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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怎么可以吃鱼鱼

    “嗯。” 严冽只发出了一个简短音节。
    “您为什么不开心?和贺医生吵架了?我看他走的时候也很不开心。”
    严冽走出书房带上门,伸手捏了捏小孩后颈的软肉,说:“没事。”
    “哦。”小孩低头在饼干盒里掏了掏,拿出一块小熊饼干递在严冽眼前,说:“给您吃一块,吃了就会开心了。”
    严冽被他逗笑了,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低头含住了饼干,还故意亲了一下小孩的手指。
    不意外,又看到一张像红苹果的小脸蛋。
    严冽清楚地知道,自己是非常喜欢这条小鱼的,并不是被其他因素左右他的思想。
    如果一开始有分兽的原因,引导着他亲近容芽,那么后来他对容芽的喜欢,完全是出自自己本心。
    这种情感是出于共享精神力的混乱,还是自己本有的感情,严冽分得很清。
    这么可爱的小孩,谁不会喜欢呢?
    “我今天的字又变好看了,您要看吗?先生今天还会教我写别的吗?我会学得很快的……”
    小孩叽叽喳喳的声音,让他扫走心中不快。
    不知为何,他从未疑心过容芽,或许是小孩真的单纯得过了头,亦或许是那双毫无杂质的眼睛总是盛着满满的信任看向他。
    分兽肯定和容芽有关,但是容芽肯定和不纯的目的无关。
    *
    这个月的十五悄然而至,但是今天严冽并没有感觉到它有躁动的迹象,甚至比从前吃了药的时候还安静。
    严冽今天计划回老宅,下午他给别墅去了电话说是不用等他回家,其实大家都清楚,他是告诉容芽不要等他回家。
    接电话的钟伯有点可惜道:“今天小容少爷写了一早上的信说是给您的,谁也不让看,这下只有明天才能给您看了。”
    严冽“嗯”了一声,吩咐道:“让他早点睡觉。”
    刚挂断和钟伯的通话,老宅那边就来了电话,问他几点到,都准备好了。
    严冽说很快就到。
    老宅有一个地下训练基地,里面全是机械模型仿生兽,他父亲,母亲,哥哥,都在那里做过攻击训练,唯独他没有。
    趁着这一次,他说服了老爷子,想试一次。
    随着他年龄的增长,分兽也在日渐强大,他们之间要么共存,要么只能进行剔除计划。
    后者只会让他和分兽两败俱伤。
    与其这样,不如放手一博。
    在进入地下基地以前,严谨学突然伸手拉住了严冽的手腕,“我再给你说一次,倘若出现不受控制的情况,我会让人对你进行精神力控制干扰,这会使你有很长一段时间醒不过来,对身体创伤很大……”
    “我知道。” 严冽在准备进入这里之前,就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他和他的父母还有哥哥情况不一样。
    他们是强化体战士,即便展露出强化形态,那也是自己的大脑控制自己的肢体。
    但是分兽剥离不同,他要用精神力来控制一个未被驯服的猛兽,控制不当还有可能会被分兽反噬。
    “总会有这一天的。” 严冽看着严谨学坚定道。
    严谨学松了手,他是第一次看到严冽穿作战服,印象里那个矮小孱弱的小孙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长得如此挺拔了,甚至比他还高出半个头。
    他冷漠坚毅的侧脸,像极了他的父亲。
    或许是战士血脉本应如此。
    机械门打开,严冽独身走了进去,他回头看了一眼,是严谨学满头的白发和沧桑的脸。
    在机械门合上那一瞬间,严冽看到的不是一个战士领导者的果决,而是长辈的怜爱。
    这是一间全封闭战斗室,头顶的白炽灯一盏一盏明亮,原本“沉睡”的机械兽随着灯光的闪亮开始慢慢苏醒。
    它们都是仿照着前几十年最凶猛的变异兽做的建模,攻击防御,都和真实的变异兽一模一样。
    “小少爷,开始了。” 播音器里传来了提醒他的声音。
    严冽手里是一支M16□□,从现在开始,他要把这一切当成一场实战。
    “出来吧。” 严冽自言自语道。
    他话音才落,小狼王就从他的身体里跑了出来。
    一人一狼面面相觑不过短短几秒,前方就传来了“轰隆轰隆”的声音。
    脚底的地板开始震动,前方不远处的地皮慢慢龟裂,大开,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布满暗红色短毛的背部,接着它整个形体展现了出来。
    这是一只变异蜘蛛,它体型极大,八条腿又细又长,更加诡异的是,它居然拥有一个人的脑袋。
    严冽忍不住心里咒骂,早几十年实验室究竟在研究些什么玩意儿。
    “哒哒哒” 长肢触地的声音格外清晰。
    它快速朝严冽他们冲过来,严冽灵活闪避,第一枪瞄准它的头部,“砰”,子弹打在了金属壁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那诡异的头居然能往腹部下面缩,直接躲过了他的第一枪。
    像这种变异兽的要害基本都在脑袋或者腹部,可它的反应快得惊人,根本无法一击击中。
    每隔十五分钟,系统就会送一只新的变异兽出来,也就是说如果在这个时间段他解决不了这一只,就会面临越累越多的变异生物。
    一旁的小狼王“呜呜”了两声,飞速往蜘蛛人的头部冲过去,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试图咬下它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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