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嘉焚还想说什么，但乔婉醒了，她打开门，未穿任何衣物的站在门前，两眼水汪汪的看着他。
    他揉摁太阳穴，“西兮，我先把电话挂了。”
    顾西兮还没来得及说出‘再见’二字，那侧已经是忙音。
    啊。
    她一直以为。
    她的乔婉是女主，江森是男主，自己就是一个磕着瓜子看戏的路人甲。
    现在看来，这霍嘉焚才是男主角啊……
    也不知道这戏会演到哪一步，这两人的关系要是让江森知道了，江森还不愿意放手，那才是真的有意思了。
    霍嘉焚来到乔婉身侧，脱下西装盖在她肩上，“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想你啊。”乔婉凑上身，紧紧抱他，眉眼间是挡不住的媚感。
    “就不怕把我榨干了，以后没人陪你疯玩？”霍嘉焚对这个小东西是一点抵抗力都没了，“我把这件事告诉西兮了，她没骂你，放心吧，我就说她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我知道你喜欢她，她要是不同意，你就肯定不会再要我了，对不对？”乔婉抓住他的手臂晃动。
    要不说人不能只看外貌呢。
    霍嘉焚之前一直觉得乔婉反应慢半拍，什么事她看进眼里后，都会立刻被她忘记，傻傻的还有点天真，结果现在真是语出惊人。
    他无奈，“谁跟你说的？”
    “猜的。”
    “我是欣赏她的性格，还有，就算她不同意，你觉得我现在能说放下就放下？”霍嘉焚长指在她翘臀上狠狠一拍，“撩了我，还想我跑？乔婉，你对江森也是这么欲擒故纵的？”
    “你又提他。”乔婉的眼眶一下就红了，“这些天你这么欺负我就算了，还要跟我提江森。”
    “欺负你？是你主动送上来的，还是我欺负你，说清楚。”
    她不说他就将她抱到床上。
    整整一天，到最后乔婉不得不求饶。
    这霍嘉焚明明是快接近四十的人了，可是比起体力来，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几次她就像是散架了的小玩偶，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一晃半个月。
    d国人造人的事还闹的沸沸扬扬，每天都有不同版本的新闻在各个国家流传。
    而d国方面，也公开了其中一个人造人的全部数据，也正是这一举动，证实了人造人的确存在，并且已经出逃，随时有可能威胁到人类。
    退一万步说，就算人造人不会对人类造成威胁，他们隐藏生活在人类世界中，也迟早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这日。
    乔婉躺在沙发上，被霍嘉焚折腾的欲仙欲死，双腿早就无力的挂在他肩上，任他动作了。
    突然，门被人打开。
    两人情到深处，都没在意。
    “你们在做什么？”
    听见一声熟悉的音，乔婉带着情迷的眸子朝门口看去，她双手紧抓着霍嘉焚的肩，难耐到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无法对那人说哪怕一个字。
    门口的人死死盯着两人许久，最终他将门关上，大步来到沙发前，将霍嘉焚从乔婉身上拉开。
    “霍先生，我这么敬重你，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江森死死抓住他的双臂，“她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未婚妻！”
    “或许她不这么想。”霍嘉焚将他推开，转身扣好衣服，拉上裤子拉链。
    “你！”江森气到脸色转红，他愤愤的握拳，转过身去看乔婉，“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婉咬着唇，偏过头，“你还在乎我跟谁睡觉吗？这么久了，你有来看过我哪怕一次吗？整整半个月，别说是见我了，连一条消息都没有，你说我是你的女朋友你的未婚妻，意思是要我守活寡吗？”
    江森控制住怒气，解释道，“我在第五家有很多需要忙的事，你不清楚？”
    “你忙吧，我跟谁睡也跟你没关系。”
    “你怎么能这么不自爱！”
    不自爱？
    如果不是他抛下她，她又怎么会跟霍嘉焚有那一晚，又依赖上他？
    他说他忙，说他迫不得已，可他几曾何时，真的跟她解释过这些忙和迫不得已？
    她永远是被动的在等待着他，她不想再等了，她就想放纵！
    霍嘉焚此时已经整理好衣服了，他拿起电脑欲走，乔婉突然从沙发上离开，跑过去抱住他的腿，“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她身上没有衣服，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身体不断颤抖，光洁的背部上有不少烟头烫下的痕迹，想也知道这肯定是霍嘉焚做的。
    江森咬着唇，大步走去，将她抱起来，“你在做什么！”
    “你放开我……”
    霍嘉焚并没有留念，推门离开。
    乔婉靠在江森怀里呜咽着，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领。
    都说。
    抑郁症是很难好的。
    哪怕是看似正常，实则，也是一滩烂泥。
    连最重要的脑补神经都形同虚设，这个人还有什么值得存在的？
    乔婉突然在想，如果那天霍嘉焚并没有答应她，而是任由她死在卧室里，现在她会不会好看一点？体面一点？
    她突然凑上去吻江森，像是要找第二次放纵的理由。
    江森将他推开，厌恶的看着她，“乔婉，你让我觉得恶心！”
    砰——
    都走了。
    只留下她一个人。
    乔婉跌跌撞撞的起身，来到厨房，她望着刀砧板上的刀，恍惚着想要拿起来。
    还没动作，人就被迫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麻木的转过身。
    霍嘉焚将她抱着，她身上披着他的西装，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还以为你走了。”
    “我知道江森不会留下，怕你一个人做傻事。”
    “霍先生，你喜欢我吗？”
    “不。”
    “那我就放心了。”
    两人相拥。
    夜深。
    霍嘉焚一人坐在阳台的藤椅上，他敲打着键盘，正欲厉铮讨论菊诺的事。
    这些日子，厉铮跟顾西兮一起找到了不少菊诺的工厂，算是有成效，但擒贼先擒王的计划，却并没有很好的执行。
    “西兮跟我说了，你与乔婉的事，你如何打算？”
    “无所谓。”
    “她还是个小丫头。”
    “厉铮，你是有西兮，不存在这个问题，但你要是单身，对方干净年轻会玩，你是接受还是拒绝？”
    厉铮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顾西兮，最年轻最干净最会玩的女人，此刻就在他身边。
    “接受。”
    片刻，厉铮发来这样两个字。
    霍嘉焚笑了一下，“所以，这也是我的答案。”
    “别把自己跟对方玩进去就行。”
    她玩不玩进去跟他有什么关系？
    霍嘉焚根本没把厉铮的话当回事，对他而言，现在乔婉就像是一个不可获取的物件。
    她未必是最合适的，也未必是最美丽的，但在这个时刻，她必须要存在，因为他需要。
    霍嘉焚合上电脑，到床上躺下。
    “不要离开我……”床上的小人喃喃自语。
    她总是会做些乱七八糟的噩梦。
    霍嘉焚帮她拉好被子，“我在你身边，不用害怕，好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