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跟虞以寒以前也不是没一起过过跨年，ACE那会儿连着三年都是一起的。但白锦星心里早就默认今年是不同的。虽然嘴硬从来没有开口承认过。
    陪着学员们一直到凌晨，一回到导师宿舍，就显得格外清冷了。
    点开微信，发现今天虞以寒的晚安来得格外早，还不到9点的时候就发过来了。
    他今天不忙？
    他往上划，看到很多条虞以寒前几日发的消息。
    发得最多的消息是：【宝贝想你了。】
    还配上了活灵活现的动图表情包。
    白锦星看着看着手指就不自觉地点了收藏，然后反发了过去。
    可一直到第二天他起床都没有回应。
    这不应该。
    除了在工作的时候，虞以寒回复他的消息向来很积极的。
    更何况虞以寒昨晚明明那么早睡。
    是了，他不但没收到虞以寒的回复，连今天的早安都没收到。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乔北奇怪地看他：“这不对劲吗？可能是忘了看手机吧。”
    乔北的话，让白锦星的心慢慢沉下来。
    对啊，虞以寒发过来的消息，他都不见得每一次都回他，他给虞以寒发一次消息，虞以寒没回就是有问题吗？
    大概是以前每次都能很快地得到对方的回应，这一次却没有了，这让白锦星的心里产生了落差。他甚至想，每一次他没主动回虞以寒消息的时候，虞以寒也会是他现在的心情吗？
    “小白老师今天那么早。”节目组的人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迟疑地问，“要我们准备车吗？”
    白锦星晃了下神：“不用。”
    “哦哦，还以为你是要……”
    白锦星转身就要走，忽然一边的眼皮开始狂跳，他连忙叫住人：“等等，你刚刚说以为我要去干嘛？”
    对方犹豫了一下：“昨儿虞老师没让我们告诉你，我看你刚才脸色不好，像是要出门的样子，还以为已经知道了。”
    “快说。”白锦星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皮不停在跳的眼睛。
    “原本虞老师也是昨天的嘉宾之一，但是路上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白锦星的拳头下意识地攥紧了，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半晌，他的嘴唇动了动：“……车祸？”
    “没没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对方连忙道，“只是有点追尾，已经第一时间去医院了！没什么大碍，不过以防万一还是留院观察了。”
    白锦星冷静了一会儿，倏地看向乔北。
    乔北连忙摆手：“我不知道，我哥他昨天没联系过我！”
    不用想，肯定也是虞以寒嘱咐的。
    白锦星想直接一个电话拨过去，又怕影响他休息，转而打给了乔南。
    别人说的他不放心，他得亲自确认。
    接到白锦星电话的时候，乔南还挺惊讶，但张嘴就是谎话：“小白……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小鱼在忙呢。”
    白锦星抿着唇：“哦，他忙什么呢？”
    “就……今天的……通告啊……”
    “是么，他在医院赶通告？”
    乔南：“没呢，已经办了出院……呃，我是说——”
    “你不用说了。”白锦星道，“他还有些精力让你跟我这么扯谎，看样子伤得是不严重。”
    电话估计是公放的，一听白锦星的语气不对，一边装死的虞以寒赶紧出了声：“只是小碰撞而已……”
    听到虞以寒如常的声音，白锦星紧绷的心缓缓地放了下来，嘴上却道：“我们就是普通前队友关系，你是不必跟我交代什么。”
    虞以寒沉默了好一会儿：“……你生气了？”
    “我刚刚看到了你给我发的消息，我很高兴。因为这是你第一次这么回应我。”虞以寒自顾自地道，“所以，你刚刚那句话是气话的话，就收回去好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虞以寒格外温柔的语气，白锦星有一点鼻酸，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好吧，我收回。只是我本以为我该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可现在却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白锦星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所以本能地忽略了虞以寒那边隐约变化着的动静。
    直到他听到了关车门的声音，还有脚步声。
    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在哪儿？”
    像是有预感一般，他朝着窗外低头看去。
    楼底下刚下车的虞以寒随意抬头一看。
    四目相对。
    白锦星：“……”
    虞以寒：“……”
    乔南把一大捧百合花从后车厢拿出来，还小声询问：“送给小白的惊喜，你要自己抱上去吗？”
    白锦星：“……我听到了。”
    虞以寒：“……嗯。”
    “也看到了。”
    “……”虞以寒仰着脸，“那你收吗？”
    “……有什么说法？”
    “本来想当面说的，不过现在这样……也算是当面了？”虞以寒纠结了一会儿，“小白、锦星。”
    “哦。”
    这还是虞以寒第一次这么喊他的名字，白锦星紧张地拿着手机的手都攥得更紧了。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以后我所有的事，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虞以寒仰脸对着楼上的白锦星，其实看不太清楚对方的表情，但他就觉得他应该笑了一下，“所以，要个名分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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