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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黑莲花[快穿]

    莲华的神魂飞速回到体内,整个人依旧心有余悸,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正在他心乱如麻的当口,玉蝉像是开了天眼一般,及时地提醒道:
    【他在昆仑海。】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是昆仑皇后、玄螭贵妃、蝉陵容、马面常在、牛头答应齐出场,修罗场撕x互扯头花:)
    我最期待的画面终于要出现了!
    第55章 苍山负雪,瀚海凡劫(十七)
    身为护山大阵的设计者之一, 逃离苍山并不是一件难事。
    只是莲华刚踏上飞剑,就生出了一丝后悔。
    等师尊回到静室, 发现自己的消失, 会不会感到焦急、感到寒心呢?
    无论对外的手段是何等残暴,师尊毕竟从来没伤害过自己。
    反倒是那些被血祭的对象, 都像是为了替他复仇而特意挑选。
    他认为玄螭这么做太过冷酷, 可归根结底,自己在对待那些追求者的时候, 不也是一样的过分么?
    莲华用力地甩了甩脑袋。
    他可能快要被搞出毛病了。
    先是西王母有关玄螭身陨、他移情别恋的预言。
    再是蝶蕊夫人占出的卦——玄螭并非善类, 更从未对他真正动心。
    以及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 他叛逃苍山, 遭到玄螭捉拿, 被制成了一只听凭驱使的活傀儡。
    命运接二连三的指向, 悉数昭示着他和玄螭之间的结局:
    不得善终。
    若是换作从前, 莲华宁死也不肯相信, 他和师尊之间会产生隔阂。
    可也许是潜意识里早就接受了这个设定。
    如今他看玄螭,再也没有了雾里看花的梦幻,反倒时时猜忌。越琢磨着细节, 越觉得不对味儿。
    莲华无力再去深想, 强行打起精神,问玉蝉道:
    【玉蝉, 你是怎么知道我徒……他在昆仑海的?】
    玉蝉轻快地回答道:【主人,自从你破境入元婴之后,我的力量也恢复了很多!我和你, 可是相生相伴的啊!】
    养器灵千日,用器灵一时。
    莲华意外于这小器灵除了成天吹牛b,竟然还能派上真用场,真是可喜可贺。
    【看来你说你力量被天道压制的事,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玉蝉信誓旦旦道,【包括玄螭的诡计多端,我不也很早就提醒过你了吗?主人你可千万不要犹豫啊!】
    莲华赶紧打住:【好好,我相信你。】
    飞剑冲破一阵铅色的厚重云霞,降落在昆仑海边。
    莲华从飞剑上走下,脚底陷进了粗粝的、夹带着石子的泥沙之中。
    昆仑海位于中州大陆的最南端,和同名的昆仑山,隔着千万里瀚海雪原遥遥对望。
    这里没有惬意的海风、柔软的沙滩,也没有茂密的椰林。
    只有荒凉。
    无边无垠的死寂与荒凉。
    海岸边矗立着嶙峋怪石,被潮汐腐蚀出的孔洞如同死人的空荡的眼窝。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硫磺的硝烟味。深黑色翻卷的浪花里,是一个个小而汹涌的漩涡。
    海水越往深处,越呈现出血污似的红色,映着头顶阴沉泛红的破碎天空,给人一种苍凉而肃穆的时间感。
    回望地平线,人烟稀疏。寥寥无几的村落轮廓,已在数十里开外。
    因为这里是整片大陆最危险的地方,是属于天魔们的乐园。
    就连莲华心底也有些犯怵,不敢久留:
    【还是先帮我找找,昆仑究竟在哪儿吧。】
    玉蝉略一思索:【我的力量还没完全摆脱封印,只能大致描绘出一个方向,边走边定位了。】
    主仆二人,就这样沿着巨大悠远的海浪声,信步走着。
    他们不断调整着方位,可依旧跋涉了很长时间。
    莲华感到身心俱疲——更多的是心灵上的疲惫,于是在路过某处较为清澈的浅滩时,歇了下来。
    他蹲↓身去,用海水打湿双手,往脸上湃了一把。
    清爽的寒意,让他紧绷的思绪,得到了短暂的放松。
    正这时,起伏的潮水之间,传来几声微弱如婴孩的啼哭。
    莲华有些奇怪,朝海里走了几步。
    不远处,有一头因受伤而搁浅的小海牛。
    小海牛的头圆圆的,脸扁扁的,长得有些丑,却又很是憨态可掬。
    它浑.圆.肥.厚的灰色身躯上,破了一个大洞,鲜血和黑色的魔气直往出冒,染红了一小片海域。
    莲华站在原地,陷入思考。洁白的衣摆浮在浑浊的海面,像是一朵漾开的花。
    魔族不光吃人,口粮紧缺时也会吃海里的动物充饥。
    小海牛应当就是误闯了魔族领地,被他们所伤。
    如果没有人救助的话,鲜血又会引来更多的捕食者,最后被撕扯拆分成一段段肉.块,汇入不同的腹中。
    想到这里,莲华就有些于心不忍。
    按照他往常的脾性,是不会管这件闲事的。
    毕竟这头海牛出现得太过恰到好处,换言之便是诡异。
    莲华内心提防着有诈,但还是往前泅着水,将负伤的小兽抱进了怀里。
    倘若是自己身在这样濒死的境地,大概也很希望唯一的旁观者能伸出援手吧?
    莲华感受着小海牛的气息,在确认它只是个凡物后,有些好笑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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