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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追夫日记》 赤红色的光外面又浮现了一层金色的流光,像水一样,绕着剑身流动,仿佛是给这把剑镀了一层金。
剑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墨澈一只手已经握不住了。
他双手握着剑柄,两只手都在颤抖,手中的剑仿佛受不住一般,发出了低低的嗡鸣。
他蓦地盯着银月,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面无表情,口中低吼一声,一剑朝他劈了过去。
与此同时,空中的天雷也向银月劈了下去,速度飞快,只留下一道残影。
银月背对着洞口,腹背受敌,察觉到天象的异常,反应很快,反手接下一道天雷。
他将其拦在洞外,引向旁边的树。
顿时,参天大树瞬间化为黑色的粉末,而他被震得半边身子发麻,右边的一条胳膊都在颤抖。
可见,这道天雷蕴含的摧毁之力,饶是银月也有些挡不住。
他用左手按在右边的小臂上,抑制颤抖,扭头看向墨澈,眼神忽明忽暗,舔掉了嘴角的血丝,五脏六腑仿佛脱离了原位,剧烈地疼痛。
“唔!”
墨澈手中的剑一转,光刃飞出,直冲银月的胸口。
眼前爆发出强烈的白光,视线瞬间模糊,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见。
银月本能地往一边闪躲,把脸侧向另一边,伸手一挡。
滴答滴答,鲜血如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滴落,在脚下聚成了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银月脸上和手上都挂了彩,颧骨处有道长长的口子,一开始没流血,过了一会儿,伤口裂开,鲜血直涌,里头的嫩肉外翻,看着都疼。
由于他伸手挡着脸,手心处也有道伤口,横亘掌心,深可见骨,本就颤抖的小臂抖得更厉害了,血液往下倒流,青筋暴起,皮肤一片绯红。
墨澈像变了一个人气得,周围的气场给人一股诡异的威压,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像是被抽走了四周的空气,呼吸困难,头晕脑胀。
银月虽自小跟着大荒神,但追根溯源,也是天族之人,骨子里流的是天神的血脉,只不过是修为较高,才能忍住见到天帝就想臣服的冲动和本能。
他的父母死于天地初分的三族混战之中。
守护者出手救濒临灭亡的天族时,在战场上捡到了一身是血的他。
他不哭不闹,似是被吓傻了,板着一张小脸,神情冷眼看着四周的尸体,在死人堆里爬来爬去,冷了就从死人身上扒下衣裳,饿了就捡地上沾了血的馒头啃,丝毫不害怕。
守护者见他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将他带了回去,养在座下。
他从小就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冷静,被捡回去后便随遇而安,大荒神经常不在宫中,十天半个月都在外出,神龙见首不见尾。
他也不在意,拿着神主给他的修行口诀,一个人苦练,一练就是不眠不休的几天几夜。
银月骨骼惊奇,是个修习的好苗子,短短数年,修为长得飞快,神主每次回来看到他都会为之一惊,而后欣慰地点点头,夸他几句,又扔给他更多修习的书籍让他自己去消化。
所有见过他的人,都会觉得他是个武痴,啧啧称奇,因为他除了修习,一天到晚没有其他的爱好。
有一次,银月及冠之日,大荒神闲来无事,和外族几个老不死打赌,给他喂了那种药,把他丢进一个密闭的小房间,除了外面打开,里面没法子出去。
他们不知从哪找了个天族的女子,长得倒是貌美如花,娇娇弱弱的,穿着一袭薄纱,从上到下,姣好的身材遮都遮不住。
他们赌的便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被下了药,干柴烈火的,银月是否真的清心寡欲,把持得住?
不过,让他们失望了。
那女子先受不了了,朝银月扑了过去,柔软的身子整个趴在他,吐气如兰,□□的勾引,口中娇媚地哼哼唧唧,主动伸手去扯他的衣裳。
可银月不为所动,看都不看那女子一眼,一把推开她,像老僧入定一般在原地盘腿打坐,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那几个老头子,无聊透顶,在他身上用的可是天族的禁药,悄悄咪咪从天族禁地偷出来的,效果非同一般。
若是普通的神仙,至多撑不过半个时辰,便会被下半身支配,不管不顾,完全失去理智。
好在银月修为高深,硬生生煎熬三个多时辰。
在药物的作用,他的脸色烧得绯红,浑身滚烫,呼吸火热。
饶是如此,他仍克己复礼,不越雷池半步,碰都不碰那女人一下,连个眼神都不给,还在自己周围布下结界,让那女子也无法靠近他。
那女子深陷泥沼,趴在一旁,泣涕涟涟,是个正常的男人看了都得心疼,除了她面前这个柳下惠。
后来,他扛不住,晕了过去,脸色红得不正常,被折磨得有心理阴影,一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守护者见他如此倔强,连忙把他放了出来,丢进了净池,在冰冷的池水中泡了一晚上。
他被冻醒,自己动手解决,熬过了这一劫。
事后,他寒气入体,高烧不退,病了三天三夜,守护者一直照顾他,没空出去浪,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可这事还没完,守护者输了这场赌,不服气,便愈来愈过分,三天两头就会回来一次,比之前频繁多了,银月觉得,那段时间,他把之前一年的见面次数都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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