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葱花炸两、萝卜糕、古法炒牛河、蓝莓薄饼、猪扒吐司、水波溏心蛋……”
    “靠，这是早餐吗……”
    虽然李沣心里觉得钱真真不靠谱，但答应给对方送早餐就会做到。
    他开车到了一个商业中心，虽然已经是九点，不少商铺已开门，但餐厅还没有动静。
    几家奢华餐厅，不是还没到营业时间，就是处于内部清理阶段，无东西可买。
    李沣也没有怪责他们，这个时间点，除了早餐店之类，正常餐厅都不可能开门营业。
    只是李沣找到一间内部整理的餐厅，用五倍价格恳请他们做钱真真的餐点。
    在他重金之下，女领班最终答应接单，督促一个厨师给李沣做餐。
    李沣还想起三丰古玩鉴定就在旁边，于是又点了几份食物，准备给刘侍诗他们带过去。
    自己这个挂名总经理，还是需要提现一下对员工的关怀。
    一个小时后，李沣提着两个礼盒离开，随后开着车来到三丰古玩鉴定门店。
    今天是周六，刘侍诗原本不用上班，但勤奋好学的她还是来门店打杂，这也是李沣欣赏她的地方。
    下车后，李沣看看时间，暗呼这是早餐还是晚餐？随后笑着走进门店。
    刚刚营业，所以店内没有太多人走动，工作人员和顾客都屈指可数。
    见到李沣出现，几个麒麟会子弟马上迎接上来问好。
    李沣把一个礼盒递给他们，告诉中午加菜，疑惑问道：“侍诗在哪里？”
    一个麒麟会子弟很快告知：“她今天在收银台。”
    李沣拍拍他们肩膀，随后就向开单位置走去。
    “砰！”
    李沣刚刚踏进开单区域，就发现异常，一记拍打桌子的巨响冲击耳朵。
    一对外籍男女对刘侍诗发飙，一个旦木国女子怒不可之用日语吼叫：
    “怎么回事？我的卡刷旦木国、刷泡菜国、刷鸥洲、刷北美，怎么你这里就刷不了？”
    “你们是不会刷我这个卡，还是你们机器太低级刷不了？”
    “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旦木国很有侵略性，发起飙更是让人感觉不是shàn茬，只是刘侍诗脸上有些茫然。
    李沣猜测刘侍诗根本没听清对方说什么，因为后者除了语速过快外，还有就是气势太吓人。
    几个开单小妹也是眼皮直跳，似乎第一次面对这状况。
    旦木国女子身边的西方男子也板起脸，用生硬中文一个字一个字挤出：
    “听到没有，把你们老板叫来，我们要投诉。”
    “投诉你们货物质量差，投诉你们服务不好，投诉你们机器太低级。”
    “一定要让老板扣你奖金，扣你工资，再把你开除掉。”
    外籍男子一脸优越喊道：“你应该知道，我们外籍人投诉你们，一个投一个准。”
    李沣过去，没好气的说道：“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外籍男子马上卷起袖子吼道：“你谁啊？滚！”
    李沣眼神一冷，外籍男子身子一颤，抬起的手本能停滞，不敢打过去。
    他不等对方发飙，侧头望向刘侍诗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此刻，四周已经有不少人围观，大清早看看热闹也是一件开心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
    刘侍诗忙向李沣出声解释：“他们没有现金也没有威信和支福宝，手里只有一张旦木国的银行卡。”
    “我说可以刷卡，但刷卡无效，刷了几次，几部机器都刷了十几遍，怎么刷都没有金额跳出。”
    “我跟他们说换一张卡，或者去隔壁柜员机取现，他们就发飙了，先是说我文化低不会刷卡。”
    “我说我已经工作几个月了，刷卡几百次，绝对是熟练操纵。”
    她苦笑一声：“他们就改口说我们刷卡机有问题。”
    “还说他们绝对不会因为我们刷卡机问题，换一张银行卡或者浪费时间取钱。”
    刘侍诗有些委屈：“我说机器没问题，昨天还刷的好好的，他们不听。”
    “接着又骂我服务不行，换成在旦木国早道歉早赔偿了。”
    李沣轻声宽慰：“别听他们扯淡，谁的问题都没搞清楚就赔偿。”
    在几个收银员偷笑时，李沣转头望向发飙的旦木国女子，彬彬有礼：
    “你好，麻烦你再刷一次卡，我可以马上替你找出问题。”
    旦木国女子很是不耐烦：“我已经刷了五六次，还要我再刷一次？”
    “是不是要偷看我密码，复制我的银行卡啊？你们华夏最多山寨了。”
    “别废话了，赶紧把经理叫出来。”
    外籍男子也拍着桌子吆喝：“没错，叫老板出来。”
    李沣淡淡出声：“你使用的是樱花银行白金信用卡，消费过程不需要输入密码。”
    “单据确认也只认你本人的签字。”
