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里作气 第43节
作品:《作里作气》 秦岁铭的视线定定地落在他身上,他蓦地笑了下,问道:“一起洗?”
一起洗是什么暗示,纪乐瑾心里晓得。他反应过来之后往后退了几步,脚上穿着的拖鞋都被吓得滑落。
他还没跑远,秦岁铭又勒着他的腰把他抱回来。秦岁铭身上还没擦干,瞬间浸得纪乐瑾的衣服都有点湿。
秦岁铭从背后抱住他,亲吻他的后颈,像是在哄骗人:“不会让你疼,会让你舒服,像上次那样,比上次更温柔。”
他的吻很轻,像是诱人上钩的糖果,纪乐瑾不知道是因为秦岁铭的声音,还是因为浴室里的香味,他晕乎乎地点了下头。
背靠在滚在水珠的瓷砖上,纪乐瑾才陡然回过神,他抱着秦岁铭的腰,红透着脸,结结巴巴地道:“别…… 别在这里。”
上了床之后纪乐瑾后悔已经来不及,只开过一次荤的男人啃了上来,接吻的约法三章被抛之脑后,怎么凶怎么来。
“唔……”
纪乐瑾发不出声音,视野范围内全是秦岁铭高挺的鼻梁。他喘不过气的间隙,隆隆作响的耳朵倒是听见了拉抽屉的声音。
“宝宝,别总给我机会欺负你。”
交缠着他舌头的秦岁铭忽然往后一退,他半跪在床 上,手里拿着的是上次的脚链。
秦岁铭上次给纪乐瑾整包的时候翻了出来,一直塞在床头柜里,没去动过。
“这次不摘了好不好?”
脚链又挂在了脚踝上,纪乐瑾不自在地蜷缩了下脚趾,缀着的钻石偶尔会发出声很轻的声响。
秦岁铭抓着他的小腿,从小腿肚往上吻,吻到了腿根处。
“别……”
羞耻感遍布全身,这次是完全清醒的情况,纪乐瑾都顾不上脚链,只知道不住地往后退。
逃不掉的,一点也逃不掉,一点距离也不能拉开,只退去一点距离,他又被秦岁铭抓回来。手掌在腰间用力地摩挲着,腰侧是一片红。
秦岁铭在骗人,他不温柔,他像是有意逗纪乐瑾,话比上次多一点。他会安抚纪乐瑾,经常会去吻他,夸他:“宝宝真漂亮。”
只不过到最后有点收不住,男人的本质暴露无遗,他咬了下纪乐瑾的脸颊,哑声地说了句:“好浪,宝宝。”
纪乐瑾的啜音停住,他的眼圈泛红,踩在秦岁铭肩膀上的脚用力了点,羞愤地想把人直接踹走。
可惜太绵软无力,踹不走人,只会招人。
纪乐瑾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他只知道自己完全没有了力气,他被秦岁铭抱了起来,放进了倒满热水的浴缸里。
浴缸大得能坐下两个人,纪乐瑾的腰部酸涩,尤其是肚子隐隐地鼓了起来,除了酸胀感以外,还有阵饱腹感。
他的眼睛哭得有点肿,只知道秦岁铭伸手来按压他肚子的时候更加难受。
水流一点点变浑浊,纪乐瑾无助地去抓秦岁铭压在他肚子上的手,他忍不住哭出来:“别…… 别压了!”
“忍一忍。” 秦岁铭安抚着他,“会生病的。”
纪乐瑾忍不住破口大骂:“那你为什么不戴!”
他哭得更加伤心了,秦岁铭去亲他的眼睛,他嘴里说着 “对不起”,半哄半骗地把人抱在怀里,手上的动作没停。
纪乐瑾哭得抽噎不止,他最后困倦得稀里糊涂睡了过去,连秦岁铭什么时候抱着他睡到床上的他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还被秦岁铭抱在怀里,纪乐瑾没忍住,又是一巴掌过去。
这次比较收敛,打的是下巴的位置,纪乐瑾的手更疼,抒发不掉他心里的气,反而让他更加生气。
纪乐瑾只有一个念头,离家出走,他要离家出走。秦岁铭太恐怖了。
二十六岁的房子着火就是不一样,他真的要离家出走!
