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5)
作品:《捂紧我二婚夫君的小马甲》 第一味是还童散内添有的天地石粉末,第二味是天海边际受日出照临的第一株仙芝,无惜顿了顿又道,彼岸花为阴,受日出照临的第一株仙芝为阳,阴阳调和,应能化解。
陵初接话道:儿臣即刻派人去采摘。
无惜道:仙芝必须保证是第一株受金乌照临,不可与它株共沐第一缕阳气,时间不宜过久,还请神主应允,小仙前往。
天海边际是妖族之地,一个法力平平只懂药理的医仙去了那,难保不会受欺。
鸿巽对儿子吩咐道:你陪去。
是。
......
午夜的天海边际处。
此地隶属妖族,荒山四周妖火丛生,时不时会有鬼影闪过。
要等到明日清晨才能采摘仙芝,今夜只能在荒山上过夜。
原本只有无惜一人,他可以自在很多,全因神谕要陛下同他一起来,才让无惜拘束不少。
搭好草帐,无惜对打坐的天帝陛下开口道:陛下歇息吧。
陵初睁眼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无惜手背上的凤翎印记,不禁蹙眉抬眼看向无惜这个人。
干活时宽袖不方便,他才卷上去的。
见到陛下的眼神后,无惜将卷起来的袖袍放下,解释起今天的事,臣不是有意让神主瞧见的。
陵初不曾搭理他,跨步进了草帐内。
陛下连一个字都不愿意赏他,无惜自然不会进草帐里碍陛下的眼,蹲坐在草帐外,观察这里的地形,预测明日该从哪儿下手采摘仙芝。
站在悬崖边,无惜回望了眼草帐,想着陛下法力不凡,妖魔也不敢轻易靠近不会出什么意外,便纵身跳下悬崖。
想下去看看浅滩上仙芝的无惜,腰间突然被黄绸裹住,绸缎源头的人用了三分力气,将他拖拽上山头。
摔了个狗吃屎的无惜眼前是一双龙纹靴。
在本帝父神面前扮柔弱博取同情,如今得偿所愿,舍得跳崖寻死?
无惜也不知道神主怎么看穿的,他很用心的去遮掩手背了,臣没寻死,臣没有在神主面前......
日出水岸遍地七尾赤蛇,不是寻死是什么?陵初轻嘲提议来这采仙芝的无惜,知道仙芝灵药,会不知道灵药的守护者?
无惜真不知道底下会有七尾赤蛇,身为药人他们比炼丹师了解药种多上千倍,因为万一丹药出了问题炼丹师炼不出能克制的丹药,他们就会死,只能自己找解药,炼丹师为求破解之法也会给他们苟延残喘的机会,让他们读药理,没准命大就自己调配出来了。
没有出去走过看过,知道的只有药理上记载的,仙药有守护者书上从没提过。
无惜回话道:臣不知道底下会有七尾赤蛇。
但凡陵初问话,无惜永远不知,陵初道:本帝倒想听听你知道些什么?
臣知道陛下讨厌臣。陛下一心笃定是他擅爬龙床,无惜说再多也没用。
知道最好,无惜识相就好,陵初道,本帝就算娶了你,你也只能徒有虚名。
陛下醉酒那夜,他被友人委托去天帝殿,陛下强行临幸于他的画面在无惜眼前划过。
陵初不再去管无惜,回他的草帐内。
春季尚未来临,午夜的山顶寒风阵阵,地上的无惜爬起身擦干净脸上的脏水,点了柴火取暖。
叽......
一声鸟叫声从无惜身上传出。
一只通体金红的鸟儿从无惜衣兜里爬出来,嘴里还叼着半颗人参果。
果子是无惜的膳食。
饿了一天,无惜颇为无奈地看向偷吃自己东西的鸟,顺了顺鸟儿的后颈,你嘶
因为触碰鸟儿被烫伤手的无惜立马把手收回来,看着自己被烧焦灼的指腹,没有喊疼的想法。
另一个奇怪的想法出现在他脑海中:能不能把他手背上的凤翎印记也烫毁。
不光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
只是这一次,鸟儿没烫着他,很给面子的让他碰。
四尾?无惜注意到眼前小巧玲珑的鸟尾巴和凤翎相差无几,想了想问道,你是小金乌?
