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想出去吗?
    是她不能出去!
    辛朽云:“……”
    气氛一阵沉默,最终尧可娅无奈妥协。
    “出去吧。”
    大不了挨一顿骂。
    “知道。”
    尧可逸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祥总知道我为什么会赴约吗?”
    尧可娅又是一惊。
    祥总?
    祥辛铭?
    辛朽云一把将她拉回来,咬牙切齿的说:“不能出去!”
    她怎么能以这么狼狈的模样出现在前男友面前?
    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吗?
    尧可娅:“……”
    这是老天爷都要断她们俩的路啊。
    “自然是因为尧特助对我的提议感兴趣。”
    祥辛铭亲手给尧可逸倒一杯红酒,说:“相信你也能看到我的诚意。”
    尧可逸接过红酒轻抿一口,“祥总还是这么自信。”
    他轻笑出声,手腕一转,红酒淅淅沥沥的倒在地上溅开,“可惜我怕是要辜负祥总的好意了。”
    祥辛铭的脸一沉,桌子底下的尧可娅也跟着沉下脸。
    不为其他,只为她无故遭殃的睡裙。
    红酒滴在地上溅起来时将她的白色睡袍染红,她却只能心疼的将睡袍一点点抽回去,这也导致尧可逸无意间往下一瞥时,正好看到一截熟悉的睡裙消失在桌底。
    尧可逸:“……”
    眼花了?
    祥辛铭眼底染上怒火,“那尧特助是来做什么?单纯耍我取乐吗?”
    “祥总太高看自己了。”
    尧可逸亲手给自己倒一杯红酒,神态自若,“毕竟我的时间很宝贵。”
    祥辛铭更气了,“难道我的时间不宝贵?”
    “如果祥总时间宝贵的话,就不会异想天开的试图招揽我,这会让我认为你很闲。”
    尧可逸将红酒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因为这事一件不可能的事。”
    “尧可逸,你以为云延允永远不会抛弃你吗!商场如战场,这里没有朋友,只有绝对的利益至上,我给你的待遇是云延允能给你的好几倍,甚至你为我做事,等我事成之后我还能让你坐上我现在的位置,但你却不愿意。”
    祥辛铭猛地一拍桌子,“到底是你天真还是我天真了?”
    桌子底下的辛朽云被吓得狠狠一颤,用手机啪啪打字对祥辛铭一顿怒骂。
    面对祥辛铭的怒火,尧可逸的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谁跟你说我不愿意的原因是因为我和云延允是朋友?”
    祥辛铭一愣,面带质疑的反问:“难道不是?”
    “只能说一部分。”
    尧可逸优雅的擦擦嘴,说:“你知道云延允最让我满意的一点是什么吗?”
    祥辛铭迫不及待的反问:“是什么?”
    “他从来不给我画大饼。”
    尧可逸的指尖在桌子上轻点,眼神渐冷:“也从来没有威胁过我。”
    祥辛铭拽紧手中的刀叉,说:“我那并不算威胁,只能说是交易。”
    他以尧可娅的事为借口撺掇股东对尧可逸降职,看似是报复,实则是威胁。
    如果尧可逸不接受他的招揽,他就一定会全力促成这件事,将尧可逸拉下高台。
    “可惜,你的交易失败了。”
    尧可逸的话里带上不易察觉的炫耀,“还是在我什么都没做的情况下失败的。”
    他用无奈又宠溺的语气说,“没办法,谁让我有一个招人疼的妹妹呢。”
    祥辛铭:“……”
    这怎么又是一个跟他炫耀尧可娅的!
    “只是巧合而已,你能保证下次你也有这么幸运?”
    “谁知道呢。”
    尧可逸眼神漠然,“毕竟我也不是每次都会听尧可娅的话选择不插手这些事。”
    祥辛铭切牛排的手一顿,“你想说你是故意任由事态发展到这种地步的?”
    “是。”
    尧可逸将手上的餐具放下,“我如果不放点饵料,鱼又怎么会上钩呢?你说对吧,祥副总?”
    祥辛铭抬头直视他,面沉如水:“尧特助想说什么还是直接开门见山吧。”
    “我只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你。”
    尧可逸歪了歪头,笑容讽刺:“论起品行不端,你首当其冲,谁也不敢跟你争锋。”
    他举起酒杯隔空一碰,说:“现在我依然稳坐高位,也希望祥副总能跟我一样幸运。”
    祥辛铭试图用品行不端拉他下台威胁他,却忘了自己又是个什么不堪入目的角色。
    祥辛铭的脸色骤然阴沉。
    尧可娅和辛朽云蹲在桌子下大眼瞪小眼,齐齐竖起大拇指。
    一招反杀!
    尧可逸牛皮!
    尧可逸将酒杯放下,优雅的起身离开,祥辛铭却忍不下去了。
    “尧可逸,你不该一个人来这里的。”
    他伸手打了个响指,门口顿时涌进四个保镖,“上次你揍我的事,我还没跟你好好清算。”
    尧可娅心里一沉,忍不住咒骂一声。
    “这龟孙竟敢玩阴的?”
    她拿出手机,打算求援,却被辛朽云阻止,“别急,不需要。”
    尧可娅满头问号,却见辛朽云面无表情的撸起袖子。
    尧可娅眨了眨眼睛,她突然想起来,尧可逸曾跟她说过:‘辛朽云更适合当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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