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舒嫔娘娘!

作品:《嫡女之一念成妃

    而齐禹这边的速度也快,不过才七日,齐禹便送来了国书。
    齐禹的皇帝知道此事后简直是勃然大怒,痛心不已,他的意思自然是,让元贞帝把那韩岩交给齐景带回齐禹,由齐禹来处置韩岩。
    同时齐禹还派来了使臣,感谢元贞帝这些日子对韩岩的扣压和看管,来日齐禹定将备上谢礼,答谢大樾。
    而没差几日,天嵩也送来了国书,与元贞帝所料无二,天嵩的皇帝立刻废黜了韩岩的太子之位。
    不仅如此,还将韩岩从天嵩皇室彻底除了名。
    也就是说,韩岩再也不是天嵩皇室的人了。
    那自然,天嵩也不可能再理会韩岩的死活了!
    这便就是任由齐禹带走韩岩,放弃韩岩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天嵩皇室无情,为了一个已经疯了的韩岩与齐禹对抗到底,最终也不过是战火连连,百姓遭殃,城池丢失罢了。
    等到那时再去求和,还不如现在就直接放弃韩岩,来保住天嵩的平安呢。
    既然双方都如此说了,元贞帝自然是没有犹豫,他片刻都没耽误,便直接将韩岩交给了齐景,其他的便一律不管了。
    说到底,与他大樾也没什么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第二日,齐景一早便压着韩岩动身出了都城,他要尽快回去向父皇母后详细的交代此事,而且还要好好的商议一下之后的事情。
    他的皇妹何等尊贵,死的却是那样凄惨,哪是一个区区的韩岩就可以相抵的?
    他们齐禹,定是要让天嵩,血债血偿!
    元贞帝依旧是命吕彦轩送的齐景出城,又是让朝中大臣一阵猜想。
    而随着齐景的离开,三国宴也终于是彻底的结束了,不过这般结果倒是让人唏嘘不已。
    此次的三国宴,齐禹和天嵩两国都各来了一位皇子公主,可是能完好无损,活着离开大樾回到自己国土上的人竟是只有一个,还真是世事难料啊!
    百姓之中流言不断,可对待这件事情最平静的人,却是那莲清公主。
    从头至尾她都没有任何态度,一直呆在八皇子府中从未出来过,甚至没有为那韩岩辩解或求情过一句,仿佛被带走的,根本就不是他的皇兄,而自己也并不是天嵩的公主一样。
    她这样做,不免会有人认为她如此绝情。
    毕竟,若是她与八皇子说说,或许元贞帝就不会如此不偏不倚了。
    不过却是只有个别的知情人明白,那韩莲清如今也是如履薄冰,自身难保了。
    莲清公主自嫁到八皇子府之后,吕彦灏并没有因为她公主的身份而优待她一二,反而是不管不问,再也没有进过她的房间。
    而八皇子府中的那些个女子,又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呢!
    她们原本并不和睦,可自从莲清公主进了皇子府以后,这些个女人倒是出奇的和谐!
    现在她们所有人都绑在了一起,明里暗里的欺辱和排挤莲清公主。
    这些女子本就是各个手段不俗,她们又十分瞧不起莲清公主,私下里简直是辱骂不断。
    还一国公主呢,简直是不知廉耻,竟然大半夜的偷偷跑到殿下的床上,这等自荐枕席的下贱之辈,还不如她们这些个通房小妾呢!
    而皇子府的下人也并未把她这侧妃之位放在眼里,面上对她已经是诸多不敬了,私底下就更是议论纷纷,辱骂贬低了。
    而吕彦灏对于这些事情,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是看到了,听到了,他也从来不会苛责训斥这些人,更是让下人们有恃无恐。
    可以说莲清公主在八皇子府,过得也是水深火热,自顾不暇了。
    哪还有那个精力去帮助韩岩呢。
    左右,她心中清楚,天嵩,已经放弃她二人了!
    齐景离开之后,都城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静,只是这波澜不惊,平如镜面的表象之下,却是暗潮汹涌,惊涛骇浪!
    皇宫,景月斋。
    月贵妃将一桌子的饭菜全部推倒了地下,目光中满是怒气。
    自从那心蕊被元贞帝接进了后宫以后,当日便封了舒婕妤,谁知自那往后的一个月来,陛下日日都宿在那心蕊的房中,昨日竟又是将她晋封为了舒德容。
    而自己倒好,日日准备着陛下喜爱的膳食,夜夜盼着陛下能像从前那样,来陪自己用过晚膳后,就留下来与自己漆胶缠绵。
    可是结果呢!
    一次又一次听着下面的人来报,说陛下又去了那个舒德容那里,真是要气死她了!
    更可气的是,宫里的下人们,面上虽然不怎么样,可私底下却是没少议论此事,真当她是傻的么。
    而对于元贞帝宠爱舒德容之事,朝中大臣们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
    工部尚书杜修正,也就是月贵妃的父亲,立即上书反对,劝慰陛下应当与雨露均沾。
    却是被吕彦轩的人直接指出三点。
    其一,陛下宠爱舒德容,连皇后都宽和大度,为大樾延绵子嗣考虑,没有任何的不满之处,与你一个外臣何干?
    连陛下的妻子,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都没有任何言论,你一个外人,管的着么!
    其二,陛下宠爱舒德容,既没影响江山社稷,也没影响黎明百姓,舒德容更无权势滔天的母族,干扰陛下朝政,既然没影响任何事情,陛下宠爱舒德容,又有何不可?
    其三,月贵妃往日专宠之时,怎地就不见你义正严辞的说什么雨露均沾呢,怎地变成了舒德容,你杜尚书就不干了呢?