吃完果子的小朱雀转头看向不识货的人,跳到他肩膀上。
无惜肩头的小金乌下一刻被人抱走了。
无惜见到来人,起身退让开,将柴火堆让给他。
陵初的爹爹应该和父神在一起,怎么会出现在这,爹爹。
这一声爹爹让无惜惊措,陛下的爹是泽离上神,四尾小家伙,不,藏在他衣兜里的居然是泽离上神!
臣不知......在陛下注视下逐渐嘘声的无惜,不再出声讨嫌。
陵初手掌心间的泽小离从陵初手里走下来,重新回到无惜身上。
天帝最敬重的泽离爹爹要跟无惜亲近,天帝没法子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爹爹去亲近一个处心积虑上龙床的药人。
为确保爹爹的安全,陵初席地而坐,目光一刻都没从无惜身上移开过。
泽离上神在他身上,陛下又注视着他,无惜一时两难,知道上神的身份,他哪还敢像刚才那样去触碰泽离上神。
陵初出声道:爹爹,父神一定在担心您,儿臣送您回去可好?
无惜身上的泽小离没把陵初的话听进去,而是坐在无惜的手背上,四尾雀翎遮掩住无惜手背上的凤翎印记。
等到泽小离离开无惜手背之时,无惜手背上的凤翎印记不见了!
被陛下临幸过,无惜想过千百种办法毁了这印记都没有用,这一回终于消失了,不用再碍陛下的眼,无惜壮着胆子看向天帝陛下,陛下,印记没了,臣会跟神主言明一切,不会让陛下受臣牵连。
陵初看着眉心间金凤印记显目的无惜,心中一顿躁动,一脚踢翻了柴火堆。
陵初,滚。
不懂自己哪惹陛下不快,又或许他本身就是个错误,无惜没有吭声走远了。
爹爹。眼见爹爹要去追药人,陵初阻拦下。
没想起陵初是自己儿子的泽小离,发起火来连自己儿子都打,无色雀火把陵初震退三丈。
陵初吃痛捂住右臂,施法拿出灵泉水全部倒在手臂上疗伤。
被泽离上神追上的无惜,看着想跟自己好的泽离上神,半跪在地上看上神道:陛下担心上神,上神还是回去吧。
利用自己本事将周身湿柴火点燃给无惜取暖的泽小离,坐在柴火棍上看着无惜,没有回去找陵初的意思。
不懂泽离上神的眼睛不能随意看的无惜,一瞬间变地不能主宰自己,脱口说出一些不该说的,陛下喝多了酒,奴是代挚友去给陛下送的解酒汤药,陛下让药奴喂给他喝,药奴不敢抗旨,之后陛下扯药奴的衣裳,药奴自知身份低贱,可陛下强行临幸,药奴躲不了。
陛下是第一个说要对药奴好的人,纵使药奴知道陛下醉了,药奴也喜欢听。
陛下醒后要杀药奴,药奴没有想到陛下会放过药奴,药奴答应陛下不会对外说起此事,陛下也给了药奴天大的封赏,再也不用担心自己随时随地会死,药奴已经知足。
陛下很温柔,但陛下讨厌药奴。
听故事的泽小离一双金红瞳眸逐渐隐了下去。
留下将秘密尽数说出的无惜,一脸惊恐地看向赶来的天帝陛下......
不由他多想,伏地请罪道:臣违背誓言臣该死,明日清晨臣炼制好解药后,臣定以死谢罪!
