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严默含着烟问他。
    旁边桌上响起酒瓶倒地的声音，落在地毯上，沉闷的声响，不引人注目，但盛淮目光瞬间飘移过去。
    包间的灯光太凌乱太昏暗，他看不清尹许的表情，甚至连尹许的人影都瞧不清楚。
    严默跟着看过去，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
    盛淮把卡还给他。
    “你陪他一晚，怎么样？”严默改变主意道。
    两人都清楚他指代的是谁。
    盛淮意外地发现自己情绪平静，他面无表情，甚至牵起唇，重新从严默手里接过那张卡。
    这次他妥当地把卡握在了手心。
    卡片尖锐，他用力攥紧。
    “好。”他听见自己答应道。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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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许醉得不轻，至少等盛淮过去扶他时，他嘴里嚷着的不是盛淮的名字。
    盛淮脸色白得厉害，托抱起尹许，加快步伐往楼上走。
    楼上酒店早已订好房间，盛淮在前台一说姓尹，就拿到了一张熟悉的房卡。
    盛淮开门把尹许放到床上。
    尹许翻了个身，自觉伸手拉扯衣领。
    盛淮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这次他没有看迷了眼。
    他看着尹许蹙眉负气地崩开衬衣的所有扣子，漂亮透粉的胸膛露出来，再往下是白皙细韧的腰。
    盛淮静静看着，直到尹许手伸向了腰间那条细皮带，才恍然回神拽过被子给尹许盖上。
    他在床头柜放了瓶矿泉水，然后转身进了卫生间。
    第二天严默早起过来敲门，“还睡呢？”他敞着满领口的暧昧痕迹。
    见是尹许亲自来给他开的门，笑眯眯道，“昨晚过得好吗？”
    尹许刚洗完澡，头发在滴水，“还行。”
    严默笑，一点也没有拱手让人的遗憾，他走进房间看了看，“竟然这么早就走了。”
    尹许把毛巾扔到一边，没接话，他让严默等会，他去换衣服。
    两人下楼时，在电梯碰到严默昨天晚上的情人。
    严默丝毫没有不自在，还打了招呼。
    尹许却看着那人皱起了眉。
    严默去开车，偌大的地下停车场里，尹许拦住他，平静出声，“严默，他不行。”
    严默抬眼看他。
    尹许又重复了一遍，“谁都可以，就他不行。”
    严默被逗笑了。
    他昨晚找的那情人，只是碰巧长得有点像4201，可能只是鼻子嘴巴有点像，尹许就忍不住表明态度。
    严默和尹许好几年的朋友关系，中间也有过共同的情人，甚至有时候是大大方方地分享。
    他看向尹许，痛快道，“好啊。”
    “不过你现在跟他什么关系？”严默疑惑。
    尹许陡然被问住了。
    他不答，催严默开车。
    难不成他要告诉严默，他其实装醉酒没装成功，孤枕难眠了一晚上吗？
    显然不能。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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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天见过尹许后，盛淮便很少再去WINE兼职，索性负责他的领班又得了一笔因他而有的丰厚酒水提成，暂时没有为难他。
    盛淮没想过能再和尹许怎样，他把串着公寓钥匙的项链收起来，连同尹许给他买的各种衣服鞋，一起打包寄给了尹许。
    他之前去过尹许在市中心的房子，大平层，比他学校外面的公寓不知道大多少倍。
    盛淮后来也想过，尹许怎么就能和他这样的人，蜗居在那样的房子里，做那么廉价的，一文不值的爱。
    盛淮想不通，也不愿意想。
    盛淮照旧每天下课就去便利店，一直待到第二天早上再返回学校上课。
    即使遇到某天调课，他也不想回寝室。
    但尹恩似乎已经不住寝室，盛淮有次回去拿书，隔壁的同学问他们怎么回事，从早到晚都没动静。
    如果不是因为寝室地板明显落了层灰，盛淮也不会相信尹恩竟然和他一样，已经这么就没回宿舍。
    毕竟他每天都能见到尹恩。
    尹恩上课一直在主动帮他占位，占的寝室四人的位置。
    盛淮没法拒绝，寝室另外两室友铁直，津津有味地在他跟尹恩面前讨论他们的女朋友，和梦中女优。
    隔着两人座的座位，盛淮还是不能忽视尹恩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很热，但盛淮莫名感到奇怪。
    周五下午有一场篮球比赛，陈穆拜托盛淮帮他去看一眼，他要回家。
    盛淮上完课准备过去。
    “你去看篮球赛吗？”尹恩主动跟他搭话。
    盛淮一股脑把课本和笔扫进书包。
    旁边的两室友在等他俩，见他俩愣着不动，忍不住催促，到底走不走。
    尹恩拿上书包答了句要，先一步离开座位。
    盛淮跟在他后面慢吞吞地出去。
    四人原来都要去篮球场。
    “去看一眼呗，我女朋友在当啦啦队。”其中一位室友说。
    他们到了之后，盛淮才发现裁判处已经有人。
    他不认识，但应该是校体育部的。
    盛淮拍照发给陈穆后，就要走。
    尹恩叫住他，“盛淮，他们请你过去帮忙。”
    盛淮看看坐在那边的裁判同学，又看看尹恩，“哦，你去吧，他们是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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