第45章 尊重祝福
离家出走只是想想,纪乐瑾现在动一下都觉得累。打了秦岁铭一巴掌还不够泄愤,纪乐瑾又往秦岁铭的肩膀上咬了口。
秦岁铭任由他咬,他搂住纪乐瑾,手指去蹭他有点红肿的眼睛:“消气了没有?”
纪乐瑾咬得更加用力,像是要把他咬出血一样,咬完之后他生气地 “呸” 了下:“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不许回家。” 秦岁铭说,“可以再打我一下消气。”
“谁要打你,跟个石头一样硬!”
纪乐瑾的手心还疼着,他把手伸到秦岁铭面前,摊开掌心给他看,语调在一瞬间软了下来,委屈巴巴地道:“疼……”
自己亲手打的人,事后还需要被打的人替他吹掌心。
不是谁的精力都像秦岁铭一样旺盛,纪乐瑾没睡饱,大声吼了几句之后他就觉得累,耷拉着眼皮说:“困了。”
秦岁铭替他掖被角,他抚着纪乐瑾的脸道:“再睡一会,醒了喊我。”
纪乐瑾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他喜欢侧着睡,睡姿有点不大老实,睡觉的时候也很喜欢踢被子,需要人时不时给他掖一下。
他长得漂亮,可能是昨天哭多了,单薄的眼皮上透露出青色脉络的血管,以前没什么颜色的唇现在很有血色。
秦岁铭低下头仔细看,嘴角还有一个小小的伤口。他伸手轻轻地碰了碰,没惊扰到纪乐瑾的睡眠。
待会吃饭的时候疼了又要闹了,秦岁铭想。
他一上 床身上的掌控欲就暴露无遗,完全把前头说过的话抛之脑后,秦岁铭知道自己做得狠,但没有办法控制住。
秦岁铭会把纪乐瑾身上细嫩的皮肤掐红,他会在脆弱的脖颈上留下吻痕,不只是脖子,哪里都有,最隐秘的腿根处都有。
他听得见纪乐瑾的哭声,啜泣的音调却像是含着蜜,秦岁铭喜欢他用着声音喊他,脆弱又无助,无比的依赖。
于是秦岁铭哄骗他,说 “一直这么喊的话我就停下来”,纪乐瑾傻乎乎地信了,最后哭得响亮地控诉人。
平时把纪乐瑾捧在心里当宝,这个时候却很喜欢欺负他,秦岁铭知道自己就是这样恶劣。
在这个时候,纪乐瑾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秦岁铭更想的是让纪乐瑾哭,让他的耳边只有自己的声音,让他只看得见自己。
他扣着纪乐瑾的腰,另一只手却压在他的肚子上,感受着纪乐瑾平坦的小腹一点点鼓起来,好几次。
如果不是怕纪乐瑾对这档子事有阴影,秦岁铭还可以再过分一点。
结束的时候,他奖励了纪乐瑾一个吻,低声地夸他:“宝宝,好乖。”
秦岁铭没想到纪乐瑾会那么好哄,他现在还蜷缩在他的怀里。这段时间长了点肉,但还是瘦,一只手臂就能揽过腰。
他半靠在床上抱着纪乐瑾,手掌轻拍着他的背,像是哄小孩一样哄他睡觉。
秦岁铭什么事情都不干,单看着纪乐瑾一个小时他也不会觉得无聊。他看了眼钟,差不多要到钟点工阿姨上班的点。
他先进主卧,把一塌糊涂的被子捡起来。阿姨不会进主卧,但纪乐瑾的脸皮薄,秦岁铭先收拾了下把它丢进了洗衣机里。
等他收拾完之后,重新回到客卧。他走出去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纪乐瑾已经醒了。
秦岁铭又坐上床,抱着他,他像是有皮肤饥渴症一样,一秒钟不抱他都觉得难受。
“你别抱着我……” 纪乐瑾被他抱得难受,拧着眉伸手推他,“不舒服。”
还是没推动,最后纪乐瑾调整了下姿势,自己舒服地靠近他怀里玩手机。
他用余光看到秦岁铭忽然伸过来的手,没什么好气地说:“干嘛!”
