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作品:《天定姻緣II(GL)》 漂亮!
童声稚语,不带一丝虚妄。
昼景感叹地揪了揪她又嫩又软的小脸:以后你会和阿爹一样漂亮。
阿娘,阿爹说得是真的么?
琴姬看着她的小宝贝,语气温柔:是呀。
三言两语把人哄得美滋滋的。
昼星灼聪明,话来得也快:那为何阿姐和阿爹长得不一样?
昼星棠笑意一顿。
昼景亲了自家孩子脸颊一口,眉目风流:因为这世上每一片叶子都是不同的,小宝贝也是如此。
阿姐是爹娘的小宝贝,星灼也是爹娘的小宝贝?
正是如此,阿灼好聪明。
受到夸奖,昼星灼得意地挺起小身板,软乎乎的手指捅了捅一旁发愣的星棠家主:阿姐小宝贝,你的风筝快掉下来了!
说完她捂嘴憋笑。
被她提醒,昼星棠啊了一声,急忙操纵风筝线往高处飞。
她看着湛蓝的天空,心仿佛也和这风筝似的高高飞起。
说不出的愉悦。
都五十岁了还要当小宝贝,她默默红了耳根。
琴姬偷偷将手伸进心上人的衣袖,借着广袖的遮掩,十指紧扣。
昼景一手搂着她纤腰,眼睛看着风中飘摇的九尾狐,心里琢磨着何时才能行房。她憋得厉害,余光瞧着自家娇媚的夫人,满肚子淌着坏水。
晨光美好。
昼星灼不折不扣的顽皮孩子,放过风筝,又跑到外面撒了欢地玩。
她身上有昼景为她准备的护身符,符内存留着她最强一击。稍微有点眼色的都不敢招惹昼家小娃娃,倒是有许多精怪大妖喜欢和这孩子玩。
三天两头闯祸。
看在大人的面子,加之这孩子的确打心眼里讨人喜欢,浔阳城的百姓每日必不可少的乐趣就是看着昼家小灵童今天撵了东家的鸡,明天赶着西家的鹅。
方圆百里,没见过比她能闹的娃娃。
出门还是无比精致的小孩,回来成了不知从哪窜出来的泥狐狸,一次还好,次次如此,很是教琴姬尝到养孩子的艰辛。
琴姬喜净,看不得半点脏污,又恼她到处乱跑,最后忍无可忍,干脆将孩子丢给昼景:告诉她,以后不准再玩得一身是泥!
仿佛从泥沼里钻出来的毛孩子狐狸尾巴被水打湿,她不客气地将泥水蹭在阿爹身上,蹭得昼景汗毛都竖了起来,鼻子皱了皱,顿时痛苦地拧着眉:阿灼,你跑去哪玩了?
这一身臭味!
唔
先后遭到阿娘、阿爹嫌弃的昼星灼委屈地撇撇嘴:我不小心打碎了零香果,被熏得从半空掉下来栽进呜呜林的泥潭,等我爬出来,就成这样了
她喉咙隐着哭腔,还以为爹娘会心疼她的遭遇,结果问都不问就嫌弃她。
她不开心地甩了甩蔫蔫的狐狸尾巴,大大的眼睛满了控诉:阿娘坏!
躲在暗处偷听父女俩谈心的琴姬心里直呼冤枉,她只是想借这机会让恩人好好管教女儿,谁让阿灼最听恩人的话。
孩子本事大,整日乱跑,龙潭虎穴都敢闯,当娘的哪有不担忧的?
唯有让她长了教训,才能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尽量少做,什么不能做。
昼景瞥了眼角落,一手拎起小狐妖:好了好了,爹娘都疼你。但你实在太臭了。
别看零香果名字里带了一个香字,实则是用来驱赶凶兽的臭果。
你阿娘爱你,但你阿娘喜欢香香的小孩,不喜欢臭臭的小孩昼景关闭嗅觉,急忙带着孩子来到洒满花瓣的浴池,从储物袋里取出香露,狠狠倒了半瓶子,这才抱着孩子下水。
你才多大就敢出浔阳城,世道多变,遇到危险爹娘都来不及救援。你娘亲是气你每回都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这次是零香果,下次万一是专吞吃小孩的凶兽呢?
谁敢吞我!她眼睛冒起火光。
紧接着被昼景揪住尖尖的耳朵:星灼,你阿娘说的话,就是我的话,你要听。
小狐妖缩成一团,毛发都被池水打湿,弱声道:好嘛。
她去睡了?
睡了。
琴姬在灯下缝制小孩的衣物,看到昼景进来,放下针线从衣篓里取出折叠整齐的衣裙:我给你做了件新衣,恩人来试试?
