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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殊色浪漫[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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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餐厅,徐知落就撞见了匆匆赶来的经纪人赵启廉。事情演变到眼下这个地步,瞒肯定是瞒不住了。而且从一开始,徐知落也没打算瞒,只是这事儿发生得太过突然又太过于丑恶,她稳住自己都很困难,实在没心思也没能力顾及其他。
    此时此刻事情已成定局,她也稍稍冷静了下来,实没必要在遮掩。两人回到徐知落的车中,肖海诺找了个僻静地儿抽烟。
    徐知落没有遮掩地讲出了事情的经过,赵启廉半晌无语。这样的事儿,在洛江宁那个圈子里真不少见,娱乐圈就更多了,真不新鲜,也没人去较真,但他无法拿这些去要求徐知落。
    徐家将门,清廉著称。
    徐知落的父亲也是军人,虽然去得早,可徐知落是经他教养长到十几岁的,有些东西早已经刻到了骨子里,她改不了,想来也不会愿意改。
    到了最后,他只是将利害关系分析给徐知落听。撇开洛家不说,洛江宁是秦铂这一系的风云人物,人脉牵扯甚广。他愿意善了当然好,若是不愿,徐知落就算有照片在手也讨不到任何好。因为她是个公众人物,离大满贯影后只有一步之遥的影圈头部力量,稍有动静,全国皆知。随便泼桶脏水到她身上,她就是无辜的,也是一身污浊腥黑。
    果不其然,徐知落并不在意,“赵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这事儿在我这过不去。我不知晓就算了,一旦知晓,就不可能在和这样的人结婚。”
    “昨晚,我一夜没睡,我一直都在想为什么会这样?是我不够漂亮还是不够有趣,甚至一度怀疑起自己。是朝暮点醒了我,他和我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强融只会带来疲惫和不幸。而我,承担不起这个结果,因为我背后还有妈妈。”
    爸爸出最后一个任务前,依循着惯例留下了两封遗书,一封是给妈妈的,一封是给她的。在遗书里,他拜托她要好好照顾他的太太,凭着那些字,她能清晰地临摹出他写信时温柔含笑的模样。那是爸爸最后的惦念,再难她都会尽力做到,更遑论,这本就是她心意之所向。
    “再则,我曾经对他有多大的期待,我现在对他就有多恶心,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和解,他只要显露出想要碰我的意图,我就止不住犯恶心。”
    赵启廉默不作声,唯有睫羽在细微颤动。好一会儿,才凝神开口,“照你想的做吧。保留好那些照片,以备不时之需。”
    赵启廉想好了,如果洛江宁失了风度让这桩婚事无法善了,那么他们也只能将真相公布于外,将所有事儿摊在阳光下用舆论来制衡他与他背后的资本了。
    看到赵启廉无条件地站在了自己这边,徐知落的心间泛出暖意,她由衷说道,“赵哥,给你添麻烦了。”
    赵启廉睇着她,轻而短促的地笑了声,“这麻烦,难道不是洛江宁搞出来的吗?”
    停了几秒,略带感慨的叹了声,“其实这样也好,早些看清渣男避免了婚姻不幸。放宽心,赵哥在北城还算有点人脉,大的不说,争取护着你的事业。”
    徐知落笑着,情绪平缓而稳定,“谢谢赵哥,护不住也没关系,我老早就想回苏北开个书咖了。”
    赵启廉佯怒:“我花了那么多时间精力把你带到今天,你现在和我说回老家开书咖?好歹把金爵拿下,成为第四个大满贯影后?”
    徐知落笑着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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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点不到,叶华清揽着自己的电脑进了陆胤的办公室。办公室内冷清而温暖,年轻的男人安坐在办公桌后,正在签署各部门递上来的文件,这是他每日最后的工作。
    叶华清来到办公桌前,他才从文件中抬眸,目光清冷地注视着他。
    叶华清坐下,对着笔电一阵操作,画面跳出时,将屏幕转向对着陆胤。他凝眸望了过去,眸色由淡转浓,只因眼下的一帧帧皆同徐知落有关。
    第4章
    视频不长,甚至抵不过陆胤看完后沉默的时间。叶华清视若无睹,淡定收回了电脑等待进一步指示。不催促,不揣度,紧紧地恪守着一个助理的界限。
    “找出那天照片里的女人,叫她去找徐知落。”找到了做什么?叶华清没敢问,另一方面,这问与不问差距也不大,横竖就是为了让徐小姐对洛江宁死心。如果上次发照片是试探她态度的话,这回就要一锤定音。
    “好的,我即刻安排,明日内办妥。”
    陆胤微微颔首,接下来,没有显露出任何想要开口的征兆。叶华清迟疑了十数秒,对他说,“陆先生要是没别的吩咐,我先出去了。”
    这回,陆赢低低地应了一声。
    叶华清随即拿了笔电站起,往门口走时,身后意外传来陆胤的声音,清淡如水,根本感知不到他真实的情绪,“尽量隐蔽些,不要让人拍到。万一拍到了,处理掉。”
    叶华清当即转过身,应下的同时,平静的心湖再次荡起涟漪。老板对徐知落会不会太过用心?以往他做事,鲜少考虑细枝末节,他只要结果,也有这个实力。但再怎么好奇,这些想法都只能藏在心里。出了陆胤的办公室,叶华清已经将自己的这点好奇心推到了身体最微不足道的角落,着手陆胤交代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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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夜色深沉,澜廷会所内的酒吧却是一派热闹奢靡的景象。奢靡昏淡的灯光下,洛江宁倚在卡座的一角,手中的酒杯就没空过。而且喝得极杂,明显心情不太妥。兄弟们观察了一阵,后边实在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人抽走了他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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