    你杜尚书到底是为了陛下,为了大樾考虑,还是为了你自己考虑呢!
    这三条一出,杜修正立刻被堵的哑口无言,说不出一个字来。
    众人也是暗暗点头,陛下的后宫乃陛下之家事,陛下想宠爱谁,只要没影响政事,与他们这些个朝臣本就是毫无干系的。
    你杜修正的女儿被宠爱就是应该的,陛下宠爱别的女子你就不乐意了?
    而就在月贵妃和杜修正都为了心蕊之事怒火丛生之时,本就不平静的后宫,却又一次惊起了涟漪。
    原因很简单。
    舒德容,有孕了!
    这个消息立刻在后宫乃至前朝炸开了!
    众人无不羡慕这舒德容好命,竟是在短短的一个多月就怀上了龙子,简直是天上掉了馅饼。
    元贞帝更是龙心大悦,喜不胜收,当即就将心蕊晋封了舒嫔,只待一生下龙子,便可封为舒妃。
    元贞帝更是下旨,三日之后会在宫里设宴,庆贺舒嫔有孕,三品以上的大臣们皆要携家眷随同,又是在后宫之中卷起了轩然大波。
    庆贺舒嫔有孕,宫中设宴,可谓是天大的荣宠了!
    云梓念听过以后只是笑笑,不置一词。
    历代帝王,哪个不是喜新厌旧,贪图美色之人!
    自古便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罢了。
    落雪见云梓念对此事兴趣缺缺,便话锋一转说道:“小姐,听说那韩岩到了齐禹之后,被折磨的体无完肤,伤痕累累,却就是死不了,可那齐禹仍然没有善罢甘休,竟是又让那天嵩割让了一座城池,送去了无数的金银珠宝,这才算是消停了不少”。
    落雪说的不错。
    那韩岩被带到天嵩之后,被用了无数酷刑,折磨的惨无人道,生不如死。
    可是齐禹还是没有要了韩岩的命,为的就是日日折磨于他。
    可即使是这样,齐禹还是没有善罢甘休,他们仍是不断的以燕惜公主之事威胁天嵩。
    天嵩先后送去了三次金银珠宝,都未能平息齐禹帝后的怒气,最后天嵩无法,又割让了一座城池,才让齐禹缓和了许多。
    所以现在整个天嵩,上至皇室中人,下至普通百姓,全部都对韩岩恨之入骨,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若不是他,天嵩何苦受到如此侮辱的待遇,天嵩的百姓又何苦增加赋税,给那齐禹送去!
    若不是那韩岩淫色成瘾,做事冲动,不计后果,天嵩的尊严又怎么会被齐禹踩在了脚底下。
    就这样,曾经的堂堂太子,如今却变成了人人唾弃的罪人。
    若是韩岩知道了,也不知会作何感想,也幸亏他是疯了。
    这些倒是在云梓念的意料之中,不用想也知那韩岩到了齐禹定是不会好过的。
    可若说齐禹的帝后会难过到屡次三番的向天嵩索要财物,甚至是城池,那齐禹便是纯粹的敲诈了。
    就算那燕惜公主再怎么宝贝,还能有一座城池来的昂贵么?
    而且毕竟太子还在,死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公主,根本无关朝堂上的格局,那齐禹的皇后又能有多伤心呢!
    可是燕惜公主却能换来这么多东西,恐怕对于天嵩皇室来说,她倒也是死得其所了。
    云梓念莞尔一笑,缓缓说道:“若说这折磨韩岩,许是因为惦念着对齐燕惜的感情,心中伤心”
    随后她冷笑一声道:“可这城池割让,根本就是利益驱使了,齐禹分明是借机勒索敲诈天嵩一番呢!尤其是那燕惜公主的大皇兄,齐禹的太子殿下,只牺牲了一个妹妹,便就为日后登基,又多得到了一片江山,这伤心与否,便耐人寻味了”。
    皇家,本就无情!
    落雪点点头,倒是十分赞同云梓念的话,保不齐那天嵩的皇室还是怎样的雀跃呢,即便是和亲,也未必能得到这样多的好处吧。
    云梓念这边对舒嫔有孕之事甚无感觉,可月贵妃知道后却是犹如疯了一般。
    她在房间砸碎了一屋子的瓷器,更是打杀了一个宫女,可这一肚子的气却是丝毫没有消退。
    “贱人!不过就是个妓子而已,还敢妄想封妃!贱人!”
    月贵妃在宫里大雷霆,她就不明白了,这心蕊到底有哪里好,不过是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一看就是风尘女子,上不得台面,要说琴棋书画,怕她是样样不通!
    如今她竟然还怀有身孕,凭什么!她凭什么会怀陛下的孩子!
    不过就是一个妓子!一个妓子而已!
    “贱人!”
    月贵妃嘴里叫喊着,又是一个青花瓷**被扔到了地上。
    景月斋的宫人们则是各个噤若寒蝉,跪在地下瑟瑟抖。
    皇后宫里也是一片阴霾,可她却没有月贵妃那样激动。
    左右这些年来。陛下最宠爱的人,一直都不是她!
    即便没有舒嫔,那也是月贵妃在宫里肆无忌惮,还不如是这个舒嫔得宠呢。
    况且,这舒嫔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还未可知,就算真是个男孩,能不能平安长大还是个问题呢。
    可那月贵妃就不同了,陛下一直以来宠爱她和吕彦灏,这舒嫔怀孕,倒是正好可以压一压那吕彦灏。
    想到此处,皇后心中的阴霾便消散了不少,她勾唇一笑,又恢复了往日里端庄高贵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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