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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还我猛A信息素

    他没死。
    但也就半活着了。
    喝汤都要人喂。
    慢吞吞喝了半碗汤后,许未终于有了点力气说话,只是出口的声音嘶哑得不像是自己的。
    他狠狠剜了江砚白一眼:“你能不能好好穿衣服?”
    这他妈不是在勾引他?
    许未是真的怕了,因为他在看到江砚白的那一刻,明显感觉到平息了的信息素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我也不想的。”江砚白在床边坐下,开始动作温柔地给许未按摩,“那天不是被你撕了吗?”
    “你就一套衣服?”
    “我就喜欢这一套。”
    明明是正常的对话,但配着江砚白这一套按摩的手法,意思忽然就变味了。
    流连的感觉清晰而缓慢,然后故地重游。
    许未忍无可忍,哑着声道:“江砚白,你是禽兽吗?”
    禽兽低下来,目光沉沉,信息素同时肆无忌惮地笼罩而来。
    他低笑着回:“嗯,我是。”
    然后是短促而有历的噗、哧一声——
    “啊。”许未呼吸滞了片刻,后来在对方的节奏里,化作了细小的呜咽声。
    第95章 说爱你
    五一假期第三天暴雨季降临, 一连下了好几天,还有继续下的趋势。世界变得灰蒙蒙的,被水雾湿气包裹得有些不真实。
    晚自习, 许未坐在久违的教室里的时候, 还恍惚自己在做梦。已经上了一天的课了,他竟然还没能从这种混沌感中走出来。
    “还不舒服?”江砚白伸手过来摸他的额头, 许未睫毛一颤,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惊醒,下意识要躲, 像是暴雨里受惊了的小动物一样,眼眸也湿漉漉的。
    alpha恶劣的占.有.欲蠢蠢欲动, 江砚白舌//尖抵//着发//痒的犬齿,眸光闪烁, 但到底按下了想将人按在怀里的冲动。
    他伸手替许未将校服的拉链拉高了些,又打开保温杯, 倒了杯热水递给许未。
    今早许未醒来时有些低烧。
    发q期的omega向来虚弱, 他们又那样放纵了这么多天……
    当时江砚白是不想放许未回学校的,想让他修养好,退了烧再回。可许未执意要回,死也不愿意继续在那间屋子里呆着。
    即使临近夏季,暴雨天里的温度也不高, 天气凉爽,空气清新,其实是个很舒服的适合窝在屋子里睡懒觉的日子。
    此刻教室里就有不少学累了的同学趴在桌子上小憩, 也有人坐在一块儿小声地聊着什么。
    窗外是哗啦啦的雨声, 整座校园都沉在这种安逸的静谧里。
    这让许未的神经难得地放松了下来。下了这么多天的雨, 他之前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热气腾腾的水杯进入眼帘时, 温度熏了他的眼,让他一度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间被甜腻气息盈满了的屋子。
    “骗子。”许未小声骂了句,嗓音还哑哑的没有缓过来。
    江砚白被骂了也不恼,视线落在许未略微有些发干的嘴唇上,他抬手用拇指慢慢地摩挲着许未的嘴角,好声好气地哄着说:“嗯嗯,我是,先把水喝了好吗?”
    一听到江砚白这样承认,许未应激反应似的炸了毛。
    那几天他没少骂江砚白,但不管怎么骂,对方都欣然接受,一副任他骂的样子,然后变本加厉地折腾他。
    许未简直要对这句话ptsd了。
    狗东西,真是个狗东西!
    把人骗上//床之前口口声声叫人小祖宗,可到了床//上后就强势得不得了,他哭着喊停都没用。
    草,太怂了。
    许未推开水杯,又骂了句:“大骗子。”
    “哦?”意外的是这次没认这个称呼,江砚白微微挑眉,忽然语气暧.昧地说,“你之前可不是这么称呼我的。”
    “未未,你不能这样睡完就翻脸啊~”
    许未:“???”
    许未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江砚白,嘴巴微微张着。
    他着实是被江砚白的不要脸震惊了,这说的是人话吗?
    “明明之前你都叫我——”
    许未连忙伸手捂住了江砚白的嘴,将他的话语死死堵在了喉咙里。
    “闭嘴。”许未威胁道,“不许提,一个都不许提。”
    经过一天的修养,好不容易低烧退去,此刻许未的脸却又腾地一下红了,耳尖发烫。
    如果说许未这些天最后悔的事是什么,那一定是成人礼那晚,他就不该在噪音中兴奋地朝江砚白喊话。
    那晚回去后,江砚白这畜生为了逼他就范,快要把他弄疯了,什么话都被逼着说了。
    当时他实在受不住,崩溃地伸手去抓,扯住了模糊视线中摇摇欲坠的眼镜链子。
    偏偏这畜生问他是不是很喜欢,故意停了下来,慢悠悠地摘下眼镜,取下细细的蛇骨眼镜链子,然后在许未的注视下,亲手一圈圈缠在许未的那里……
    冰凉的触感刺得他一激灵,紧紧的,链子尽头的坠子还随着节奏不断地敲/击着——仿佛佛门圣地的钟声,用绝对的封印限制了他的释.放……
    许未是暂时不想再跟江砚白讲话了,他觉得自己起码得晾这畜生一周,不,两周。
    心里正盘算着日期时,掌心猝不及防传来湿湿的触感。
    许未像是被虫子咬了一样惊慌收手,然后就看到江砚白还没有收回的舍尖,意犹未尽地忝了忝觜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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