秦岁铭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指甲钳,他从背后抱着纪乐瑾,让他整个人都靠在自己身上。
他顺势拉过纪乐瑾的手道:“给你剪指甲。”
纪乐瑾下意识地要把手抽回去,嘀咕道:“没事情给我剪指甲干什么……”
手被秦岁铭牢牢地扣着,纪乐瑾抽了好几下没夺回自己的掌控权,他挣扎了几下就懒得动,想着指甲反正都已经长了,干脆就让秦岁铭给他剪掉。
剪完指甲外面就传来了开门声,应该是做饭阿姨的声音,她进门闹出来的声音不大,径直走向厨房准备做饭。
秦岁铭想出去叮嘱她几句做得清淡点,松开对纪乐瑾的怀抱,起身换衣服。他背对着纪乐瑾的那一刻,纪乐瑾终于知道秦岁铭为什么要帮他剪指甲了。
宽松的裤子挂在腰上,肩背宽厚,背上却全是被人抓出来爪痕,一道比一道凶,全是纪乐瑾挠的。
“……”
纪乐瑾转过身,把被子拉到脑袋上,挡住自己通红的脸颊。
他在床上躺了一天,什么事情都不用干,连饭都是秦岁铭端进来,还喂到了嘴里。
纪乐瑾第二天才下床,脚踩在地上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软。已经过去一天了,他脖子上的吻 痕还没消,也不知道秦岁铭吮得是有多重,到现在都只是淡去点印子。
明天纪乐瑾还要上课,这个天气并不可能穿高领,纪乐瑾都不知道自己明天该怎么回学校。
他用着薄荷味的牙膏,越想越生气。纪乐瑾重重地摔上门,走到秦岁铭面前瞪着他道:“我这脖子明天别人问我该怎么办?”
秦岁铭揽着他,把人抱到面前,淡淡地道:“你就说你有对象了。”
腰上的力带着纪乐瑾往前走了几步,他这时候一点也不傻,怀疑地道:“你故意的吧?”
秦岁铭没正面回答他,他音调上调,看似漫不经心地给了纪乐瑾一个建议:“你也可以往我脖子上留印记,怎么样?”
他轻轻一拽,本来就腿软的纪乐瑾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秦岁铭凑过去,从鼻腔发出声询问的音调。
纪乐瑾以前觉得这样坐在秦岁铭腿上羞耻,现在他都习惯了,他低头看着秦岁铭的脖颈。都是男人,秦岁铭的喉结比他明显很多。
他想起自己看到过的新闻,真情实感地问道:“那要是我不小心吸到了你的大动脉,你没了,我会不会被判刑?”
秦岁铭面无表情地屈指敲了下他的脑袋:“我妈应该会给你写谅解书,判不判刑我不知道,但你可能要做小寡妇了。”
他知道纪乐瑾腰部哪里最敏感,秦岁铭的手从衣摆下摸进去,掐了把他的腰,刺激得他摔进怀里。
秦岁铭侧脸,低声地道:“我要是死了,那是为你死的,你得替我守一辈子的寡。”
他又开始这种疯言疯语。纪乐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哼着道:“你要是死了,那我也是鳏夫。我才不给你守寡,我要找个我更喜欢的……”
话说到一半,他察觉到秦岁铭微凉的目光。纪乐瑾还没来得及收住嘴,屁股就先被人威胁性地打了一巴掌。
纪乐瑾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能感觉到,秦岁铭的手还没离开他的屁股,稳稳地托着他。
“你继续说。”
秦岁铭冷冷地道,手指已经开始用力。如果世上真的有带着意愿的灵魂,他要是真死了,秦岁铭觉得自己的灵魂永不散。
他会陷入无尽的矛盾之中,希望纪乐瑾不难过,又要他永远不会忘记他。他会画地为牢,独自困在圈里。等着纪乐瑾再次陷入轮回。他依旧会找到纪乐瑾,第一个,然后把他彻底囚在自己身边。
可这些设想,秦岁铭连听都不想听。只是开玩笑似地讲讲,秦岁铭就有点抑制不住自己。
他再多说一句,秦岁铭可能真的要再打下来。纪乐瑾气不过,已经不管秦岁铭死不死了,直接往秦岁铭的脖颈上咬。
刚开始是咬,慢慢无师自通地变成了吮,他想着不能只一个人丢脸,吮得特别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