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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剑宗第一交换生

    符离眼神再次迷离起来,他接过酒杯一口喝了下去,用手背擦去了嘴角溅上的几滴酒:“灾星啊,就是会破坏整个星盘的那颗星,若是不除去,恐怕这世道又要乱一次。”
    “好在发现的早,那灾星还未出生,还来得及,还来得及。”符离傻乎乎地乐了一会,似乎对于自己今日的占星术十分满意。
    孟承安托着下巴,眼睛里的疯狂更深了一筹,他勾了勾唇角,“那他又会出现在哪里呢?”
    温昭越听越不对,她恨不得扑上去捂住老狐狸的嘴,可是做不到。手从他的身体中穿过,什么都触碰不到。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醉得不清的老狐狸支吾着说出了三个字。
    “裕涧镇。”
    一瞬之间,温昭的眼睛睁大,她的脑中仿佛中了一记重击,大脑开始嗡嗡作响,她听不见老狐狸后面的话,只能看到他的嘴动了动,孟承安的笑意更浓。
    她突然明白了一切,明白了孟语堂究竟想要自己看得是什么,明白了老狐狸为什么要在第一次见到自己时道歉,明白了老狐狸为什么把灾星错说成了福星。
    她慢慢抬起头看向了那颗灾星的位置,它还很微弱,一点点黯淡的光,一不小心就会看不到。温昭感觉嘴里不断泛上苦涩的味道,苦得她感觉不到其它情绪。
    “原来并非是他认错了灾星与福星……”
    裕涧镇,再熟悉不过,温昭绝不会记错,因为那里便是温昭记忆中最初的存在,是一切的开端。原本她只是以为自己的一切不幸都是一场意外,她只是比别人多了那么一点坎坷而已。
    但如今却有人告诉温昭,并不是这样的。
    你的一切,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经定好。
    温昭望着老狐狸的神情,终于听清了他说的话。
    “灾星既然会导致这时间大乱,那便在她出生前除掉就好了。”
    温昭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往后退去,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椅子发出巨大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温昭的情绪一瞬间被惊醒,她又如何要发出这样的声音。
    那种不安的感觉涌到了最顶端,温昭慢慢地回过头去,对上了一双清醒中带上了点恐惧的眼睛,那个神情在这夜色中显得格外渗人。
    第83章 、孟承安
    这是温昭第一次祈求传送的到来可以晚一点, 但当那白光以势不可挡的速度覆盖上全身时,她却什么都做不到。
    视线消失前最后一个画面便是孟承安将视线放到了顾蓁身上,他勾了勾唇, 如同往常一般轻轻笑了下, 但无论是顾蓁还是温昭都看明白了,这都是假象,如今孟承安丝毫不再掩饰, 他眼里的疯狂呼之欲出。
    在眼前重新出现画面的瞬间, 温昭立刻去寻找顾蓁的身影,可她刚打算动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 这种感觉不禁让温昭联想到第一次附身时的感觉, 也是如此。
    温昭努力沉下心来,这才发现眼前是一片漆黑,她尝试感受了一下,应当是眼睛上被什么东西覆盖住才无法看清周围。联系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不难猜出这与孟承安有着关系。
    果然, 下一秒眼睛上束缚着的丝带被解开,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温和的脸。孟承安轻轻笑着, 他嘴角的酒窝显得有些讽刺。
    温昭借着顾蓁的眼睛仔细看着周围,这里似乎是一个山洞内, 洞壁上点着些火,稍稍照亮了洞内。附近十分安静, 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在这种环境下,顾蓁的心跳声都变得大了许多。
    “你很紧张?”孟承安用着平常的语气开口, 他平静地取出一张矮凳, 随意地坐了上去, 又掏出矮桌与茶壶,开始泡起了茶。他的动作十分优雅,全然不像个绑架别人的变态。
    温昭感觉到顾蓁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一点也不想看到孟承安这装模作样的样子。顾蓁小幅度地动着身体,发现自己的手被捆缚在了身后,她小心地用指尖摸着绳结来决定这究竟是哪种捆缚方式。
    “顾蓁。”就在顾蓁快要摸出来时,孟承安冷不防地叫了一声,顾蓁内心惊慌成了麻花,有些不确定孟承安有没有看出来,但表面上还要强装镇定。她抬起眸子冷淡地看向他,没有说话。
    但孟承安似乎并不在意顾蓁搭不搭理自己,他只是抿了一口茶后继续说道:“大战明日就要彻底结束了,和解已经是不可改变的结局。”
    他说话时脸上带着点遗憾,“可惜,这么有趣的事情就要这样结束了。”
    有趣?顾蓁觉得自己耳朵都快出问题了,她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向孟承安,却发现他似乎是发自内心这样想的,一时之间更加莫名其妙,若是孟承安不想结束,那他为什么要投入牧思远的计划。
    就像是听到了顾蓁的内心话,看着顾蓁的表情,孟承安弯了弯眼,“因为有趣啊。”
    “牧思远真不愧是太衍宗,不,应该说是整个正道都独一无二的天才。”孟承安抬起眼眸,他的眼中尽是火光跳跃带来的光,这让他的整个面容变得有些扭曲,“竟然真的让他提前结束了!”
    “顾蓁你知道原本这个拐点的到来还需要多久吗?”孟承安提高了点声音,他慢慢站起身,情绪变得有些高昂,“你知道原本还会死多少人吗?”
    “让我想想,”他抬起头,望着烛火,话语中开始往神经质发展,明明顾蓁一点反应也不给他,他却说个不停,“三十年,也许五十年?说不定等人死的只剩下一小撮才会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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