昼景喜滋滋地注视她的眉眼,双臂伸展开,就要让人伺候着穿衣。
衣裙是浔阳没有的新款式,愈发衬出柔美腰线,衣料很是节省,穿在身上,不是美人也能平添三分风情。
遑论穿这衣裙的是公认的九州第一大美人。
昼景啧啧两声,腰间的衣带被束好,她伸手挑起娇妻下颌:舟舟,你不老实。
可不敢和恩人比。琴姬挣脱她手上的力道,倒退两步瞧着身穿衣裙的心上人。
她要看,昼景就给她看,一晃现出女子真身,腰肢纤纤,骨肉匀称,狐狸眼微微上挑,妩媚风流尽皆流淌在眉梢。
身段婀娜,曲线玲珑,看得琴姬如痴如醉:真美。她连连赞叹。
那要不要再好好看看?
琴姬沉默几息,抱着她的细腰低低应了一声:嗯。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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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人有七情
春四月, 窗前的花迎风盛开。晚风徐徐,星光璀璨。
凌星院, 星灼小团子翻身嘴里嘟囔一声,梦里都在和人打架,小短腿伸开,眉头紧皱:不准摸我尾巴!
她软乎乎的小手护着毛茸茸的尾巴,踢腿、挥拳:十七姨姨好烦!
头顶有一小撮毛着了火,又随着她渐渐安稳的呼吸熄灭。
守在门外的侍婢一味憋笑:她们这位小主子,还真是有趣呀。
明明是个小娃娃, 却很讨厌被人喊作奶娃娃,天生灵胎,较之神童更为早慧,说话稚声稚气,玩起来又无法无天, 也就只有家主和夫人才能制得住她。
换了星棠家主来都不见得好用。
昼星灼躺在大床睡得四仰八叉,灵胎的光辉形象被她糟蹋地全无,小嘴嘟着:阿爹抱
然而她却不知, 她嘴里念叨的阿爹正抱着阿娘极尽风雅之事。
主院,内室的门紧闭,白梅簪子落地三寸,自觉封锁了一切暧.昧的声响传出门外。
天地忽然变得狭小, 又在某种程度无比开阔,慢慢的让人卸下心防,放下白日惯有的冷淡矜持, 琴姬瘫软在她怀里,不明白为何明明是她在上头,还要屡屡被欺负。
恩人说好了让她好好看、细细看的。晕晕乎乎, 她扬起雪颈嘶哑低喊,脑海恢复短暂清明。
在此时她竟不免嗔怪孩子迎风长,阿灼不要当奶娃娃,不喝她的奶水,她抱着恩人不安分的脑袋,有那么一霎窥破了天机。
你她隐忍细喘:你是不是、是不是威胁阿灼了
昼景深吸一口气,感受到源源不断的汁水流入喉咙,听着她的姑娘难耐的低.吟,内心甚是满足,她轻勾唇角,唇瓣还染着水润:本源所化,天生灵体,阿灼是我的孩子,自然懂我的心意。
否则也不会在她一道眼神的威压之下,迅速落地长成三四岁大的孩子。
三四岁,过了吃奶的年纪。
她为阿灼损耗大半真元,一直藏着掖着没教人看出破绽,身子且虚着呢,借着舟舟的补一补,正合宜。
她嘴里含混不清:天生灵体本该就要以天地灵气为食,哪有听说过要吃奶的?
可你可你不还是长烨圣君么琴姬胸前渗出薄薄的一层香汗,香气诱人,勾得昼景真想死在她身上。
我还没归位,不算。
鬼扯的不算!
你就是想欺负我!她忍着哭腔,刹那红了眼眶,水雾朦胧的眼含着委屈,还有一经勾起怎么也压不下的情.潮。
昼景不以为意,讨好地安抚她,轻笑:两口子在闺房里的事,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哪能说欺负呢?
琴姬长这么大没见过像她不要脸的,苦就苦在她怀胎生女身子还没恢复到可以行房的状态,偏偏被心上人如此撩拨,忍到无法压抑,哑声哭出来。
哭声怎么听怎么惹人疼,昼景一下子清醒过来。
不再忙着补身,动作停下,搂着妻子赔不是:舟舟,好舟舟,别哭了。
我想你琴姬埋在她颈窝眼泪吧嗒吧嗒落:我难受
起先昼景光顾着占便宜没考虑她的心事,如今晓得了,她活生生一只狐妖,哪听得了这话?心火蹭蹭往上窜。
内室满了炽烈的燥意。
恩人
她止了泪,眼圈红红:你给我个痛快罢。
清早,喜鹊在枝头叫。昼星灼睡醒撒丫子往主院跑:阿爹阿娘!天明了,快出来和我玩!阿爹阿娘!
