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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宋女首富发家记

    心电仪响起尖锐的报警音,门外的父母跌跌撞撞地跑回病房,弟弟面色仓皇地转过身,医生护士飞奔而来……
    平行时空的佛寺中,林悠然如同刚刚获救的溺水之人,猛地吸了一口气,猝然惊醒。
    赵惟谨正坐在床边,一脸担忧,“方才在梦中,突然很想你,就过来看看……做噩梦了?”
    林悠然鼻子一酸,豆大的泪珠倏然滑落,“我离开家了,再也回不去了……”
    赵惟谨将她揽入怀中,耐心安慰:“不怕,回得去的,明日就回去,我带你回家。”
    林悠然依赖地缩在他怀里,任由眼泪泛滥。他永远不会知道,她放弃了什么。
    最终,她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留下,是为了这个名叫“赵惟谨”的男人,但也不全是,她更多的是想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一个相信爱情的机会。
    在此之前,林悠然是不相信任何神明的,然而此刻,她诚心跪在佛前,祈愿此情无悔。
    作者有话说:
    对我来说,这本书最难写的地方就是林悠然对爱情的态度。
    我一直不敢相信,她会是一个愿意为了和一个古代男人的爱情放弃回到现代的人——好在,最后她还是顺理成章地做出了选择,因为这个给予了她自由与尊重的男人值得。
    第74章 两场婚礼
    离开东京之前, 赵惟谨带林悠然去了一趟西宫。
    如今,宫殿中的布置依旧保留着孝章皇后在世时的模样,林悠然看着那一草一木竟没有丝毫陌生之感。
    因为, 这里是赵惟谨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缓步游走在静谧的宫殿中,林悠然仿佛看到了少年时的赵惟谨——
    小小的人儿板着脸, 一本正经地伏在书案上临摹字帖;午后会练一套拳法, 就在那棵大槐树下;偶尔也会调皮一些,爬到树上摘了槐花放入孝章皇后最心爱的骨质瓷瓶中,里面原本珍贵的姚黄牡丹被他随意丢在窗下……
    他自小聪慧, 读书习武从不让长辈操心, 孝章皇后反倒担心他失了少年人的朝气,于是命人在葡萄藤旁埋了一个秋千架;堂兄弟们下了学堂会来找他玩, 几个半大小子比赛荡秋千, 想来他从未得过头筹, 因为啊, 他从来不是争强好胜的性子, 即便有夺魁的能力也懂得遮掩锋芒……
    这就是她放在心上的那个人啊, 那个独一无二的赵惟谨。
    “想荡秋千了?”赵惟谨抓着秋千晃了晃。
    林悠然仰着脸, 笑盈盈地望进他眼底, “你帮我。”
    “好。”赵惟谨笑笑,尽职尽责地做起了晃秋千小弟。
    秋千前前后后地荡着, 林悠然和赵惟谨的距离一会儿远一会儿近,就这样两两相望, 视线交织, 明明是秋日, 却生出几分春日的旖旎。
    再一次, 秋千带着林悠然荡回赵惟谨身边, 赵惟谨忽然伸展双臂,将她拦腰抱起。
    舍不得了,即便是这么短短的一段距离,都舍不得看着她离开。
    如此暧昧直白的话赵惟谨没有说出口,林悠然却懂了。她主动勾住他的脖子,红着脸送上娇嫩的樱唇。
    于是,在这个秋日的午后,在这座静谧的宫殿,在这些曾经见证过赵惟谨成长的地方,两个人留下了一段美好的回忆。
    出宫时,林悠然对赵惟谨说:“回了南山村,咱们也搭一个那样的秋千好不好?”
    “好。”
    “葡萄架也要有一个,就从那株老藤上压枝好不好?”
    “好。”
    “你说,如果我把殿中那些桌椅瓶罐偷回南山村,官家会不会定我的罪?”
    赵惟谨笑笑,声音低沉而宠溺:“我与你同担。”
    林悠然满意地笑了。
    有了秋千架,有了葡萄藤,有了他曾经用过书案与棋盘,就好像,他的少年时光也是自己的了。
    ***
    两个人一起回了南山村。刚进家就听到一件喜事——许氏和谭木匠要成亲了!
    宋时的规矩,孝期是二十七个月,但民间为了不影响农事与嫁娶,往往守上半年便是尽孝了。
    这对半路夫妻走到今天委实不容易,因此格外珍惜。
    按照许氏的性子,婚事本不欲大办,然而考虑到谭木匠的心情,最终还是依着他的意思正正经经地把六礼走全了。谭木匠同样顾及着许氏的喜好,事情办得既低调又不失体面。
    林悠然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从两位长辈身上学会了“彼此包容”以及“换位思考”。
    婚礼前夜,林悠然和二丫送了许氏一件礼物——她们亲手做的绿色的嫁衣。
    许氏怔怔地看着,不觉湿了眼眶。
    林悠然说着俏皮话:“阿娘该不会是嫌弃了吧?你看啊,这喜服虽然针脚不够细密,可是珍珠宝石缀得多啊,阿娘明日穿出去保管是整条街最闪亮的新娘子!”
    “你呀!”许氏破涕为笑,两个女儿亲手做的嫁衣,她哪里会嫌弃?
    她爱惜地抚平褶皱,叹道:“即便在初婚时我的嫁衣也不过是青色,这还是阿爹阿娘省吃俭用做出来的,如今再嫁,按理说不能穿绿衣……”
    经历过柳福娘的婚礼,林悠然对宋代婚俗有了一定了解,所谓“红男绿女”指的就是大婚时的嫁衣颜色,男穿红,代表权威,女着绿,代表富贵。一般只有富贵人家娶正妻新嫁娘才能着绿嫁衣,寻常人家大多穿青色,侧室或填房着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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