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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在副本打卡上班那些年

    “前段时间正好拍过宣传片,据说宣传范围还挺广的。我记得我当时也入过镜,只要多刷点短视频,你总归能看到我。到时候你直接正常买票进门就好,记得千万别被山脚下的那些假道士骗了,算命找我,我帮你找个靠谱的同门,一分钱都不用花。”
    “就算我们都会忘记发生在这个世界的事情,你也一定能找到我。”谢临渊信誓旦旦,边说边想着他话里才说过的那个宣传片,想到自己出场的镜头数,决心离开副本后能不能让人多拍点短视频,当做补充说明自己的这张脸。
    想想之前刻意躲镜头还真是不应该,这会儿不正巧就用上了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谢临渊这一系列离谱发言连续打断施法,时煜这会儿的心情倒也没有之前那么沉重了。
    时煜笑了一声,缓缓应了一声“好”。
    谢临渊闻言当即来劲了:“那我们现在就走?”
    时煜拒绝:“不行,我怎么着也得等这里的事情大致结束才能走吧。”
    作为副本的关卡boss,作为整个副本的剧情中心,只要他一走,这个副本恐怕就该进行不下去了。
    他的这些同事既然都愿意在副本里给他行个方便,时煜无论如何都不该恩将仇报早退下班,把这个堪堪进行到一半副本留给小boss处理。
    “……这还得多久啊。”担心后续会再出什么别的变故,谢临渊闻言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两句。
    许是因为急中生智,他脑子一转换了个角度看待问题:“其实也没必要一定要等七天过去自然结束吧。换个角度来看,只要副本里的轮回者全部出局,副本就能自然结束了。”
    这个道理不用谢临渊多说,但凡是个无限游戏里的NPC都懂。
    时煜自然也知道轮回者死绝副本就能自然结束,但这种需要轮回者NPC双方配合才能完成的事情,光他在这里保证也没多大实际用处。
    没有NPC知道那些看似处于下风的轮回者手里还有多少道具底牌,天知道逼到绝境时这些轮回者能爆发出多大的力量。
    KPI也不是这么好拿的。
    时煜对谢临渊的这个说法不置可否:“再看吧,这种事情很多时候也是要看运气的。”
    谢临渊反倒是来劲了,越看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实际运用的价值:“运气么,我倒是觉得人定胜天。你看今晚咱们努努力,争取把那两个轮回者都送走,明天咱俩就能一起离开副本,短时间内效率完成任务。”
    “不要担心什么轮回者,现实世界里大家都是普通人,他们在副本里能用的其实也就只剩下那几个玄学道具。今晚我和你一起出门,遇到道具我直接帮你顶上,你只要没有负担地把他们统统弄出局就好。”
    时煜闻言,恍惚间脑中一阵混乱。
    轮回者鼓励NPC在副本里努力奋斗,甚至一度想要自己亲身上阵,这哪里像是一个轮回者能说出来的话。
    他一时有些不大适应地想要拒绝,转念间又觉得谢临渊说的实际上没什么问题。
    谢临渊似乎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另一头时煜的动摇,在双方就此又继续深入话题说了些有的没的后,时煜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
    深夜,福利院内的最后一盏灯也伴随着熄灯铃的尾音落下而冷却。
    许是早早预料到了今晚必然不会平静,徐箐和郁兴都攥紧了自己最为珍贵的道具坐在床沿,浑身肌肉紧绷。
    果不其然,几乎没等多久,窗外便传来了草叶摩挲的窸窣声。
    那声音由远及近,最终戛然停在了宿舍外的窗台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的时间在急促心跳的追赶下仿佛被拉至无限,一只苍白的手掌骤然拍上透明的窗玻璃。
    这清脆的声音在打破寂静的同时似乎也打碎了别的什么东西,时煜那张过于苍白的脸也跟着在黑暗中一点一点浮了出来。
    没人知道他刚刚在窗外就这么静静地看了多久,没人知道窗外那片浓稠的黑暗中除了他之外还有些什么。
    半透明的窗户在此时就像是一张朝着屋内大张的狰狞的嘴,这个密闭的空间此时无法给这两位轮回者带来半点安全感。
    时煜的手稍一用力,原本早早被上锁的窗户便被轻松地推开了。
    时煜轻松爬上了窗沿,对着屋内的二人笑笑,那张在白日里看着还算是天真可爱的脸在此时显得格外扭曲晦涩。
    “老师们,晚上好啊。”还算礼貌的开场白在此刻平白让人觉得心惊肉跳。
    “晚上好,”徐箐强忍着跑路动手的冲动竭力让自己的嗓音保持平稳,她学着白天从谢临渊那里学到的要点试图和眼前的关卡boss好好交流,“时煜同学,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乱跑,这是你该睡觉的点了。”
    时煜坐在窗台上晃了晃腿,抬眼看向徐箐:“睡不着,我还是想找老师你们一起玩。”
    “我能进来么?”
    徐箐隐约猜到了一点模糊的规则:“不行哦,这个点不是你们自由活动的时间,快回去睡觉吧。”
    “可我现在就是想找你们一起玩,”时煜脸上显出几分非人的狰狞,却又装出一副克制的样子坐在原位并未朝着屋内的两人靠近,“我能进来么?”
    “我现在就想要进来找你们。”
    听说鬼怪妖物只有得到屋主人的同意才能进门,徐箐看着眼前的时煜平白就想到了这条民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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