如地球上有一句老话:惊喜和意外总是不知道哪个先来。一场小小的意外让他发觉到灵植的无数用法,让这些植物可以更好地为他所用帮他达成自己的目的。
    既然他的异能可以与灵植产生共鸣——那他如果不用这个能力岂不就是暴殄天物了?
    只是……这株植物实在是有些太消耗异能了。
    直到将快递虫送走,屋中仅余下了顾余温自己,他才倚靠着墙壁脱力般地慢慢坐在了地上。
    异能被耗尽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仿佛有几千把银针在狠狠地扎着大脑一样疼,他全身上下都蓄不起一丝力气,倘若曼索尔现在出现在这里......那只公认的废物雄虫或许都能轻松解决掉顾余温。
    他这段时间似乎总是格外的虚弱。
    明明往日里可以轻松做到的事情最近却需要休息上一段时间才能完成,比起之前的好精神白天也总是时不时地犯困,甚至有一次雄虫对着一堆草籽就突然睡着了,好在种植园里除了他没有其他的虫存在,否则被发现了当即就能上了星网头条盖掉所有热搜。
    他的身上就像多了个疯狂吸收异能和精神力的漩涡一样。
    换做以前雄虫这时候应该直接前往医院了,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觉得自己还是低调为好。
    顾余温点开了他的光脑。
    曼索尔事件造成的轰动似乎平息了一些,顾余温刚打开光脑就自动为他弹出了一副超高清的新闻报道,最醒目的地方用加粗黑体写了几个大字:“曼索尔殿下遗体告别吊唁仪式xxxx”。
    顾余温扫了一眼直接拉动了进度条,新闻中连着配了十几张图片。
    他一张一张浏览过去,终于在最后一张的吊唁图中看到了任慈。
    原本任慈的身高就算是在雌虫中也算的上是佼佼者,不过和曼索尔成婚后他遭受了莫大的打击,整只虫都瘦削了不少,如今再看这张照片......
    曼索尔的几百只雌侍站在一起拍下了这张合照,场面看上去颇为壮观,不过每一只雌虫都是哭丧着脸天塌了一般,这照片又一下子显得格外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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