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魔王，你别激动，我找你只是想问一些事情。
    当然，如果你坦诚回答，等开战之时，我或许可以放你们绿魔族一马。”
    何沐淡然说道。
    绿魔王听此愈发激动。
    何沐有所求好啊！
    只要有所求，那就能体现出他们绿魔族的价值！
    而没了价值，那可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深吸了一口气，绿魔王宛如溺水中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无比诚恳道：“何沐城主，您尽管问，但烦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何沐的光影点了点头道：“第一个问题，你们当初是怎么来月球的？”
    绿魔王闻言宛如正在参加什么重要面试一般，开始沉思，片刻后才小心道：“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初我在神庭里指导族人修行，结果突然就晕倒了，那种感觉就像被精神震慑了一般，只不过要远比精神震慑来的强烈。
    之后，等我再苏醒时，我就到了月球。
    神庭内其他人也是如此。”
    “神庭是什么？”何沐问道。
    “天苍真神大人的宫殿，我们各族都派遣了数万人拱卫神庭，当然，名义上是拱卫，其实是方便天苍真神大人更好的指挥分散在各地的各族。”
    绿魔王回道。
    他的回答比天芒要详细很多。
    何沐继续问道：“那在你们晕倒前一段时间，天苍真神有没有什么异动？”
    “异动……呃，说实话，我们基本见不到他，根本不知道他会去做什么。
    不过那段时间神庭之内的红雾倒是经常剧烈波动，天苍真神是红雾之主，这应该和他有些关系。”
    “嗯，那天苍真神有伴侣吗？”
    “不知道，反正我没听说过他有伴侣。”
    绿魔王回答地非常小心，并没有直接说没有，而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何沐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就是没有。
    “那神子又是怎么回事？”
    何沐光影表情极为严肃。
    绿魔王喉咙滚动了下，道：“当年我醒来之后，立刻去见了天轮王。
    天轮王那时已经醒了一段时间……
    我记得那会儿他表情沉痛，手中还拿着一个圆球一样的东西……
    他对我说，天苍真神已经陨落，他手中的那东西去真神大人临死之前孕育出来的胚胎……
    当时我们几个都没有怀疑，毕竟天苍真神手段通天，弄出一个胚胎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你觉得天芒真是天苍真神的儿子吗？”
    何沐不停地询问。
    这次绿魔王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道：“应该是，天芒既然能这么快达到如今的境界，这说明他天资卓绝！
    我绿魔族以前的神子也是这样的。
    更关键的是当日一战，我看他的面部轮廓和天苍真神确实有几分相像。”
    何沐点了点头。
    虽然绿魔王这么说了，但他心中还是有些怀疑。
    天苍真神直接无性繁殖？
    无性繁殖也就罢了，还孕育这么久！
    他可记得几大族来到月球之后，再到内部分裂，中间可是过了十几年的。
    十几年都没能孕育而出，这天芒就算是天苍真神的儿子，那肯定也有极为特殊的地方。
    想了想他又问道：“你说一个正常的生灵待在一处暗无天日的地方几十年，会一出来什么都懂吗？”
    “应该……不会吧。”
    绿魔王有些不确定地道。
    “如果天芒不是天苍真神之子，你觉得……他最有可能是什么身份？”
    何沐又问了个有些奇怪的问题。
    绿魔王不知不觉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冷汗。
    这不是面对何沐内心紧张，而是被何沐的问题吓的。
    如果天芒不是神子？
    何沐为何要问这种问题？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稳定了下情绪，绿魔王开始认真思索这个问题，随后有些紧张地回道：“最……最有可能是天苍真神……本尊！
    呃……不对，天苍圣树已出，这说明天苍真神确实陨落了，他不可能是天苍真神。
    那难道是……
    天苍真神大人的对头？”
    绿魔王自顾自地念叨。
    他当年也想过他们这些人为何会来到月球的问题。
    其中最大的可能便是天苍真神突然遇到了强敌，两位真神级强者对战，直接就把他们震晕了。
    之后打到了宇宙之中……天苍真神或许不敌，一直逃跑，最后逃到了月球，直接陨落。
    刚到月球那段时间，各族都是这么猜测的。
    毕竟天苍真神相比于其他真神，寿命要短一些，不太可能是自己陨落的。
    当时他们甚至还担心过那对头找到月球来，一巴掌拍死他们。
    可后来时间一长，也就放下了这事，权当那对头也受了重伤，彻底陨落了。
    “何沐城主……我只能想到这两种可能了，不过都有些说不通的地方。”
    绿魔王一脸紧张道。
    何沐笑了笑道：“别紧张，我只是做个假设，并没有说天芒不是神子。”
    说到这里，何沐顿了顿，又问道：“你觉得天苍真神为何要带你们这么多人逃离？”
    绿魔王回道：“这个问题我曾想过，很可能是那场神战太过激烈，将我们原先生活的地方给摧毁了。
    天苍真神之所以执意带着我们……那是想给几大族留个火种。”
    “哦？天苍真神是个很无私的人吗？
    我想他就算是真神，带数万人逃走，也得多费不少力气吧？”
    何沐有些好奇。
    绿魔王仔细思索了一番回道：“这我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他是个修行狂人。
    如果我没记错，我在神庭待的那百年里，他一共就现身过三次，而且每次现身时间都很短，神庭内的绝大部分事情他都交给天苍族其他人打理。”
    “修行？真神之上难道还有境界？”
    何沐又问道。
    “修行无止境，或许有吧，但我们八族从未有人触及过那个境界。
    如果天苍真神大人真的遭遇了超级强者，那想来真神之上确实还有其他境界，只不过和我们修行的体系没多少关系。
    可能也只有成了真神，才能感受到还有没有办法变得更强。”
    绿魔王眼神有些向往，但很快又黯淡了下来。
    他这辈子能到七步真王，就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了，真神之上不是他该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