泽离殿出来的人怎会不知道泽离上神双瞳的厉害,除了神主没有人能抵抗这对眼睛的质问。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的都是真话。
无惜的话,陵初都听到了。
坐在火上的泽离上神看向陵初。
陵初一阵头疼,那晚的记忆支离破碎,实在记不起来,反复的去想让天帝心中火气大增,地上伏跪的人是火气的源头。
陵初一把拽起地上的人,拖拽着回到草帐前,粗鲁地将人扔在草席上。
被陛下拖拽一路,衣衫松垮的人喘着粗气看着陛下的靴子,没再把讨人嫌的脸抬起来过。
以防陛下又说他蓄意勾引,无惜将衣带系紧了些。
陵初居高临下看了他半晌,才转身离去,但就坐在草帐前。
这让里头的无惜不敢多有举动,半躺在草席上躺到金乌升出前,陛下。
坐在外头的陵初动了动脖子,起身让里面的人出来。
泽离上神昨夜由九逸上君送回院府,无惜亲眼所见的,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最关键的就是第一株仙芝,思及下方七尾赤蛇较多,他给陛下递了瓶雄黄粉,相信陛下也知道雄黄粉的作用。
陵初掸开他的手,区区七尾赤蛇罢了。
陛下不要,无惜自己还是需要的,在身上抹上雄黄粉,怕陛下不习惯这个味道,主动离陛下远些。
陵初余光瞥了眼哑巴,等哑巴喊他陛下后,才出声应道:嗯。
临近日出水岸边,眼见陛下要打火折子,无惜开口道:别!会有光。
天帝何等聪慧,当即明白无惜之意,将火折子收了起来。
无惜身边沙沙作响的声音提醒着无惜他已经被七尾赤蛇包围了。
赤蛇爬上无惜的身子,俨然没将雄黄粉放在眼里。
剑破长空的声音响起,无惜身上的蛇被砍成两段,走在前面的陛下,此刻就站在无惜身前。
陵初剑气剑落,杀了数十条七尾赤蛇。
日出!紧跟在陛下身后的无惜见到河中的一点红光,大声喊道。
注意到离日出最近的仙芝还在前头,不由多想带上无惜飞身到仙芝身边。
与其同时,所有的七尾赤蛇朝他们袭来。
但凡吞下日出照临的第一枝仙芝,就能幻化人形,陵初差点忘了这个。
守住。对身后的无惜吩咐了声,陵初挥剑震退三丈之内的七尾赤蛇,再将剑凭空抛起。
轩辕剑在他的催动下幻化成八十一把神剑,陵初掌心凭空一握,八十一把神剑将路封住。
嗯......背对海水看着陛下的无惜,肩膀被撕咬下一大块肉,不顾疼痛大喊道:陛下,水里也有!
这些蛇水岸都有,封死岸上的,封不住水里的,他们还需要日出第一缕阳光,不能将水岸交界处也封了。
金乌已升出一截,时间紧迫。
陵初走到无惜身前,孤身力战水中妄图抢夺仙芝的畜生,时刻留意离金乌最近的那株仙芝。
眼看阳光照耀大地,光辉一点点洒向仙芝,还有漏网之蛇正张开血盆大口妄图吞下仙芝,无惜腿扫开七尾赤蛇,又踢开脚踝边的第二条赤蛇。
不曾想这两条赤蛇的十四条尾巴直接将他半个身子绑住。
两条蛇脑袋袭向无惜,这一刻仙芝已经全被照临。
阳光已经逼近不远处的第二株。
是拔还是救自己的命,无惜选了仙芝......
半载后。
一辆来自相府的马车停留在叶府门前,引来不少人注目。
小姐您还是别进去了,要是让太子知道,您......江婉儿的侍婢好言相劝道,她家小姐明日就要嫁做东宫太子妃,公然出来见别的男子,传出去日后让太子殿下如何看她家小姐。
江婉儿不想听劝,我最后来找他一次,如果他愿意,我江婉儿愿跟他浪迹天涯,什么太子妃我根本不稀罕。
可是......在侍婢看来太子比一个工匠要好上百倍,也不知道她家小姐怎么想的。
陪江婉儿一道前来的秦白衣推开侍婢,对江婉儿开口道:婉儿姐,我陪你进去。
嗯。
当江婉儿和秦白衣推开叶府大门之时,里面暗藏的袅袅仙音逐渐传开。
院落中尽是传说中的凤凰!
大堂内的主位上坐着两人。
红衣雀袍,青墨龙袍。
地上跪着奉茶的晚辈,齐声道:儿臣陵初、无惜给父神、泽离爹爹请安。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