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酒还是陈的香, 一个老掉牙的套路能套路到现在,也足以说明其重要性和真实性。
    “你的意思是,他们飞升了?”
    “不,应该说他们自以为飞升了!”
    第63章
    自以为飞升?
    若是这样说的话, 这里头的道道可就多了。
    自以为飞升的话,也可以是幻境, 也可以说是心魔?
    直到这时,祁纵方才意识到,从头到尾贯穿着整个事件出现频率最高的词就是——心魔。
    哪怕在他眼前的这位宁剑,其中也不好说此人是真的心魔,抑或是真的宁剑。
    还有万剑谷的万俟正明。
    “啧。”
    祁纵嗤笑了一声,事情到了如今, 他竟没觉得有多少意外,只是觉得当真是可笑的很。
    从头至尾可以说他所遭遇的一切,就是这群人的阴谋, 而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飞升,可到头来他们的飞升竟是一场空,何其可笑。
    而他祁纵又做错了什么?
    为何就要落到家破人亡, 自己也变成了这般模样的下场。
    甚至于自己眼前的宁剑。
    祁纵对他的感官实在是太过复杂,可以说事情本身是与他无关, 但是由于他的立场, 以及事情的阴差阳错, 最后反倒是他们俩对立起来。
    早在小极境的时候,祁纵就差不多想明白了,不然的话也不会化地为沟,意图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
    只可惜他想得到好, 可现实却不允许他选择这条路。
    从所有的线索一步步指引,最后引到了玉鼎门,祁纵还见到了真正的宁剑,所有一切早就脱不开关系了。
    可以说在宁剑自愿进入那绝阵之中,镇压祁纵的那一刻开始, 两人的气运就紧紧纠缠在了一起,无法分割。
    想通这一点,祁纵眉眼却是愈发的清明,甚至隐隐有着突破之一。
    宁剑见状不由暗自称叹。
    祁纵果然是天赋异禀,难怪当初整个问道宗对齐都寄予厚望,若非是除了后面那些事情,祁纵未必不会成为近年来飞升第一人。
    只可惜沧海桑田,已然是万年过去了。
    甚至时代发展的日新月异去都事物早已将他们抛在了后面。
    唯一不变的恐怕就只有祁纵的仇敌和自己的执念了。
    “说了这么多还没有说你的目的。”
    不多时祁纵便从顿悟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开门见山,直接问出了从进门时一直想要问的东西。
    “让我猜猜,你是想要夺回自己的身体?”
    这个回答可是经由祁纵深思熟虑的,从头到尾这么多事情给了他一个引导,不就是为了让他帮宁剑一个小忙吗?
    有着生死之敌,排在前面,帮助宁剑似乎也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
    谁承想宁剑却是摇了摇头,“是,也不是。我的身体我自然是要回去的,只不过那所谓的心魔,我却并不打算直接除去?”
    “你打算炼化心魔?”祁纵一下子就猜到了宁剑的意思,但继而就嗤笑一声,面露不屑道,“恕我直言,你那话心魔,这万年来的心魔,还不如你这魂魄转成鬼修修炼飞升来的快。”
    祁纵说的并不是假话,新心魔的厉害,祁纵是最清楚不过了。
    别看他现在清醒的很,但是对于自己的心魔来临之时,祁纵仍然是束手无策。
    但祁纵知道自己的心魔是源于何处,哪怕是无法去除,在祁纵心中,也不会影响自己太多。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成不成呢?”宁剑并未回答祁纵的话,但这句话本身就和回答也差不多了。
    祁纵下意识皱眉,还没等他来得及说什么,宁剑紧接着又道,“更重要的是只有胜过心魔,才能将他的记忆完全接纳,也就能知道,你和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这句话说的暧昧极了,祁纵因为心魔一直以来对于宁剑有着不明不白的意思,宁剑多是逃避居多,现在却主动说出这等带有暧昧暗示的话,着实让祁纵有些不习惯。
    蓦地冷下脸,祁纵死死地盯着宁剑看了一会儿,最后别开了眼神,“随意,希望到时候还能见到活着的你。”
    “那是自然。”
    不同于祁纵的冷脸,宁剑听到祁纵如此回应,反倒笑如春风。
    第64章
    玉鼎门最大的收获就是宁剑, 至于周乘风他们如何,祁纵并不关心。也无意于让他们跟在自己身后。
    只是万俟正明和宁剑还有那一层关系, 带上他恐怕还有用处。
    祁纵想了想,就将答应给周乘风的碎片给了周乘风,自己则是带着万俟正明回到了问道宗。
    一切开始的地方,自然也要从这里结束。
    长达万年的纠缠,也该有一个了结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境的不同,再回到问道宗, 放眼看去,处处都是陌生。
    不过想来也是,万年的纠葛已然将这一切都改变的面目全非, 从他出来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本以为你的执念在这里,如今看来却是不然啊。”
    一道声音从祁纵的背后幽幽响起, 祁纵头也不回,直接道, “你就这么直接出来?在玉鼎门之时你尚且装神弄鬼, 到了如今, 你反倒是不怕了?”
    “也不能这么说。”
    被祁纵嘲讽了一遍,宁剑也不恼,端着笑的看着祁纵背影,“不同的时候现在不是有你吗?有你在此, 我自然是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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