    “如非你本人签字消费或恶意盗刷，一切损失由旦木国樱花银行负责。”
    “你……”
    旦木国女子下意识攒紧之余，又拿出来在刷卡机上刷了一下。
    刷卡机滴滴两声，但没有金额出来，刘侍诗沮丧摇摇头：“真刷不了。”
    旦木国女子气势汹汹：“看到没有，就是机器坏了，你们连刷卡器都用不了。”
    “影响我们兴趣，浪费我们时间，我们现在不仅要求一个公道，还要一个巨额赔偿。”
    外籍男子也喝道：“你们服务太差了，赶紧叫你们老板过来赔偿。”
    “不用叫老板。”
    李沣手指一点旦木国女子的银行卡，语气平缓而出：
    “不是机器问题，也不是店员问题，是银行卡的问题，余额不足。”
    “没有一万块的银行卡，怎么能刷出一万块出来呢？”
    李沣环视众人：“这樱花银行卡，设置跟华夏银行卡不同。”
    “里面的钱不够刷的话，不会出现余额不足，它只会石沉大海一样没动静。”
    “侍诗你们不了解这情况，所以不知道问题出哪，跟机器没半点关系。”
    李沣对旦木国女子重复一遍：“你的银行卡余额不足，换一张或者去隔壁银行取现。”
    众人顿时惊讶，全都目光鄙夷，一万块都没有，还说机器有问题？
    “胡说八道！”
    旦木国女子俏脸一冷：“我银行卡怎会没有一万块？”
    “你是脑子进水？不然怎会觉得，我这种身份的人，没有一万块？”
    “你们低贱没见过一万，我会没有一万？真是荒唐可笑。”
    外籍男子附和道：“就是，不要污蔑我们，不然我们告你诬陷，让你坐牢。”
    李沣伸手制止刘侍诗她们争辩，淡淡戏谑：“要验证有没一万块，很简单。”
    “一，收银员设置一块钱，刷一刷你的卡，看看有没有数字出来。”
    “二，你自己打银行的热线电话，查一查自己的余额。”
    说到这里，李沣还拿出自己的银行卡，让刘侍诗设一下价格。
    “滴！”
    一声脆响，刷卡机很快刷卡成功，还打出了单据，彻底证明刷卡机没有问题。
    四周看客全都笑了，如非拘于门店环境，他们都要起哄了。
    “能刷你的卡，不能刷我的卡，这依然不能说明我卡没钱。”
    旦木国不甘示弱，死撑着那面子：“只能说你们机器低级，刷不了我的高级卡。”
    外籍男子也怒目圆睁：“就是，这么高级的银行卡，你们见都没见过，机器又怎么刷的了呢？”
    李沣捏捏钱包中的一张银行卡，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那就打电话问一问余额。”
    “你们直接打热线，按下免提，如果余额足够，我道歉，还帮你们买单做弥补。”
    “如果真是你们问题，你们道歉，承认自己低贱，再赔偿刘侍诗一千块精神损失费。”
    李沣转身望向十几名看客：“大家觉得这合理不合理？”
    众人纷纷出声：“合理，合理，收银员也是人，不能白受气啊。”
    “就是，被人骂成狗一样，一千块已经便宜他们了。”
    “自己的错，还对服务生发火，一万块都不多。”
    见到群情汹涌声讨自己，旦木国女子和外籍男子相视一眼，神情有了一丝犹豫，还有一抹不爽。
    随后，旦木国女子看着李沣哼出一声：“打热线？我才不会暴露我隐私呢？”
    “机器烂就机器烂，还说我银行卡余额不足，我懒得搭理你们……”
    外籍男子也再度符合：“没错，刷卡机太低级，刷不了高级的樱花卡。”
    “田野君，香惠子，怎么了？”
    就在这时，过道又走来几名气势十足的年轻男女，一个个装扮靓丽时尚，看着就是非富即贵的孩子。
    一个走在前面的女人更是扎眼，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袅袅婷婷，留着长发，但戴着一个白色口罩。
    她带着人径直走到旦木国女子和外籍男子面前，笑容即使隔着口罩也能流淌出来：“买东西这么久？”
    “我们等你们好久，一直没见你们影子，听说你们来这买礼物，我就过来看看。”
    她眼里都带着笑容：“怎样？东西买好没有？”
    “钱宛儿，你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旦木国女子一个箭步上前，带着一股委屈悾诉：“你不来，我们就要被欺负了。”
    “你们华夏的店铺实在太差了，机器连我樱花卡都刷不了。”
    她愤怒看着李沣：“刷不了不仅不向我道歉，颠倒黑白说我银行卡余额不足，还想窥探我隐私。”
    “你说，我是一万块都没有的人吗？真是让我气爆了。”
    外籍男子也作出夸张表情：“我现在相信你的毕业演讲，华夏是一个外表华丽、内部落后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