她几次叩门没有回应,小孩性子躁,不敢一脚踹开门,腿一蹬,飞到高空去欺负路过的飞鸟。
琴姬还不知孩子在外面怎么顽皮,被叩门声搅扰,挣扎着醒过来。
记忆回笼,一想到昨夜自己是怎生敏感的情态,她呼吸发紧,不敢看枕边熟睡之人。
原来在外面也能解了她的渴。她脸皮发红,暗道她的恩人八成整日里想的都是如何作弄她。
她搓搓耳朵,侧身去看昼景睡颜,看久了,心底生出讶异:方才她都被星灼吵醒了,恩人竟仍没醒。
手指拂过散落双肩的雪发,琴姬静静思量,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心尖一阵阵发软。她感叹恩人为她们母女付出良多,一时,昨夜酿出的委屈烟消云散。
若是男子,出生在以子嗣为重的世家,发妻不能承欢之际少不得要去外面风流取乐。
恩人两辈子有的都是她一人,狐妖生性自由,不为礼法拘束,欢爱如饮水,乃最寻常事。
她喜欢恩人为她守身,喜欢她不去看旁的姑娘。也喜欢她能融化冰雪的热情。
芳心摇曳,琴姬克制不住抚摸她如玉的脸庞。
阿爹!阿娘!再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
昼星灼在门外扯着嗓子嚷嚷,她声线软糯,带着些微喊人不应的沮丧:你们是不是不要阿灼了!
她说着就要哭,眼泪在眼眶酝酿半天没酿出一滴泪,气得要死:我真的要哭了!还不起,还不起,太阳公公都要下山了!
昼景被自家孩子吵醒,没了法子,睁开眼,叹口气,抱着娇妻坐在床榻,素来直挺的脊背垮下来:儿女都是债啊。
琴姬歪头笑她:我敢猜,你刚从星河诞生的那几年,也是这小暴躁脾气。
回答她的,是一声又长又无奈的叹息。
孩子像自己,当然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昼景得意轻哼。
门打开,昼星灼一下子眉开眼笑,嗓音甜甜地喊:阿爹!阿娘!我们去下水捞鱼罢!
想一出是一出。
大妖说蕴漾湖的银鱼吃了养身,我们去罢,去罢!她抱着昼景胳膊撒娇:好阿爹,去罢,去罢。您身子太弱了。
她一不小心说出实情,昼景小心谨慎地去看身边的妻子,看她脸色无恙,松了口气,板起脸来:胡言乱语,你就是自己想吃鱼了。
在阿娘面前说漏嘴,昼星灼狐狸耳朵耷拉着:好嘛,阿灼最喜欢吃鱼了。
小可怜样!
昼景失笑,抱着她高高举起,忍不住在小脸亲了口:阿灼乖。
琴姬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们互动,恩人既不愿教她晓得她身子亏损迟迟没养回,那她就当做不知好了。
只接下来的日子,她权当养了个喜欢吃奶的大孩子,次数多了,也能从中享受寻常没有的滋味。恩人渴想她,她又何尝不想她?无非是习惯隐忍克制罢了。
许是灵奶养人,两个月后,昼景身子彻底养好,迫不及待拉着娇妻开启没羞没臊的恩爱日常。
夏至的这一天,琴姬带着孩子回到道院,长着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的昼星灼再次成为一众怪姨姨的心头肉。
早知道我就不来了!昼星灼蹲在道院的莲花池旁抱着闹到发牢骚:快烦死我了!阿爹为何还不来救我?是不是又在和阿娘卿卿我我?
她身后的狐狸尾巴烦躁地甩来甩去,前路被堵,后路全无,阿爹不准她在道院放火,要不然,她早就
她跺跺脚,一脸郁闷:女人好烦。像我阿爹阿娘一般的好女人,这世上已经不多了。
元九娘和玉沉璧为期一月的历练归来,发现前方之路被围得水泄不通,就连高空都有人踩着飞剑把守,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等细细问了,顿时哭笑不得。
阿灼那孩子这会定然很苦恼了。楸楸,你去把她带出来。我和同窗商谈一番。
怎么样都不能太欺负这孩子。
逼急了,那火可不是好玩的。
大名玉沉璧,小名楸楸的玉少主顶着发红的耳朵去找未来的小外甥。
元九娘眼睛带笑,转身,和道院学子前去交涉。
道院想摸小狐妖的人太多,尤其小狐妖长着一张和院首大人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俏脸,三四岁大就能看出往后的绝色,无异于是院首的翻版。
她们无缘得见院首的狐身,更没胆子去摸那耳朵和狐狸尾巴,大的惹不起跑来招惹小的,还是专门赶在琴姬去见院首的时候。
天知道得知九州第一殊色是只狐妖的时候,浔阳城都炸翻了!
天赐良机,小狐妖霸道又可爱,试问谁不喜欢?纵是不喜欢她一身毛茸茸,谁又能不喜欢她那张小脸?
元九娘当着众人拔剑,嗓音柔软:你们也不能太欺负我家小外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