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去。”江焱坚定的说,他觉得他们可能要接近真相了。
    宋瑶那边的法医也说:“可以去现场看看,案件重现的话可能会恢复记忆。”
    宋瑶也说:“那跟着我们。”宋瑶带着人马上了警车。
    坐在里面后江焱才问:“哪只手到底是谁的?”
    顾正新脸色不佳:“经过和数据库的对比,那只手是属于一个医生的,还是一个外科医生,今年六十五岁,但是在好几年前已经失踪了。”
    江焱一听便想起些什么:“外科医生?他给司赢做过手术?”
    顾正新沉下眉头:“对,他曾经给司赢换过第一次的肾脏。”
    “不合法?”司从宁当即问。
    “当时是合法的,那个人自愿捐。”顾正新神色复杂的看着资料,“但是那个女人一年后就死了,还留下一个儿子。”
    “那个孩子呢?”江焱心里一沉,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奇怪了,对方在怨恨司家,或许这可能只是刚刚浮出水面的一点真相而已。
    顾正新摇头:“这才是重点,那个孩子后来失踪了,当年他还没有成年因此并没有登记指纹,甚至没有身份证,如果想重新弄一个身份也不是没有办法,因为每年都有不少被拐卖的孩子被找到,有些孩子不少都是黑户,我们会帮他们再办一个身份证。”
    司从宁沉默:“当年那个孩子多少岁?”
    “六岁。”
    六岁的孩子已经记事了。
    车里寂静了几秒,顾正新又说:“如果他还活着,今年刚好二十八岁,和司总你的生日是同一天。”
    这就有些狗血了,江焱看向司从宁。
    如果对方一直留意着司家,那他每一年都会看到司家为司从宁举办生日宴会,那些甘心和怨恨会积累得越来越深。
    司从宁冷漠的说:“我今年二十九了,我们不同年,如果他要用这个来对比我也没有办法。”
    江焱摸了摸额头,这个事情实在是有些草蛋:“可是无论如何那都是司从宁四叔的事情……”
    “怨恨这种东西很难说。”宋瑶摇头,“因为他妈妈确实死了,可能是后来调养不好或者什么原因,而且能匹配到司赢的血型,万一有一个意外……她很难活着。”
    车内又沉默了一阵子,这事的对错也很难分辨。
    顾正新叹了口气合上了手提:“但是,那都不能成为他随意杀人的借口,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我们还是要捉住他。”
    宋瑶点头,做他们这一行的就要时刻保持清醒。
    江焱捂住额头看着他们:“现在凶手都跑到我们的面前来了,请问宋警官,你们的怀疑对象有多少个?”他不信宋瑶没有查过司赢以前的事情。
    宋瑶正在开车便对顾正新点点头,顾正新收到上司的指令才敢说话:“嫌疑人有三个。”
    司从宁的唇线紧绷着:“都有谁?”
    顾正新看向前面的路段,他们已经到了郊外:“第一个是那个捐肾女人的孩子,第二个是司家以前管家的儿子,也就是协助绑架过你们的人,第三个是——林麟,但是这三个人的共同特点都是查无此人的状态。”
    听到林麟的名字江焱和司从宁都一愣:“是他?”
    顾正新说道:“但是我们更倾向于这三个人是郊醣團隊獨珈為您蒸礼同伙。”
    “第一,共同目标。”
    “第二,从各种凶杀案看来有人在给那些人抹干净尾巴,可能你们不知道林麟以前做过征信社的,会反追踪。”
    “第三,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线索指向一个更年轻的男人,约莫二十八岁,身材中等偏瘦,但是无论是管家的儿子还是林麟都不附合。”
    江焱听完后沉默了很久,这几个人确实有可能是同伙,因为都和司家有牵扯,林麟恐怕还是最恨司家的人。
    司从宁低头拿出手机,顾正新扭头对他说:“你和老爷子说并没用,他在很早之前就和林麟失去了联络。”
    司从宁抿了抿唇又把手机收起来:“他到底做过什么事?”
    顾正新沉默了一下:“当年他还有老婆和父母,可是他还有无数情人,父母不希望儿子和男人搅合,老婆也不希望他在外面彩旗飘飘……”
    江焱听明白了,各种条件加起来,估计不知不觉之间就造成了一些无法挽回的悲剧。
    司从宁握着手机神色有些厌恶。
    顾正新看向他,司从宁对这种事情的厌恶是不分人的,无论对方是谁,因此他的朋友才会是像他和蒋甘这种的直男单身狗……
    宋瑶在此时停了车,一句话喊醒了正在沉思的他们:“到了。”
    几人立刻回过神来,宋瑶看着后视镜说:“我们先进去看看,你们留在车里。”
    “好。”司从宁揣好手机,江焱放眼看向远处的建筑物,这么一看确实很像之前关过他和司从宁的仓库。
    宋瑶招呼手下下车,五六个人都全副武装的小心走过去,走近了才发现仓库的门并没有被关上,宋瑶挥手,几人立刻侧身贴着墙壁并拿出武器。
    宋瑶轻声道:“我来开门。”
    他深吸口气一脚踹开大门又躲起来,但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人攻击他们,宋瑶小心的探头望了一眼——放目望过去并没有人。
    他收起武器脸色有些不好,没有人……那就表示那个医生可能已经遇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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