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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小王子》 “……”男人对上万老的视线, 似很无奈地妥协说:“我吃过晚饭再走。”
万老瞪大的眼睛这才眯了起来,说:“这才像话。”
盛月白赶紧举起手说:“我们原本就是打算来吃晚饭的。”
万老瞪眼说:“你还有理了?”
本来还想来得更晚的, 盛月白心里想着, 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从陆政手里把礼物接过来, 递给万老说:“唐松的白骏图,能替我向老师弥补一点歉意吗?”
万老表情一变,本来还想推拒一下的手立刻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这……你从哪里弄来的?”
盛月白偏头看了看陆政, 说:“多亏了他,是他在美国时,碰巧在一场拍卖会上看到了这个,发现这咱们流落在外的文物,才拍下来了。”
万老抬头看向陆政。
陆政微微颌首,说:“您好。”
万老说:“你好。”
盛月白在一旁解释道:“这是我的朋友,他叫陆政,中国人,这几年在国外做生意,最近国外的生意稳定下来一点了,才有机会回国来。”
万老很激动地点了点头,眼含欣慰的说:“是应该这样,咱们的宝贝不能让那些外国人抢了去。”
万老说完就把手里提的袋子往陆政手里塞,说:“好孩子,你在外面挣钱也不容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你还是拿回去……”
盛月白作势去接,笑着对万老说:“那给我吧,这幅画现在是我的,您如果不要,我其实很乐意收藏。”
陆政眼里浮上笑意。
万老立刻收回手,瞪了盛月白一眼。
盛月白笑眯眯地看着万老。
万老鼻腔里发出一声“哼”声,说:“别想拿这个收买我……”
穿着围裙走出来的师母很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你就乐吧你,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了,我都不愿意说你。”
盛月白笑了:“师母新年好,我们今年来晚了,还请您和老师不要生气。”
师母满脸笑意,摆摆手说:“哪儿能呢,从上虞过来要好几个小时,哪儿有那么准时的,老头子在那儿瞎讲究,别理他。”
“都别站着了,一路上来累坏了吧,快进去坐,喝口热乎茶暖暖身子。”
见今天外面日头暖和,老师心血来潮说要在院子里晒太阳,于是众人也都跟着把椅子搬了出来。
四合院里的砖瓦因为年代久远,看上去有些老旧了,但被主人打理的很干净,每一块地砖都扫得一尘不染。
藤木桌上铺上了一张浅黄色的碎花布,再摆上两壶茶水和精致的点心,晒着暖洋洋的太阳,比坐在现在最潮流的咖啡馆里都要舒服得多。
“今天算是赶巧了,正好长柏也在,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师母抿了一口茶水,笑容满面的和对面那个被称作“长柏”的男人说:“这是盛月白,老头子在上虞收的关门弟子,你们师兄弟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吧?”
师母又偏头对盛月白说:“月白,这位就是老头子在京师大教书时的学生,汪长柏。”
姓汪?
盛月白打量了汪长柏一眼,终于把心里的那股子熟悉感对上了号,盛月白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伸出手说:“师兄好。”
汪长柏站起来,说:“你好。”
汪长柏微微一笑,对盛月白说:“常听老师念唠你,说在上虞收了个很聪明的小师弟,今日得见,幸会。”
盛月白说:“是我的荣幸才是。”
师母笑着招呼他们,说:“都坐下都坐下,都是自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
看他们都坐下了,师母才又说:“和月白不久才见了,倒是好久没见月婉了,最近工作上可顺利?”
盛月婉轻声说:“一切都好。”
“瞧我这记性。”师母笑着说:“忘了给你介绍了吧。”
师母对汪长柏说:“这是月白的姐姐,盛月婉,前几年从英国留学回来,现在正在管理家里的商铺,是个很有能力的独立女性。”
师母笑眯眯的看了看盛月婉,又转向汪长柏,说:“月婉在英国学的可是经济学呢,我记得长柏早年不是也对经济学很感兴趣的吗?”
汪长柏对上师母慈爱的目光,无奈地点了点头,这才第一次把视线落到盛月婉身上。
汪长柏视线在盛月婉脸上顿了几秒,才说:“盛姑娘。”
盛月婉搁下手里的茶杯,对汪长柏点点头,抿唇一笑道:“小叔好。”
桌上人皆是一愣。
万老看了眼跟人对视很罕见的别过了视线的汪长柏,又看了看仿若无事发生的盛月婉,问:“你们俩……之前就认识?”
盛月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和汪宋是同学,曾在英国与小叔有过一面之缘。”
“汪宋……”万老回忆了一下,问汪长柏说:“……是你们家那个旁系的侄子?”
汪长柏低声“嗯”了声。
汪长柏当年跟随外交使团去往英国商谈两国贸易,任务提前结束,最后空闲出来两天,汪长柏就去了趟汪宋的学校,作为长辈探望一下家里的小辈。
汪宋那时课业繁重,汪长柏不欲耽搁他的学业,吃过了饭就让汪宋先回去上课了。
汪长柏自以为还记得路,很自信的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结果不知怎么的就迷了路,不仅没找司机停车的那栋楼,还走进了一片人迹罕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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