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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竹马他天降了

    说着说着,余燃就掏出了手机,对着红彤彤的表彰图拍了十几张照片。
    沈迟连忙把手机接了过去,塞回余燃的口袋,然后钳着他的手腕把人半揽在怀里,这才成功逼着他离开了。
    “好了,与其看它,看真人难道不更好?”
    “这么激动,怎么不想自己这回为什么没考好,等会和我一起找找原因。”
    余燃的激动持续到了下次考试成绩的公布。
    这次余燃还是第一,但他只是对着成绩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幽怨地望向沈迟。
    沈迟:“?”
    余燃:“吾儿不孝啊。”
    沈迟:“……”
    那天,沈迟趁着午休的间隙,让余燃身体力行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不孝”。
    余燃差点被亲得没回过气来,他深刻怀疑要不是还得上学,沈迟当场就能把他给吃了。
    余燃碰了碰发麻的唇瓣,“嘶”了一声,耷拉着眉眼朝沈迟撇了撇嘴:“你这人真是不讲道理,没考好还冲我嘴巴撒气,小心眼。”
    小心眼的沈迟:……
    行吧,小心眼就小心眼,总比不孝子要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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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余燃(语重心长):小迟啊,你要好好学习,不能辜负爸爸的期望懂不懂。
    沈迟:……你真的这么想当我爸爸的话,以后就在床上当吧。
    余燃:……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play
    第77章 [完结]
    当秋风吹散了盛夏的最后一丝暑热,金黄的落叶打着旋擦过耳际,细雪簌簌落在肩头,时间就在四季的变化中悄无声息地流逝了。
    余燃在圣诞节那晚遇见了回齐安后的第一场雪。雪很大,大家坐在教室里写题,心思却全放在窗外。
    齐安很少下雪,去年是一场也没。今年寒潮来得格外猛烈,寒风呼呼吹了几夜,终于吹来了这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余燃兴奋地拉着沈迟跑到楼下,他戴着米白色的毛绒耳罩,穿着去年圣诞节那天的红白的毛绒外套,脸颊冻成了粉色,鲜活又生动。
    明亮的灯火落在他的眼底,闪着细碎的光芒。
    最近每天沈迟都要检查余燃穿的衣服够不够,因此他索性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团子,这让他在蹲下时的动作有些笨拙的可爱。
    他笑嘻嘻地背对着沈迟在地上忙碌,像是在团雪球。
    沈迟以为他要故意使坏,于是安静又纵容地站在他的身后,等着这只又皮又爱玩的小猫回头轻轻挠他一爪子。
    但是他想错了。
    余燃站起来,手套刚才被他偷偷摘下塞进了口袋里,那一双纤长的手红通通地并在一起,小心地捧起一只胖墩墩的小雪鸭。
    “像不像像不像?”余燃弯着眼睛把它放在沈迟戴着手套的手心上。
    “给你,圣诞快乐。”他搓了搓冰冷冷的手,嘴角的快乐比这漫天的大雪还要纯粹。
    沈迟怔然了一瞬,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小鸭子,用单手托着它,随后拉起余燃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手不冷吗?”
    “还行,好不容易下了场雪,不摸一摸那就亏大了。”
    余燃说完,伸直了脖子朝周遭环视一圈。
    出来玩雪的同学不少,但他俩为了图清净找的是个偏僻的角落,所以现在周围没多少人。
    余燃做贼似地掏出手机,乐不可支地钻进了沈迟怀里。
    “快快快,贴近些。”余燃调出手机的拍照页面,侧过脸蹭了蹭沈迟的耳朵,然后对着那只泛起红色的耳根说:“快点把咱俩的鸭儿子拿起来,我给咱们照张全家福。”
    沈迟低低一笑,把小雪鸭托到了余燃腮边。
    他勾起唇角看向手机页面里比着万年剪刀手的余燃,忽然想起对方挺爱在圣诞节这天拍照。
    去年也是,他们两个在商场前的大圣诞树前拍了一张合照,照片现在还摆在他的床头边。
    就算是更久的以前,余燃的朋友圈里也有圣诞节这天晒图的动态,这仿佛是他不知不觉间坚持了很久的习惯。
    “快点,要拍照了。”余燃呲起牙,眼睛在屏幕里眯成了一条缝。
    沈迟温柔地看向镜头,身体和余燃贴得很近。
    后来这张照片被沈迟洗了出来,但没再用相框框起,而是把它塞进了新相册。
    沈迟打算把以后所有的照片都装进去。
    于他而言,和余燃的合照有着特殊的意义,每一张照片都承载着独特的回忆、浓烈的情感和以及对未来的憧憬。
    它们在过去支撑着他踽踽独行,也在现在提醒他要珍惜当下,握紧掌心里的手。
    *
    转眼又是新的一年,但今年的寒假没了着落,学校通知只放五天,年味都还没品到嘴里,就又要回学校受罪了。
    开学那天,整条街道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高三的学子们见到对方说出的第一句话不是:“新年快乐。”
    而是:“你作业写完没?我踏马还有五张卷子动都没动。”
    下学期的压力可想而知,每天的生活被紧凑的课程、写不完的试题以及一场接一场的考试塞满,一秒都恨不得被拆成两秒用。
    往日轻松欢快的氛围被沉重所取代,而随着越来越近的审判日,大家身上奋斗的热血逐渐消减,取而代之的是冥冥之中的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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