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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是星星光临

    幸川认真地端详了她片刻:“难道不是吗?”
    姜南星:“欸?”
    姜南星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耳尖忍不住又红了红,问他:“你打算在我这里待多久呀?”
    幸川想了想,说:“31号去参加婚礼,元旦之后正式集训。”
    姜南星掰起指头数了数:“那还可以在一起待差不多四天。”
    幸川轻嗯了声,姜南星又说:“但是我这几天要加紧排练了,毕竟元旦就要演出。”她说,“本人可是很忙的!”
    她眯了眯眼,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居高临下地看着幸川,手指伸过去捏起他的下颌,故意压低了嗓音说:“所以啊,阿九这几天要乖乖在家,等姐姐赚钱养你。”
    话音才落,腰窝就被男人掐住,幸川下颌轻抬,低睨着她,嗓音很低但压迫感十足,沉声:“姐姐养谁?”
    姜南星被他弄得有点儿痒,笑着往后缩了下:“……养你。”
    幸川停在她腰窝的手指用了点力:“我是谁?”
    姜南星被他挠到了痒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软声求饶:“幸、幸川。”
    幸川:“幸川是谁?”
    姜南星红着眼看他:“是……”
    “男朋友?”她说。
    幸川眼睛轻飘飘地上抬,声音里带了点笑:“重新说。”
    姜南星顿了顿,试探道:“……老公?”
    话说出口,没等幸川有什么反应,她自己先急得眼睛都红了。
    瞳孔被水汽弥漫,她咬着唇,明明心里害羞得要命,但看向他的目光却很直白,自己被羞耻到了,就一定也要对方也感受一下这种羞耻。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套路她百玩不腻。
    她咽了下口水,声音小小的但是吐字很清晰,又叫了一遍:“老公。”
    最后一个字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吻嚼碎,她刚刚进门的时候就把外套脱了,里面只穿了一件针织的毛衣。
    有点儿镂空的设计,宽松的版型以及超大的衣领,在两人的动作中渐渐从她半边肩膀上滑落。
    细白的皮肤在灯光下像涂了一层水色的亮片,细细的红色肩带上还坠了一颗可爱又性感的红色爱心。
    红色衬得她皮肤更加白如透明,幸川的手指不经意间蹭到她腰际的皮肤,姜南星不由得瑟缩了下。
    她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本能地侧头去亲他的耳尖,然后是下颌,随即茫然无措的动作便被他突然转头而来的亲吻攫取住。
    男人吻得凶,如夏夜忽然而至的暴雨,汹涌而暴烈。姜南星的手掌习惯性地推拒在两人之间。
    “还……还没有洗澡?”她软声道,连声音里也染上了冬夜潮湿的水汽。
    然后整个身子一轻,她下意识攥住他的衣领,被他抱进了浴室里。
    水龙头被拧开,哗哗的水声落下来。
    姜南星的头发也被细细碎碎落下来的水珠打湿,刘海儿贴在额头上。
    玫瑰味儿的沐浴乳在热气腾腾的水汽里飘散开,她仰着头,每一寸呼吸都被他牢牢地把控住,男人细密而温柔的吻顺着她的嘴角落下来。
    ……
    姜南星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又是什么时候被他抱到了床上,身边还有另一个人的余温,可他人不知道去到了哪里。
    被拉上的窗帘外在淅淅沥沥落着雨,阴翳的天气莫名令人觉得不安,她光着脚走下床,打开门,然后整个人呆立在门口。
    -
    不算很大的客厅里,此时坐着三个人。
    姜时序和许舒雅并肩而坐,在沙发的正中央,幸川则是坐在与卧室门相对的贵妃椅上。
    听见开门的声音,几人的视线一齐望过来,姜南星整个人都僵住,那种类似于中学生早恋被家长抓包的无措感瞬间将她袭击。
    她僵得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幸川率先反应过来,眼睛淡淡瞥向她昨晚遗落在沙发底下的那双拖鞋,弯腰捡起来,在几人的注视下非常淡然地走过去,半蹲在她面前,温声提醒:“抬脚。”
    姜南星讷讷地抬起脚,感受到自己的脚腕被人握住,随即棉质的拖鞋被套到了她的脚上,然后幸川又如法炮制地将另一只鞋给她穿上。
    姜时序和许舒雅都不算是保守的人,况且他们本来就在娱乐圈里工作,各种事情见得多了,但这种事放到他们的女儿身上,两人还是觉得太突然了,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在姜南星开门走出来之前,他们三个已经在客厅里僵持了快十分钟了。
    姜南星的手指在身侧攥成拳,轻轻吐了口气,和幸川一起走过去。
    两个人站得笔直笔直的,如同两个受罚的小学生。
    姜时序的目光扫了姜南星一眼,轻咳了一声,板起脸命令:“穿个睡衣像什么样子,去换身衣服。”
    姜南星连忙“哦”了声,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眼幸川,转身走回卧室。
    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锁骨上被他昨晚留下好大一片红痕,想必刚刚她亲爱的爸爸妈妈都看见了。
    姜南星瞬间有些羞耻地捂住脸,短时间内不想见人了,但是又不得不出去给姜时序和许舒雅一个交待。
    她咬了咬唇,慢吞吞换好衣服。
    姜时序和许舒雅大概是想给幸川一个下马威,或者只是单纯地对这个“女儿的男朋友”一时间接受无能,因而半点也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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