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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屠户家的娇美人

    老槐树下顿时笑声一片。
    “可不就是这样,孤男寡女同住这么久,现在才想起办婚事是不是有些太晚了,这睡都睡了,还整那么些礼数干嘛,浪费银子。”
    “反正浪费的又不是我们的,到时咱这些人等着吃席就好,张屠户出手阔绰,想来那席上的大菜不会少,估计比丁家那次还要热闹气派,咱们有口福咯。”
    树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
    李黄氏实在忍不住好奇,走到树荫下插话道:“不知妹妹们说的是不是张屠户与李宛,他们还没成亲?”
    众人闻声望来,发现来人竟是副陌生面孔,不由好奇她的身份,疑惑道:“你是?”
    “我是李宛的娘...亲戚。”
    “既是亲戚怎的连成亲这件事都不知道?”众人更是不解。
    “这孩子懂事得紧,啥事都憋在心里不说,怕别人担心,这不连这事儿都没告诉我。”
    李宛来张家村这么久好似确实与村里人走动少,也就与秀秀来往多,众人也就信了。
    有些热心肠的直接将事情经过道了个遍。从村人看到张彪在镇上买下李宛,到李宛与张彪共处一室,…再到现在补办成亲礼。
    桩桩件件听得李黄氏的心不停发颤。
    她一直以为是张屠户赎回了李宛,没想到这中间还发生了这么多事。
    她的三丫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会被卖到牙婆手里?若是张屠户没有买下她,那她又会遭遇什么?后面那些她不敢细想。
    众人见她蹲在地上不停落泪,一时不知所措。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就哭成这样,她们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叫来张彪和李宛。
    李宛刚来到老槐树下就见到被团团围住的那道身影。
    那道身影在不停啜泣哽咽着,稀疏的鬓边已布满白发,手掌干裂枯黄,面容也不再是记忆中的模样,褶皱丛生,消瘦蜡黄,满是岁月磋磨过的痕迹。
    李黄氏泪眼婆娑地看着面前匆匆赶来的身影,一下搂住了她,连声说着对不起。
    李宛心里一时也有些发酸。
    张彪将人群散开,独留母女俩在老槐树下。
    “三丫,都是阿娘不好,没能护住你,你...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李宛挣开了李黄氏的怀抱。
    “一切都熬过去了,我现在过得挺好的,你回去吧。”她说完就朝着院子走去。
    李黄氏一把拉住李宛的手腕,“我知道都是阿娘不好,阿娘不求你原谅。”她哽咽着,嗓音已然有些沙哑。
    接着哀求道:“听说你要成亲了,阿娘不奢望能亲手送你出门,但让阿娘看看你成亲的样子好吗,阿娘保证就远远看一眼,远远的,不会打扰你。”
    李宛沉默一刻,如果在现代她妈妈必然会来参加她的婚礼,然后将她的手交到她另一半的手上,但在这里...,她犹豫了。
    “阿娘还记得你小时候最是爱美,经常在指甲上涂红抹绿的,还说以后成亲时要做最好看的新娘子,阿娘错过你太多,但这次让阿娘看看好吗?”
    其实原主只在指甲上涂过一次,然后就被她阿奶给打了,骂她这么小就爱整这些个勾搭男人的玩意。
    她阿奶打人下手很重,更何况还是她这么个不讨喜的孩子,下手更是发狠,最后是阿娘上前护住了她,帮她承受着。
    想到这,李宛表情有些松动。
    “我知道你打小就吃了不少苦,那时我自己尚未立足,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好你,等生下小弟,他又身子不好,更是忽视了你,最后还把你....。如果你要记恨,阿娘也不怪你,但让阿娘看看你出嫁的样子好吗?”
    “那你来吧。”李宛最后松口道,告诉了李黄氏日子。
    李黄氏回去后开始给李宛准备嫁妆,到时给李宛添箱。
    家里一贫如洗也没什么值钱物件,她决定给李宛做双鞋。还递信给了大丫李宁和二丫李容,约好一起去给李宛添箱。
    *
    这半个月,李宛一直住在隔壁,专心设计自己的嫁衣。
    “宛姐姐,虎子哥又送东西来了。”秀秀说道,把手里的木盒放在桌上。
    李宛放下手中的针线,打开木盒,是手镯。
    只见这手镯晶莹剔透,色泽温润,给人一种古典婉约的感觉。
    “想不到虎子哥眼光这么好,这手镯真的好适合你,你快戴上试试。”
    李宛手腕纤细,轻轻一套就戴进去了,好似量身定做般。
    她肤白胜雪,皓腕之上仿佛在散发莹润的光,温婉出尘。
    屋内大红喜字贴满整个墙面,红灯笼与红缎子也挂满整个院落,这些都是张彪准备的。
    明天就是添箱的日子,因没有邀请李宛娘家人,张彪怕到时场面会冷下来,还请张婶邀几个相熟的妇人过来热闹一下,他这边有备好物品。
    一切都已准备妥帖,只等添箱过后他就能顺利迎娶李宛了。
    但张彪发现他身体最近有些异常,准确说是吃完陈大夫开的药后身体才发生异常。
    他将成亲事宜安排好后就开始吃药,遵从医嘱每天吃一副药。
    第一天吃完后身体有些发热,他以为是药太烫,于是第二天特意将药纳凉后再喝,可还是有些发热,他便明白可能药效就是这样,也不以为意,继续喝着。
    可喝完五六次后,他明显感觉不对劲,最近天气不热甚至有些寒冷,但他只觉体内一股燥热,用凉水才能勉强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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