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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半个萝卜半个坑

    这家人是这个村里的村长,家宅虽说朴素,但两间客房,也足以让五人将就着过这一晚了。
    白萝几人连忙谢过人家,决定住下。
    晚饭过后,这家主人带着五人来到后院,吩咐家中儿子打来了热水,说了些客气话便回主屋了。
    五人站在院子里分配着住所。
    当然,结果的决定是白萝和秋璇两个姑娘一个房间,其余三个大老爷们一个房间。
    白萝是不介意,但秋璇自然是不肯的。瞪着眼睛愤愤地说白萝是她的情敌,她讨厌死她了,坚决不肯和她一个房间。
    白萝对此颇为无奈。最后还是聂霜冷硬地说了句“此处山野,条件不好,还请小姐配合”,秋璇这才委委屈屈,跺跺脚率先冲进了房间。
    白萝摸着下巴,觉得这个聂霜十分不简单。他一个护卫,居然能让主子乖乖听话?
    不过她也就是好奇一下,并没有多管闲事的想法。所以和三个男人说了晚安之后,也就跟着秋璇进了屋。
    进屋前,非然拉住了她,笑意吟吟地偷吻了一下她的眉心:“早点睡。”
    白萝轰地红了脸,连忙用眼角扫了扫不远处的卫荆和聂霜,见他们都好像注意到,这才松了口气,十分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便跑进了房间。
    非然偷了香,自然心里舒坦,眼角春风朗朗地转过身。
    下一秒,却顿感耳边一阵冷厉寒风向自己袭来。
    “哎哟这是做什么?”卫荆的大叫声,却怎么听怎么有一丝看好戏的兴奋在里头。
    下意识地闪身躲过那凌厉一击,非然侧头,便见那聂霜冷着一张脸再次朝自己攻了过来。
    唇角微微一弯,他轻笑一声,脚下飞快地一转,再次闪过聂霜的一拳。
    “聂公子,这是做什么?”非然似有不解,却并无不悦,只是抚了抚衣袖,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
    “就是就是,怎么动起手来了……”卫荆奔着小内八过来,脸上藏不住的兴奋。嘴里这么说,眼里却满是“继续打继续打不要客气”的意味。
    不幸的是,没人理他。
    “看你不爽而已。”聂霜眉眼中全是深沉,叫人捉摸不透。他声音依旧冷硬,只是更添了一分挑衅,“打一场,接吗?”
    非然弯唇,淡然一笑:“不接。”
    “怕了?”聂霜眉眼一沉。
    “打架总要有个理由,我与你之间……可有什么仇怨?”非然唇畔的清浅笑意不减,心里却并不想费事。
    他知道聂霜是想给秋璇出气,可他不打算、也没必要让他如愿。
    聂霜眼底微微一黯,而后重新抬头:“无仇无怨。”
    “那我们好好的打什么架?”非然果断转身,“我不是个随便的人。”
    “……”聂霜冷硬的脸蓦地一抽,似被噎到。随后反应过来 ,他面色不变,态度却更强硬了,“若我说,今日你我非较量一番不可呢?”
    非然顿住脚步,不说话。半晌才懒洋洋地转过身子,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道:“聂城主若是喜欢秋姑娘,早日表白心迹可比找我这个无辜路人的麻烦要大方爷们。”
    一旁看戏的卫荆险些喷笑出来。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是“无辜路人”!还顺带讽刺聂霜不够大方不够爷们……
    这分明就是挑衅!
    聂霜也是脸皮重重一抽,一双冷冽的鹰眼直直勾着非然,闪着浓烈的恼怒阴鸷。
    非然似无所觉,悠哉抬头赏月。
    “你知道我的身份?”半晌,聂霜问道。
    “堂堂龙虎城城主,名震四方,非然虽然久居山野,又哪儿能不知呢。”非然笑答,却不若对待一般人那般冷漠。
    聂霜一顿,微微眯眼,刷的一下瞪向一旁的卫荆。
    “不是我啊,别看我。我答应过你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身份,就绝对不会说的。”卫荆连忙无辜摇头,撇清干系。他是有原则守信用的好人,收了人家那么多银子,当然会做到答应的事儿。
    非然也不告诉他他第一次上山的时候,七叔就认出他的身份来了。因为聂霜已经去世的老爹是七叔曾经的挚友,多年前救过七叔七婶一命。非然素来冷情,却是有恩必报的,这聂霜的爹既然已经不在,这恩,也只能聂霜这儿子来受了。因此对他,也没有对别人那样冷漠厌恶。
    七叔七婶的恩人,便是他的恩人。
    “你也果然不简单。”聂霜也不再追问,他能感觉到非然对自己并无敌意,虽然说得话让自己生气,却是带着玩味,显然只是想激他。
    虽然因为秋璇的缘故,他们彼此见过很多面,但几乎没有说过话,接触过。这还是第一次,两人交手。这么一交手之后,聂霜更加觉得自己看不透非然了。从前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今日却是肯定了。
    非然勾勾唇,心思一转之间便有了计较。于是他道:“聂城主堂堂一个城主,却甘心埋名为人护卫,受命于秋姑娘,怕也是情深不浅吧?”
    作者有话要说:官人,不要霸王人家嘛~
    ☆、第三十一章 古怪偷袭
    第三十一章古怪偷袭
    聂霜闻言,眉眼微动,闪过一抹苦涩痛楚,却并不说话。
    “你迁怒在下,在下着实无辜。秋姑娘喜欢我的时候,年纪只有十二。十二岁的小丫头哪里知道什么喜欢,怕是我救了她她心里感激,误会了那是男女之情。她性子耿直单纯又死心眼,多年来,没人纠正她,她便一直这么以为。聂兄与其怪我的无情叫她伤了心,还不如好好诱导她,教教她什么才是真的男女之情呢。”非然微微一笑,语气淡而温和,话中若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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